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将无下限的使用范围扩大到能包裹住五条稚,接着就是用不会快到
让人眩晕但又不至于慢到耽误病情的速度赶到高专。
“啧,我不是说过了吗?进女孩子的房间要敲门!敲门你懂吗?!”
五条悟抱怨道:“停尸房而已,算哪门子‘女孩子的房间’啊!”他象征性地在门上咚咚咚敲了几下,然后两步就走到家入硝子的跟前。
家入硝子额头的青筋直跳:“我说你啊!敲门不是‘敲门然后进来’这么简单的事情!至少要等我说可以进来才——”
换做平时,五条悟肯定要和她贫几句,但这次情况特殊:“硝子,快看看稚酱怎么了!虽然看不到咒力残秽,但搞不好是被什么更隐秘的秘术诅咒了!”
五条悟虽然对自己十分有自信,但他也没狂妄到觉得自己是无所不知的存在。
这个世界,可是很大的!
家入硝子目光一凝,视线落在五条稚身上,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
五条悟看她的表情,心情一下就沉重了起来:“果然是很棘手的诅咒吗?试验解咒办法什么的太麻烦了,我还是直接去把他们干掉吧!”
五条悟将五条稚放到家入硝子的怀里,摸着他软乎乎的发丝,笑容和往常别无二样:“稚酱在这里等我一下哦,爸爸我啊,去踩几只蟑螂,马上就回来了。”然而那抹笑容怎么也无法遮住杀气腾腾的愤怒。
稚酱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总监会的那群老头,根本没有其他可疑人士了!
虽然人数不少,也有可能是委托诅咒师干的,但不管怎么样——
通通杀掉就好了吧!
“等等啊你个笨蛋!”家入硝子用十分震惊的语气对自己这个蠢同期说,“虽然我知道你是个笨蛋,但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笨到这种程度!”
“哈?”五条悟一脸不爽,“硝子非要在我儿子面前这么诋毁我吗?!”
家入硝子才懒得和这个笨蛋多争论什么。
停尸房虽然是停尸房,但因为她经常在这里研究某些东西,也相当于她半个家,沙发茶几床甚至还有咖啡机。
家入硝子的床是绝对的“禁地”,但考虑到沙发上的杂物太多,她还是将五条稚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稚酱,不可以抓哦,还有,把脖子抬起来。”
家入硝子轻而快地将他身上的毛衣脱掉,一颗颗的扣子在五条悟嚷嚷声中被解开。
“喂喂喂硝子你是hentai吗?!就算稚酱很可爱,但也不是你上来就脱他衣服的理由啊!这是犯罪哦!是犯罪哦!稚酱,我跟你说哦,这样的行为——”
五条悟说不出话了。
家入硝子用看白痴的眼神凝视着他:“这件衣服,你给他穿之前洗过吗?”
五条稚的身上红彤彤的,一道一道的抓痕和红肿看得人十分心疼。
和脖子上的少数抓痕相比,身上的抓痕就显得极其恐怖。
“不是什么隐秘的诅咒,只是过敏了,笨——蛋——”家入硝子毫不留情地痛骂着五条悟。
“欸?”五条悟表情空白地对上五条稚懵懂又依恋的目光,脑子少见地产生了茫然的无措。
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布料在生产过程中都会或多或少地产生一些甲醛。一般来说,只要在标准范围内就可以。
小孩子的皮肤嫩,对衣服面料的柔软度要求很高,讲究点的家长会把新买的衣服洗一遍再给孩子穿。
不仅是让衣服上可能残留的甲醛溶于水,更能让衣服变柔软。
五条悟的生活自理能力并不弱,从他的料理手艺就能看出来——即便不是满级,也接近满级。
但孩子衣物买来要先清洗再穿这件事,就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他在小的时候,都衣服都有专门的仆人负
责,长大后虽然也自己买衣服,但因为从不看价格的缘故,对别人而言的奢侈品对他来说只是消耗品,而大牌奢侈品的衣服质量嘛……
五条悟的身体素质好,从来没出现过这种问题。
“这两天吃的食物呢?有接触过海鲜什么的吗?”
五条悟脑子虽然罕见地有些嗡嗡的,但涉及到五条稚的身体,他还是很老实地把这几天五条稚吃过的东西说了一遍。
家入硝子大致地做了一个判断:“大概是喝了海鲜熬着的面汤,又穿着布料有些硬的衣服,有点痒挠挠就变成了严重的过敏。”
家入硝子虽然是靠作弊手段拿到的考试资格,但行医执照是凭自己真材实料考过的,确定了病因后,在她的治疗下,五条稚身上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下去了。
“还痒痒吗?”
五条稚摇摇头:“一点也不痒了欸!”
家入硝子给了他一颗糖果,而后才发觉有哪里不对劲。
太安静了。
五条悟这个家伙,竟然也有这么安静不讨人嫌的时候?
家入硝子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大概是这几年修身养性的功力变好了,又或许是出于少得可怜的同期情谊,家入硝子找了个借口走了。
“我先去睡了,你注意观察,如果再出现瘙痒红肿就拿这个药膏给他抹上。”
五条悟接住她抛来的药膏,一抬头就和五条稚对上了视线。
“啊……”五条悟抓了抓头发,起死人不偿命的嘴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五条稚先开口了。
“悟,抱抱!”
五条悟回应了他的撒娇。
结实有力的双臂将他很轻易地抱了起来,摸了摸他已经恢复正常脸色的小肉脸颊,五条悟问:“稚酱一个人难受吗?”
五条悟不是一个多优柔寡断的人,相反,他十分果断直白。
五条稚想了一下,在他怀里支棱起身体,将额头轻轻地抵在五条悟的额头上。
“有一点。”他盯着五条悟的双眼,诚实地说,“但是,悟回来我就不难受了。”
五条稚给人感觉有点呆呆的,或许是那双眼睛太过干净,他纯白得宛如一片从空中飘落的雪。
看不见来处,没有归处。
但这片雪在某一天有了名字。
【“稚,他叫稚。是我的——儿子哦~”】
“我是第一次当别人的小孩,悟也是第一次当爸爸。但是我很高兴哦~。因为啊,我的第一次和悟的第一次是一起的!”
“搞不好——我是因为想要见到悟,所以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