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seth的这顿酒是暂时没了时间喝。
季声凝要在译稿之前, 把很多亟待处理的事情一一完成。
比如说,去看看盛远安和许冰清,她的外公和外婆。
季声凝这些年跟盛家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最早在盛晴去世,盛远安提出要把季声凝接走抚养, 但被拒绝时,双方的关系一度陷入冰点。
盛家拒绝承认季声凝是他们的血脉。
在他们眼中, 接纳了季烁和韩心云就是对母亲的背叛。
但毕竟血脉相连,随着季声凝的长大, 每年的问候拜访还是有的。
她嘴巧, 人甜,以前总也能见上一两面,只是随着盛远安和许冰清搬到江南去养老, 季声凝也就只在刚回国的那年夏天去拜访过一次。
算下来, 竟然也已经差不多快三年了。
季声凝这次去的目的简单, 一来是最近这段时间她经历的多了, 就非常渴望去外公外婆的怀抱里做一个小孩子, 而且既然了呈言认真提了结婚的事宜,了老爷子也提过与她的外公外婆相交颇深,那总要去告知一下长辈。
她还想要把那枚妈妈的玉佩要回。
盛远安住的地方有些偏,飞机落地苏市,还要再租车行驶将近六个小时才能到。
人烟稀少却景色宜人的江南茶园,尚未被开发,最是纯粹静谧。
盛远安买了一座不大的茶山,雇了人, 种茶采茶炒茶, 每年会给北青市的老伙计们寄上些, 最是享受生活。
盛家的产业早已经交给专业的经理人打理,每年拿着不菲的收益,无需操心。
季声凝行动迅速,订了机票,租了车,又给两位老人去了电话,问清楚了具体的行程路线,听到他们略带欣喜的声音,决定把原本一周的预计时间,延长到十天。
因而这衣服就要带的多了些。
宴县那个地方,惯来气温要比市区低上几度。天气软件上显示着这段时间或许会有降雨,温度更是低。
但偏偏昼夜温差大,夜晚冷时几乎是五六度的气温,白天却可以高达二十多度。
从羊毛衫都短袖t恤,甚至还装了一个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季声凝单单是衣服就装满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更别说生活用品。
她坐在地板上,东挑西捡,感觉哪一件都不能扔。
人把眉头拧成一个王字,就听到屋外门铃响起,她偏头看了眼墙上的表。
晚上九点。
这个时间还摁门铃的人……
她打着赤脚走到门口,脆声问道:“谁啊?”
“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季声凝自然的开了门,靠在门框处,看着面色多少有些倦意的了呈言,挑了个眉,调笑着说道:“难得,了先生来我家竟然知道摁门铃了。”
了呈言没有理她的揶揄,进门领带扯开,随手就扔到了她的玄关处,西装外套脱下,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人累的很,径直坐在了季声凝的沙发上,头向后靠去,闭了眸。
明明是懒骨头似的动作,却偏偏被了呈言做出了一种慵懒恣意的骄矜感。
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单指解着脖颈处的两颗扣子,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有一种让人血脉喷张的性感。
季声凝跟在后面,轻轻啧了啧舌。
这人优越起来,还真是每根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季声凝已经习惯了了呈言下了班不回家,先来她这里看一眼的操作。
不以为意的继续回到卧室,坐在地毯上挑拣衣服。
空气安静,家里开了暖风,烘的热乎乎的。
了呈言今天开了一天的视频会,人乏得很,坐在车上时,潘坤还打来电话,说攒了个局,都是段译文这些发小。
他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下来。
“叫着季仙女儿,都是自己人,绝不乱玩。”潘坤在那边嚷着。
“你们自己玩吧。”
“你这样不行了爷,”潘坤许是身边揽了人,背景里还有女声娇俏的笑声,有些刺耳,让了呈言微微皱了眉。
“南街那个项目你不是已经拿下来了嘛,出来喝个酒放松一下。”
潘坤说着,了呈言的脑海中浮现的,倒是季声凝喝多了酒,一张脸红扑扑的,非要亲他的场景。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差得很,偏偏还爱喝。
人菜瘾大。
回回了呈言从地毯上把她捞起来,季声凝都软骨头似的歪在他的怀里,一双手不老实到处摸摸,嘿嘿笑着仿佛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嘴里嘟嘟囔囔的,都是“好香,好滑”一类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是以第一次时,了呈言无法把控,借着季声凝上头似的的欲/望,发生了关系。
好在后来习惯了些,他尚能自持,才能冷着脸的给她换好睡衣,纵着她安心的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