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栀硬气极了:“当真。”
江影指尖只轻轻碰了碰那柔软的花瓣一下。
宋栀栀身子便软了半边。
江影看着她无力趴在椅背上的肩膀。
指腹一抹,一道寒芒划过,一滴血已凝于他的指尖。
三滴血蕴着暗金色光芒的鲜血滴落在婆娑花的花瓣上,顺着花瓣的纹路渗入花蕊之中。
江影的动作熟稔,速度很快。
在宋栀栀还没来得及感觉到指尖痛的时候,他便收了手,指尖伤口愈合。
宋栀栀埋首在自己的臂膀间,婆娑花传来的酥痒感觉,比指尖受伤的疼痛感觉更强烈。
这一瞬间令人失神但欢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缩紧了自己身子。
她背部的肌肉崩紧,江影抬手,手指在她脊背掠过,带起一阵无形的电流。
江影轻抚了一下她的背,掌下流淌过形状优美的线条。
“这么多天,怎还没习惯?”他语气带着些疑惑。
宋栀栀:“?”这感觉是说习惯就能习惯的吗?
她不准备跟在这方面一窍不通的江影解释。
“你给我去修炼——”宋栀栀红着脸,推着他的腰,催促他离开。
江影转身的时候,目光还在宋栀栀头顶的婆娑花上停留了一下。
即便明里暗里“研究”过这么多次,他还是没搞明白这花为何会与宋栀栀的某些感受相连,宋栀栀又为何每次反应都如此强烈。
是只有他碰才是这样,还是别人碰也一样?
没由来的,江影脑海里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他迈步走出宋栀栀的房间,确实是修炼去了。
宋栀栀一个人在房间里,拍了自己红红的脸好几次,告诉自己不要跟没有心的人在这种事上计较太多。
她转过身,挪到书桌旁,掏出自己储物锦囊里的手机。
连带着拽出一只黏住手机不放的球球。
宋栀栀想起了什么,她把球球从手机上拔下来,捏着它柔软的小肚子说道:“球球,以后不许随便开我的传音球,你这样很过分,你知道吗?”
球球眨了一下如黑豆般的小眼睛,“吱吱”叫了两声,一副无辜的样子。
结果下一刻,江影凉凉的声音在宋栀栀脑海里响起,仿佛兜头给她脑袋浇了一盆雪水。
“开得好。”江影通过传音球对宋栀栀说道,语气毫无波澜。
宋栀栀看到储物锦囊里的传音球,不知何时又被球球拨开了开关,泛着幽蓝色的光芒。
“江影,你怎么还替它说话!”宋栀栀把传音球拿出来,放到嘴边,冲那边小声嘟哝道,“一个两个,都是坏东西。”
宋栀栀说完之后,马上把传音球给关了。
球球挥舞着黑色雾气幻化而成的小手,看起来很是兴高采烈。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闭上眼正准备入定的江影眉头微微皱起。
他想到了一件事。
宋栀栀以前只说他是“坏东西”来着,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心魔与他相提并论?
江影如此想着,竟然入定失败了。
他强压下这个念头才成功进入放空状态,周身气韵轻盈流淌。
宋栀栀根本不知道江影那边在想些什么。
她把球球丢到一边,按亮了手机。
今日在灵溪峰时,她听说无相宗掌门宁玺带着沈昼去凌霄地界调查一些事,说是有些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似乎有精怪妖魔现世。
宋栀栀虽然在无相宗安全得很,一时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但她担心有什么事情,所以准备拿手机把摄像头开到宁玺与沈昼师徒的头顶上,看看凌霄地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她对此界的了解,宋栀栀估算着宁玺与沈昼此时应该是到了凌霄边界的谭曲河,便在手机屏幕上打字。
【此时的凌霄地界,距离无相宗最近的谭曲河畔……】
【谭曲河畔的天际出现两道御风而行的身影,为首的是气质儒雅温和的宁玺,而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正是沈昼。师徒二人在谭曲河边落地。】
【宁玺低头,看到原本流淌着纯净河水的谭曲河上方已经被黑气笼罩,河水颜色暗红,仿佛是血液的色泽,而河边堆积着累累白骨,有人的,也有妖兽的……他们都死了。】
【“似乎是谭曲河的源头出了问题,且溯流而上去看看吧。”宁玺扭过头对弟子沈昼说道,“昼儿,路上要小心。”】
【“要几日才能到谭曲河的源头?”沈昼不忍见此惨烈的画面,摇头轻叹,沉声问道。】
【“谭曲河自赤霞山而来,蜿蜒曲折,现在过去,我们一路上还要留意细心寻找有什么线索,还需五六日的时光。”宁玺负手而立,目测了一下所需要的的时间。】
【“事不宜迟,师父我们出发吧。”沈昼行动力极强,很快飞身而上,朝谭曲河的源头而去。】
【师徒两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远方。】
宋栀栀看向手机上出现的这串文字,心下暗惊,她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谭曲河出现如此惨状。
因为她写这本书,也只是写了个开头而已。
后面的剧情还没来及编,所以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她根本不知道。
宋栀栀能够做的,只是根据已经发生的事情,合理续写剧情而已。
不过现在江影人在无相宗,凌霄地界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锅甩到他头上,宋栀栀没有非常担心。
宋栀栀知道她可以想办法开上帝视角,强迫这本书说明谭曲河异变的真相,但这又要耗费神识,江影还在修炼,她不想打扰了,就辛苦宁玺与沈昼先去调查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