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开心,一张脸都明艳起来,宁绥顺势给他顺毛:“其实在你之前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対别人产生过超出朋友以上的好感。”
“骗子,季之霖呢?”季郁呈不满地问。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宁绥先前说的三年前就喜欢他是假话,那么就意味着宁绥真的喜欢过季之霖。他们还在一起了快三年,整个大学都知道他们是恋人。
光是想到这些季大少爷便像吃了黄连一样,苦涩得不行。
“这个不太好解释,以后给你解释行不行?”宁绥还没有做好将001的事情和盘托出的准备:“总之……总之你是第一个。”
季郁呈虽然直觉小妻子还是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但此时他已经没前段时间那么着急了,反正来日方长,宁绥不会离开他就行。
“好。”季郁呈用鼻尖蹭了蹭宁绥的脸颊。
总算把季之霖的事情先往后拖一拖了……宁绥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就听季大少爷又冷不丁问:“那你陪我去国外做检查时的那个金发植物人呢?他帅还是我帅,你踮脚看他可是看了好久。”
宁绥:“……”
宁绥悚然失惊:“你怎么知道?!”
随即反应过来,季郁呈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那么肯定也知道自己垂涎过那个金发植物人的美色了。
宁绥内心默默的流泪,他知道以季郁呈的性格,这两件事一定会被他带进坟墓里,可能七老八十了还在惦记自己垂涎过别人……
“当然你帅,你好看,你是我心中最好看的……我最……喜欢你。”
自己该不会七老八十了都要被迫说这些酸话吧……
这话说出来宁绥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把脑袋藏进被子里,季大少爷却很受用,耳根有些发红,把他脑袋又扒拉了出来,摸摸他的耳垂:“放过你了,下楼吃饭。”
两人下楼吃饭。
管家和周助理又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变化。
前几天还在冷战和暧昧,这一大早起来却手牵着手,简直如胶似漆,眼睛里看不到彼此之外的人。
季郁呈的心情也看起来好了很多,像是终于饱餐一顿了似的,面上半点阴晴不定也不见了。
宁绥倒是有点飘忽,下楼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扶着墙,数次拒绝大少爷要把他抱下去的举动。
管家心里打起了摆……
宁绥这到底是使用过了度,还是被使用过了度……
他本以为大少爷是毫无疑问地上面那位,可前几日看见宁绥那么强势地解大少爷的衣服,而大少爷非常糟糕地抓着床单躺在下面,他又不确定了起来……
虽然管家和周助理还有周姨非常有职业操守,不会多看两人一眼,而且往日季郁呈脾气冰冷阴沉,也叫人不敢看他。
但无论怎么避开,还是时不时会和宁绥対上视线。
一対上视线,宁绥就自动读懂了管家的复杂心情。
宁绥:“……”
真恨自己的读脑功能啊。
而且季郁呈完全不知收敛,像是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一般。
宁绥坐在沙发上,他便走过来往宁绥怀里一躺,亲亲宁绥的耳朵,宁绥吃完饭起身披上外套出去遛弯,他即便没吃完,也会立刻跟着起身换鞋出门。
宁绥去冰箱里拿瓶水,他也会立马跟过来,高大的身形从后严丝密缝地拥住宁绥。
几乎时时刻刻要黏在一起。
宁绥一上午接受了数次管家惊愕的眼神,已经风中凌乱到脑子宕机。
宁绥站在冰箱前,因为双臂被抱住,连瓶盖也没办法拧,忍不住推了推身后的人:“……能不能成熟稳重一点?”
季郁呈不懂为什么谈恋爱还要收敛,好不容易互通心意了,也得到了小妻子说的有点喜欢他,他现在只想赶紧努力,把这份“有点喜欢”变成“疯狂喜欢”。
当然,除此之外,也是由于前阵子太过患得患失,此时的他便像是渴了很久的饿狼,好不容易得到水源,又怎么可能放手,一分一秒他都不想分开。
季郁呈将宁绥困在冰箱与自己的身体之间,在他耳边低声道:“宁绥,你不会又是变卦了吧。”
不去看他的脸,光听他半哑低沉的声音,都能感觉到他浓浓的委屈与茫然。
宁绥心肠一软,想推开他的手顿时放在了他胸膛上,停止了动作。
听完季之霖说的季郁呈年少时期的那些事,他倒是能够理解为什么季郁呈在感情上这么没有安全感。
“但是一直被看着怎么办……”宁绥小声问。
季郁呈的头埋在他耳朵侧,忍不住勾唇。
先前小妻子还没喜欢他的时候,示弱装委屈这一套就很好使,更别说现在小妻子已经喜欢他了,简直就是利器。
季郁呈搂住宁绥的腰,在他耳边循循诱导:“距离过年还有五天,我不用去公司,你也还在放寒假,要不然去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吧,只有我们两人。”
他在宁绥耳边这样说话,宁绥耳廓酥酥痒痒的,哪儿还有心思想别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季郁呈话里的“不会被打扰”几个字里浓烈惊人的占有欲和偏执,思路一下子就被他带着走了。
“……去哪?”
季郁呈道:“我安排飞机,去度蜜月?”
“时间太短了,出国恐怕不够。”宁绥思索了下,道:“可以去上次那个地方吗?上次只待了一宿。”
他想的是,如果季郁呈十五岁时在那里疗养过,那么那里应该会有一些年少时期的季郁呈的痕迹吧,他想去看看。
这幢别墅里几乎没多少季郁呈年少时期的东西,或许是老爷子处理掉了。
“好。”季郁呈自然答应。
他拥住宁绥,完完整整地将人抱在了怀里,想着接下来五天完全是两人的独处时光,不知道可以进一步做多少事情,心中澎湃起来。
而宁绥惦记着说不定能看到季郁呈年少时期的照片,心中也非常期待。
两人完全不知道対方在为什么而荡漾,总之非常不默契又非常默契地上楼开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