早上八点, 五条稚还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愿意醒来, 虽然说21天能养成好习惯,但冬天最幸福的事情不就是在寒冷的天气里窝在被子里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然后在懒懒地眯着眼睛不起床吗?
“悟,我好饿哦……”五条稚趴在五条悟的耳边小小声地和他嘀咕,但骨头都是软绵绵的, 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
“我也有点饿了。”虽然这么说着, 五条悟也没有起床的打算,长臂一捞将床头柜上的墨镜拿过来, “把它变成超美味的布丁吧!”
五条稚的声音还带着困倦的绵软,他轻轻地对五条悟撒着娇:“不要, 感觉好奇怪啊, 墨镜变的布丁什么的……”
“那就再躺五分钟就起床吃早饭吧。”
但是等五分钟过去后,鼓起的被窝没有丝毫变化的意思。
等五条稚伸着懒腰去刷牙洗脸时, 已经是九点半了。
五条悟抓着乱蓬蓬的头发一起进了洗漱间,而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糟糕了, 我昨天抽奖抽到了两张主题游乐园的招待券,截止日期好像就是今天。”
五条稚拿牙刷的手一顿,接着不敢置信地看向五条悟, 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大更圆了。
“要去游乐园的吗?!”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地说:“唔, 下周再去吧, 也不差这么几天。”
五条稚顿时就急了:“差的,差的,这么几天差得可是非常重要的!”
五条稚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刷牙洗脸,见五条悟还打着哈欠记得直跺脚:“悟, 快点快点, 要去游乐园的呀!”
五条悟显得十分淡定:“游乐园又不会长腿, 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它都在那里。”
五条稚“吧唧”一下抱住了五条悟的大.腿,两个变成荷包蛋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小.嘴紧紧地抿着,似乎是克制着软弱的泪水。
“……”虽然是故意的,但这样的稚酱真的好可怜。
“一分钟。”五条悟说着,用眨眼不可见的速度做完了刷牙洗脸换衣服的一系列准备工作,接着穿戴整齐好像下一秒就要出门的五条悟故作惊讶地看向五条稚。
“啊咧?稚酱你怎么还没有换好衣服,不是说要去游乐园玩吗?真是的,总是这么磨磨蹭蹭可不行哦。”
五条稚:“……”
忍耐,忍耐,一定要忍住,不能给八嘎悟嘲笑自己的机会,但是、但是……
“悟是笨蛋笨蛋笨蛋!”
被气饱的五条稚扭过头不去看坏心眼的成年人五条悟,五条悟把小孩差点气哭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散发着嘚瑟的气息。
“哇呜~怪刘海的小眼睛妖怪过来啦!”五条悟怪叫了一声,五条稚被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软乎乎的脸蛋贴在五条悟的脖子上汲取安全感。
“在、在哪里?”
亲眼看到五条悟是怎么败坏自己名声的夏油杰:“……”拳头硬了!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夏油杰的怒气发泄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五条稚正看着自己,剩下的凶神恶煞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收住了。
五条稚倒是没有那么怕夏油杰,虽然抱着五条悟的脖子,但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夏油杰看。
看得夏油杰莫名的心虚。
夏油杰很擅长带孩子,十几岁的年纪就逐渐有了男妈妈的气质。
但他和五条稚的相遇太过糟糕,夏油杰到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这个孩子。
五条稚对待夏油杰的态度倒是和别人没有太大区别,然而恰恰就是这“没什么不同”让夏油杰难受得像是有什么蚂蚁在身上爬。
虽然第
一次相遇就是那个态度,五条稚对他没有好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但是啊……
夏油杰宁愿看到一副臭屁奶凶的表情,也不希望对方用这样充满无害柔软的目光看着他。
夏油杰的表情很复杂,五条悟就直接多了:“杰来不及了,下次再说!”
夏油杰刚存档完的气又涌了上来:“谁要和你下次再见面啊!”
虽然都是叛逃人员,但盘星教和心想事成必出ssr教会的经营理念完全不同,作为立本第一大教会和第二大教会,两人还是对家的关系。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败坏了一把对家(恶友)的名声且被抓包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复杂的心情完全相反,他快乐得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带着五条稚飞快的往游乐园跑去。
五条悟特意没开无下限,五条稚的脸被风吹得像糯叽叽的麻薯被扯来扯去。
“欸不对啊,游乐园又不是学校,根本不需要像赶上课铃那样踩点嘛!”
到了目的地后,五条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边rua着五条稚的软脸蛋,一边若有所思地说。
五条稚:“……”被五条悟捉弄很多次的五条稚以直觉保证他绝对是故意的,但脸蛋在对上的手上,就算是要揭穿对方,也是有一些难度的。
“%¥#@¥%%……”
果然,恶劣的五条悟就是故意的,根本没有给五条稚一个开口揭露他的机会。
将软乎乎的脸蛋蹂.躏了一波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后,五条悟才抱着他往入口走去。
五条稚扭着身子想要下来自己走,用行动表明自己不要和五条悟好的决心,然而故意可怜兮兮地说:“欸?没有稚酱的话我会因为缺少维生素稚酱凄惨死去的!拜托了稚酱大人,请和我待在一起吧!”
明明是无比肉麻的话语,却能十分自然地从五条悟的嘴里吐出来。
五条稚明明就知道这是五条悟故意哄自己的,然而除了撅着嘴故意表达不满外,他也只能哄哄五条悟地将脑袋贴到了他的脖子上。
五条悟将得了便宜还卖乖展现得淋漓尽致,将锅直接甩给了并不在场的夏油杰:“稚酱害怕妖怪吗?”
五条稚摇了摇头:“悟的朋友不会是坏蛋。”
而且——
“悟会保护我的!”
天真又只能的话将五条悟那些不着调的肉麻尽数化作了丝丝甜甜的蜜糖。
成年人从不会将害羞表现在脸上,好面子的五条悟更是不会承认。
“呼呼,那无所不能的悟大人就决定用奶茶烤肠和蛋挞作为今天的早餐吧!”
正在努力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爸爸的功课里,重中之重的就是营养均衡的三餐,虽然五条悟觉得奶茶里有牛奶,蛋挞有鸡蛋和牛奶以及特定的水果夹心,都是不错的食物,但奈何这两种都是被认为是“垃圾食品”存在。
烤肠就更不用提了。
所以,五条稚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吃到这些美味的“垃圾食品”。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听到早餐能吃这些,五条稚立刻单方面宣布:“我和悟宇宙第一好!”
五条悟得意又骄傲地哼唧了好几声。不得不说,五条稚的好哄某种程度是和五条悟一样的。
“啊呜!”因为没吃早饭,所以五条悟干脆先买了食物两人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吃完再去玩。
五条稚吃得很斯文,但他的嘴巴很小,仓鼠似的将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看得人想要伸手戳一戳。
但五条悟很清楚,如果这会他伸手去戳,五条稚真的要哄不好了。
可是真的好可爱哦~
正犹豫间,身后就传来了一阵争执的声音。
“兰,你在干什么呀!你不是
很怕鬼吗?为什么非进去不可?如果是为了那说人说的‘能满足任何愿望的神明’,就更不需要进去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起争执的是两个穿着帝丹初中校服的少年,长发的小姑娘强撑着故作风轻云淡地说:“我有必须要实现的愿望去完成,只是、只是一个鬼屋罢了!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的!”
“笨蛋你究竟要我说多少次啊!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神明!如果什么愿望都能实现,这个世界不早就乱套了吗?!”
毛利兰也不和他争辩,而是将问题抛给了他:“那新一你怎么解释奥特曼的存在?”
“奥、奥特曼……都说了那是特效啦!特效罢了!”
工藤新一强撑的冷静远没有想象中的有说服力。
毛利兰继续说:“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你的偶像福尔摩斯吗?”
工藤新一大叫了起来:“拜托,福尔摩斯只是一个人物罢了,怎么可能见得到啊!”
“就是可以!”毛利兰用十分笃定地语气说,“不管是让爸爸妈妈和好,还是让新一你见到福尔摩斯,只要能见到那个神明,只要足够虔诚,一定可以的!”
工藤新一似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他转动着聪明的大脑,试图找出更有说服力的真理,但不得不说,“见到福尔摩斯并和他交谈”这个愿望太过疯狂也太过让人心动。
一眼就看穿真相比超能力更厉害的推理能力,老实说这个对他的吸引力十分有限,甚至可以说毫无吸引力,作为一个志愿成为世界第一名侦探的工藤新一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信,他不需要任何的外力都能做到!
但福尔摩斯不一样啊!他是不存在的完全虚幻的纸片人。只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无论多么努力也没办法和他见面。
但是,如果真的有能实现一切愿望的神明存在……
被带偏的工藤新一还没意识到他的想法已经偏向了完全相反的另一方向,一道充满恐惧的尖叫声就从鬼屋里响了起来。
“啊啊啊——杀人了啊——”
工藤新一立刻也不管什么存不存在的生命了,拉起毛利兰的手就往案发现场飞奔而去。
“等、等等,我才不要过去啊!那里可是鬼屋欸!”上一刻还说着要克服恐惧的毛利兰立刻表现出十二分的拒绝。
吃瓜的五条稚只听到“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神明”,尖叫声响起时一辆响着欢快童谣的冰淇淋车从他的面前经过,被花花绿绿的冰淇淋车吸引的五条稚缠着五条悟追了上去。
诸伏景光眼看着五条稚追着冰淇淋车越跑越远,这才松了一口气,随机又严肃了起来。
他在小组频道里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事先不是已经做过排查工作了吗?为什么短短两个小时内竟然发生了三起案件?!”
诸伏景光相当不可思议,要知道组织无辜受害者被伤害的积分相当之高,游乐园里的教会成员又极其多,别说杀人案了,意外发生的概率都应该无限接近于无才对。
负责鬼屋周围的赤井秀一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闯入现场的一对初中生身上,强化了第六感的赤井秀一正在经历雷达的疯狂震动,直觉告诉他,一定要把那对初中生拉入第三圣骑士团,那是无数积分的味道。
但他又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罢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和疑惑以及忙碌的教会成员们不同,被无数人保护着的五条稚度过了一天快乐的游乐园时光。
不需要考虑营养均衡,想吃什么吃什么,总是运气好地一排队就轮到他们,没有限制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就连一起排队的陌生人也是友好且热情的。
“可以吗?谢谢姐姐!”五条稚被送了一只可爱的小狗气球,立刻跑
去对五条悟炫耀道,“大姐姐说我好可爱,她好喜欢我,所以送了我气球!”
五条稚将可爱的气球举给五条悟看,五条悟也很捧场地伸长了脖子:“哪里哪里?我这么帅气,大姐姐见了我也会给我气球的!”
五条稚刮着脸蛋:“羞羞羞,悟比大姐姐还要大呢!”
五条悟朝他做了个鬼脸:“我可是人见人爱的五条悟!”
五条稚故意装作没听见,指着摩天轮说:“悟,这个这个,接下来我们坐摩天轮好不好?”
他的话音刚落,灯火通明的游乐园突然陷入了黑暗。
突如其来的断电吓了五条稚一大跳,但紧接着温暖宽厚充满了安全感的怀抱就紧紧地罩了下来。
“大概是开始放烟花了吧。”
“烟花?”被吓得身体紧绷的五条稚在五条悟的怀里很快就放松了下来,短短地胳膊搂住五条悟的脖子,声音里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