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声凝的孕, 怀的完全是意料之外。
了呈言婚后越□□漫,各种纪念日生日过得飞起,找着各种由头给她买礼物, 搞了各种大大小小的仪式。
龚卓离开后, 新换的助理是个在这方面颇有建树的小伙子,据说年轻时恋爱经验丰富, 因而给了呈言出谋划策的也多。
是以两个人婚礼两周年的当天,了呈言特意亲手做了一桌的菜, 煮了红酒,热乎乎的, 季声凝开心,酒自然喝的多了些, 第三杯下肚的时候,人就已经坐进了了呈言的怀里。
抱着他的脖子,啪嗒啪嗒给他脸颊上亲了两个大大的口红印子,还不忘嘿嘿笑着, 把手伸进他的胸膛里,反复摩挲着,嘴里啧啧发出称赞的声音, “不愧是我老公, 爽!”
了呈言酒量再好, 也架不住怀里人的上下其手, 双唇落下, 从耳际一路向下吻去, 吻得季声凝飞了神, 发顶都是酥麻的状态。
大概是酒后上头, 又或是揣了侥幸, 在了呈言打算做措施时,季声凝却是一把把他摁住,嘿嘿一笑,“试一次,好玩。”
了呈言的一双眼眸瞬时越发猩红。
等到第二天清醒时,季声凝瞬时惊了一身冷汗出来。
猛地坐了起来,在床上呆了半响,吓得了呈言以为发生了什么,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
“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季声凝瞪着大眼睛的问道。
了呈言被问得哑然失笑,“如果声声不想要,我们现在去找沈白,让他看看有没有安全的方法,但如果声声不介意我们有个宝宝,就暂且等一下缘分?”
最后一句问句问到了季声凝的心里。
她思忖了数秒,点了点头,“那我们……等等缘分?”
她一方面揣了侥幸,直觉只有一次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另一方面却也觉得,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宝宝,好像也很不错。
可季声凝的侥幸,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孕反彻底打垮。
整个人躺在床上,别说看到吃的,就是脑海中想到食物,都恨不能抱着马桶去吐上一吐。
了呈言焦急,立刻叫了沈白来,开了药,却也还是叮嘱着季声凝。
“国际上目前也没有太好的治疗孕反的药物,这个药也是只缓解,三个月后会好一些。”
季声凝每天躺在床上晕乎乎的,就连研究生的课程都没有办法保证。
以至于到了最后了呈言实在看不下去,开始咨询把孩子流掉对身体的损害大还是继续这样生下宝宝。
他握着季声凝的手,贴着她的手背,一点点亲吻着,一双眼睛甚至泛了红,“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做那种尝试了。”
季声凝却是回握着他的手,把它放在了肚子上,其实还是扁平的没有一丝赘肉的白皙小腹,可莫名的,她却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温度和了呈言给予它的那种心贴心的爱。
“这是我们的宝宝,不可以去后悔有了ta,也不要去想着要把ta打掉,ta的到来应该是带着我们的期待和爱的。”
自从季声凝这样说了,好像宝宝有了意识,人就越发好了起来,没有那么难受。
等到过了前三个月,季声凝就已经可以把自己收拾的美美的,前去上课了。
肚子不大,稍微宽松的衣服一遮,谁都看不出她怀了孕。
了呈言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每天恨不能化身车夫,车接车送,却被季声凝捧着脸颊就是一个吻,“你要去赚奶粉钱的,都说小孩子是移动的碎钞机,不可掉以轻心。”
话是这样说着,季声凝却也只不过是不希望大家过大的放大她这个孕期的事情。
她像个手脚灵活矫健的没事人一样,还不忘每天喝一杯咖啡提神醒脑。
沈白是个大万能,每每回答季声凝的问题,总会加一句,“只要你开心,就是对宝宝最好的,所以去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而不是没有被研究定性的,那些奇奇怪怪莫须有的事情。”
是以,季声凝越发的放飞自我。
中间孙一冉听说她怀了孕,还特意从赫尔辛基飞了回来,大包小包拎了各种各样北欧的母婴用品,清一色的浅色系,淡雅别致的好看。
“我跟你说,这些都是将来给我干闺女的,对了,沈白说了嘛?你肚子里男孩还是女孩?”
季声凝被她逗笑了,“你不是都说是干闺女了嘛。”
“害,”孙一冉摆了摆手,“我这就是一个美好的愿景,生个姑娘好啊,我就喜欢小女孩,软软糯糯的。”
“那你跟龚卓加油,先把订婚提上日程。”
“nonono,”孙一冉摇了摇头,“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结婚这种事情,再说吧,怀孕更别提了,再说再说。”
话是这么说的,可等到季声凝把宝宝生出来,孙一冉这个干妈几乎是在她身边陪了一整个的月子。
每天托着腮看着小宝宝,眼睛都笑弯了。
季声凝临近预产期开始,了呈言就停掉了几乎所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