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东西,也值得他的小妻子念念不忘,甚至画下来?
009:“他用的是素描本,用铅笔画没有颜色,不知道是谁……”
话没说完,009看到宁绥画到了病床上那人的手:“等下,手腕上画了个圈,应该是他绑在你手腕上的那根绳子……哦哦哦这个丑东西应该是你。”
季郁呈:“……”
虽然非常想把这个废物系统从脑子里拽出来揍一顿,但知道小妻子画的居然是自己,季郁呈心中的乌云还是不可避免地散开些许,重新变得愉悦起来。
如果觉得隔壁那人更帅,现在画的应该就是隔壁那人了吧。
很显然在小妻子的心目中,他还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季郁呈头一次觉得自己优越的皮囊如此有用。
009越看越觉得宁绥画的辣眼睛,除了手腕上那根红绳,简直没有一处是和季郁呈像的。
它忍不住吐槽道:“没想到你的小妻子长着一张学霸的脸,却有着学渣的手……”
刚才看到季郁呈的小妻子掏出画册,它还以为季郁呈的小妻子在这方面有着相当卓越的天赋呢。
季郁呈冷冷道:“你一个电子产品能看得懂什么,人类的作品是以其中蕴含的感情厚度来评价的,梵高画人也会把人画得有些扭曲,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作品的价值高度。”
009:“……”梵高它这个统还是知道的!但怎么看你的小妻子画的火柴人也不能和梵高相提并论啊!姓季的你猪油蒙了眼吧!
季郁呈这边正对系统进行教育,病房外面的门被轻轻敲了几下。
有护士用英文说送晚餐过来了。
孤儿院只提供普通的九年义务教育,资源很落后,宁绥直到高中才开始学英语,考上大学靠的是出色的理科成绩。
这种纯正的英语口语他其实有点儿听不懂,不过他看了眼天色,应该是快到晚餐时间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
一个络腮胡护工手里端着餐盘,走进来。
季郁呈一直都是输营养液,这晚餐显然是给宁绥的,不知道是老爷子还是管家叮嘱的,特意准备了中式晚餐。
宁绥对他比划了下,让他放在床头桌上。
护工满头问号,好半天才弄明白宁绥说的什么意思。
宁绥顿时有点儿脸红,在原地踮了踮脚,幸好现在没人,植物人老公又什么都听不见,不然属实有点儿丢脸。
季郁呈静静听着,联想起小妻子是个孤儿,小时候即便喜欢画画,也没有办法接触到那些东西。上次给他擦澡也很熟练,不知道以前打过多少种工……
季大少爷的情绪忽然有些低沉。
这护工粗手粗脚,餐盘放下去时力道重,滚烫的粥在碗里颠簸了下,有几滴溅出来。
宁绥跟在后边看着,眼皮子一跳。
可不能烫着季郁呈那张脸了,烫别的地方都可以,破坏了那张脸真是暴殄天物!
宁绥立刻用手去接。
他一冲过来,护工也吓了一跳,连忙说了几句对不起。
宁绥冲进里面的洗手间,飞快地把手伸到凉水下冲了冲,等那几滴灼热感好一些后,他赶紧出来对护工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护工松了口气,这才离开。
这事就发生在一瞬间的功夫,病床上的季郁呈只能听见护工一直“sorry”,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洗手间的冲水声响起,009对他说:“你的小妻子好像烫到手了诶。”
季郁呈心中一拧:“要紧吗?”
009:“倒是不要紧,就是起了几个小水泡而已,不过那几滴粥本来要溅到你脸上的。”
说到这里,009也有点儿诧异,他本来以为宁绥对季郁呈就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而已。
很典型的表现就是宁绥会迫不及待地登陆内网掌控季郁呈的信息,对季郁呈的**非常霸道,对情敌非常有攻击性。
一般来说这种性格的人把目标当做自己的玩物,不会在意目标的安危的。
没想到宁绥居然会为了季郁呈挡住烫粥。
而且完全像条件反射一样……
这就让它有点儿疑惑了。
难道宁绥对宿主的占有欲里也掺杂了人类的爱?
季郁呈听着宁绥等护工走后,又进洗手间拧开凉水,冲了好半天的手,就猜到了一定很疼。
明知这么疼,为什么还要冲过来呢。
……
季郁呈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虽然出生在季家,算是含着金汤匙出身,但可笑的是,其实从来没人对他这般过。
季郁呈的父母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对待孩子较为冷淡,而且身上有着阶层的高贵,大多数时候冷眼睼人,从不会俯身去抚摸一个孩子的头。
老爷子倒是在整个家族比较偏心于他,但老爷子性格古板严厉,对他的爱更多表现在对他施加压力,苛刻批评,指望他承担起祖业上。
尽管在009的嘴里,小妻子的所作所为叫做“变态”。
然而对于从未得到过这些的季郁呈而言,这些却叫做“浓烈”和“炙热”。
听着小妻子在洗手间冲了二十分钟的冷水,才回到床边,用力揉了揉掌心,季郁呈心中又酸又涩,头一次这么懊恼自己怎么就是个不能动的植物人。
宁绥倒是非常欣喜,又伸手抚摸了一下季郁呈的脸。
这张白玉般的脸仍然还是完美无瑕的就好。
不过,身处热情奔放的国外,倒是让宁绥想起另一件事来。
——另一件在国内因为太过羞涩而不敢做的事情。
他舔了舔嘴唇,朝外面看了眼,没听见什么动静,反正四下无人……
他的视线又落在季郁呈的脸上。
就探一下。
做这件事需要仪式感,宁绥又去用洗手液清洁了一下手,然后去暖气片那边将手烘干,最后掀开被子跳上床,躺在季郁呈身侧。
接着,他屏住呼吸,紧张地闭上眼睛,右手缓缓向下摸去……
“……”
季郁呈刚才还沉浸在郁闷里的情绪猛然被小妻子拽了回来。
他一瞬间立刻意识到小妻子要干什么。
要完成上次那件未完成的事?
季郁呈一瞬间从草原上冷血无情的雄狮变成了柔弱的即将被玷污的羔羊,一动不动地等着宁绥伸手过来。
那只手逐渐靠近他的腰,他的心跳越来越急,脸色也越来越红。
几秒钟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宁绥抵达了终点。
抵达终点的一瞬间,宁绥就震惊了。
“老公,你很壮观……”
季郁呈:“……”虽然面红耳赤,但季大少爷内心还是傲然地冷笑了两下。
……
病房门外,风尘仆仆而来,正在听墙角的季之霖。
“……”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