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芬点头说:“我明白了,谢谢你。”
果然是上大学的,心里就是比自己这些人看得远一些,孙芬心里还默默地想。
温徽茵说:“谢我做什么,我只是提醒你们一下而已,又不掉块肉什么的。你婆婆那边,你也敬着一些,隔三差五买些个东西送过去,大大方方地送,堵了别人的嘴,你婆婆还能说什么?”
幸亏现在不是古代,不然婆婆就直接能以不孝的罪名休掉这个儿媳妇了。
孙芬点点头:“我知道了。”
要买就买大件的,看上去夸张的,镇上没有的,最好能够夸得天花乱坠的,到时候别的儿子儿媳没送,就马大山夫妇两个送了,马家婆子要在外面说儿子儿媳不好,别人也不会信了。
没过多久,孙芬就跟孙芳说了让她去自己家里住直到开学的事情,孙芳答应了,这里面孙芬如何劝解的,外人就不知道了。
孙芳再回婆家,也不拦着自己婆婆说自己向着娘家的事情了,甚至还添把柴加把火,说自己那个妹妹读书很好,就是家里不愿意,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不得不拉一把。对于孙芬的风评就有些复杂了,好在名声没有坏了去。孙家的继母还在背地里偷笑,继女被人这样说,她真是偷着乐了,以后会后悔的事情,她根本就想不到。
随着大年初一的过去,新年也算慢慢过去了,这一年过年确实是热闹,大家热闹完之后,也要开始一年的生活了。
在大年初八的时候,是一个宜迁居动土的好日子,温徽茵和温徽朝带着珍婆一起搬到了新房。
其实也没有很多东西需要搬了,书之类的温徽朝已经找了几个朋友,都是小伙子给他搬到了新房子里,需要搬过去的就是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以及珍婆养的一些鸡鸭之类的,没花半天时间就搬完了,搬了之后就放了几串鞭炮,预示着搬了新家以后的日子要红红火火的。
而且镇上也派人来送了匾额,祝移居大发,这毕竟是出在本镇的第一个本市第一名本省第二名,镇上还是很给面子的。
看到那个匾额的时候,珍婆也笑开了花,对于老人家来说,这算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了,能够得到镇上的匾额。
大家送完匾额之后,被留下喝茶吃东西,过两天还有搬新房的酒席之类的,还有的忙。
不少人都趁机参观新房,对这四层楼赞叹不已,一般建两层就已经很不错了。
连温国富和张凤香也来了,温徽茵还担心两个人会捣乱,没想到两个人一直规规矩矩的,只是别人祝贺两个人有一个好的侄女的之后,脸上的笑容是僵硬的,两个人当然什么都不敢做,不然的话,光是镇上的居民就要嘘死他们了,温徽茵高考那样好的成绩,让整个镇的人都觉得荣有幸焉,当然对温徽茵也会维护一二的。
温国富和张凤香两个人就没有想到温徽茵竟然那么能赚钱,而且温徽茵赚钱的门路,也是瞒得死死地,先是张凤香以温徽茵要读书没有精力管事为由,想让温国富帮着温徽茵管事儿,温徽茵哪里不懂张凤香的心思,东西交给了温国富,就是落在了张凤香手里,想要拿回来,就算是不出一盆血,也要掉一层皮,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张凤香当时还哭诉,说自己辛辛苦苦供温徽茵读书出来,结果现在有了出息了,就不念叔叔家的恩情了,温徽茵才不管这些,直接把门一关,当做没听到,镇上的人也是议论纷纷的。
当时,温徽茵就在门里问了一句:“婶婶,你还想着让我去陶瓷厂打工,做你的赚钱工具么?”
把张凤香问得哑口无言,而外面的围观群众也是惊呆了,没想到这狠毒的婶婶竟然会那样,如果温徽茵去了陶瓷厂打工,那这个全市第一全省第二就没了?清源镇也岂不是没有了这么好的名声?所以,许多人顿时就转了口风,将张凤香夫妻两个骂了个臭死。
这个时候大家都忘了,其实供出一个大学生不容易,而且那个时候谁能知道温徽茵会考得这么好呢?其实张凤香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温徽茵考上了又不是她亲闺女考上了,她得不到多少好处,还要出四年的大学学费,如果没考上,还是要去打工的。
张凤香夫妇两个在镇上碰了一鼻子灰,再也不敢轻易上镇上来了,连带着温徽青在学习里也不太受待见,本以为这女孩是温徽茵的堂妹,怎么说一个根子出来了的,应该有点天赋,没想到小小年纪就跟男生眉来眼去,没有一点心思在学习上,也因为张凤香在镇上闹了一场的事情,三中连温徽茵的学习笔记都拿不到了,这也算是两个学校结仇了吧?
温徽青上次因为找人打温徽茵的事情,在外面逗留了一夜,生了一场重病,不但没有反省,好了之后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了,轮到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时候,张凤香倒是不舍得让人家退学了,毕竟读书多一些和少一些,说亲也是不一样的,好歹拿到高中毕业证再说。
用来招待镇上那些人的吃的喝的都是温徽茵买来的,镇上可以说没见过那么好的糖,不少人都是左口袋有口袋几个口袋装回家,等到收场的时候,盘子里都是空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