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晓,我不就是有点喜欢你,至于么?
后面几天,慕青临几人每天起早贪黑,聚在一起整理这次实地调研的成果,有时候还要跟国内的同事开远程会议,沟通下一步的脚本编写工作,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周意不用配合他们做调研,就恢复了自己的日常工作——早出晚归,带人出去巡逻。
她每天都是清清爽爽地去,风尘仆仆地回,晚上有兴致了,拉着慕青临看看电影,或者关了灯,锁上门,褪下彼此身上的衣物和人前的矜持,在静默和黑暗里感受对方给予的极致热情。
就在昨晚,周意还吻着慕青临的唇,挑唆着她混乱的神经,说:“研研,夜已经深了,jiao得大声一点不会有人听见。”
慕青临在这种事上从来都是坦荡的,周意想听,她就jiao。
在成熟的年纪做喜欢的事会更加大胆放肆,如此便能够将情爱滋味尝得更透。
第五天,偌大的草原依旧风平浪静。
中午,antoin接到lieve警长的电话,说是已经从他提供的照片里提取到了嫌疑人的面部特征,并转交给了有关部门进行排查,暂时没有发现异常。
antoin高兴地跑来和慕青临说了一声。
慕青临问:“这是不是代表,我们明天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巡逻了?”
antoin说:“是的!你们可以尽情参观我们的草原,但是一定不能靠近我们的动物,它们的胆子非常小。”
慕青临郑重应道:“那就麻烦您替我们安排一下了。”
antoin拍着胸口保证,“义不容辞!”
次日早上,慕青临几人聚在一起,整装待发。
周意背着枪,走过来说:“妍妍,我们先走了,晚点秋姐会开车带你们追上来。”
慕青临不解,“不是跟你们一起吗?”
“这次时间仓促,准备得不够充分,还不能带你们去太多地方。”周意说:“巡逻的线路很长,全程几十公里的徒步你们吃不消。而且,中途会穿过一片丛林,林子里有些动物很危险,非政府武装力量和专业巡护人员不能进去,这是规定。
等以后正式拍摄了,antoin会帮你们联系lieve警长取得保护,那时候就可以跟我们一起了。”
慕青临了然,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周意能想到这点,她既然承诺过慕青临会配合她拍好这次纪录片,又怎么会让她留有遗憾?
“妍妍,我会带着这个。”周意拿出从万千里那儿借来的便携摄像机,别入胸前的口袋,说:“万导说这个可以实时联网,只要带着它,我走过的每一个地方,你都能亲眼看到。”
慕青临一愣,笑容迅速在脸上铺开。
周意看她这样就放心了,语调轻快地说:“晚点见……”
慕青临抬手蹭蹭周意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笑着说:“去吧,晚点见。”
目送周意几人离开营地,韩秋过来和慕青临他们仔细聊了今天的线路——从营地出发,经过他们临时收养动物的丛林,一直到保护区尽头。
“更远的地方没必要去,范围太大了,antoin他们开车巡逻都要一周往上,带上你们,万一在半路遇到点什么,我们操不起这个心,还是按周意说的,等后期正式开拍,申请到官方保护了再去。”韩秋说。
慕青临点头,“明白,今天辛苦韩医生了。”
韩秋说:“客气了。你们先回去歇一会儿,我看完受伤的动物就出发。”
慕青临说:“行……”
几人转身往回走。
符晓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后,和韩秋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被她抓住手腕,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不许去。”
符晓不悦,“为什么?”
韩秋,“你肚子不小了,能不折腾就别折腾。”
符晓舔舔嘴唇,琢磨了一会儿,说:“我看你这几晚也没少折腾我啊,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韩秋沉眸,“符晓,能少作一会儿么?”
符晓漫不经心地笑道:“实话实说,怎么就作了呢?”
韩秋盯看符晓几秒,扔开了她手,“随你的便。”
符晓吃疼,皱了一下眉,望着韩秋明显有些生气的背影,冷声说:“莫名其妙!”
两个小时后,韩秋和安翔各开一辆车出发。
韩秋的车上坐着符晓、慕青临和万千里,其他人在后车。
符晓身子不方便,单独坐在副驾。
尽管韩秋已经尽量开得稳当,还是避免不了土路带来的颠簸,她坐了没一会儿就有点想吐。
但碍于之前戗过韩秋,再加上她是真的想来看一看这片被万千里用「九死一生」形容过的草原有多惊险辽阔,就只能硬生生憋着不适。
符晓和坐在自己后方的慕青临说了一声,稍稍将椅子往后挪,对着窗外拍照。
撑不住了,她会停下来按按胃部。
这个动作起不到半点作用,相反的,越在意反胃感越严重,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稍微一个不留意就会吐出来。
符晓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苦笑着说:“你妈我没遇到个好男人就算了,怎么连你都折腾我?”
慕青临在后面笑,“你怀孕都快五个月了,孕吐期早过了,不舒服别赖我干女儿啊。”
符晓叹气,“不赖她不甘心啊,以前坐在能被司机开成赛车的出租上看手机也没见晕,现在坐个老爷车都不行,体质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韩医生,有人说你开的车是老爷车。”万千里逮着拍摄间隙说。
符晓闻言,视线下意识往眼尾方向瞥。
啧,一只手开车,难怪把越野开成了老爷车。
不过……
某人的手绝对是手控党的福利,骨节细长,青筋明显。这会儿胳膊肘往车门上一搭,袖口稍卷,露了一截清晰的腕骨,被考究的银色手表半压着,看起来老派又撩人,简称闷骚。
符曉別過眼,不自覺想起這些手指沒入自己身體裏的感覺。
雖說這只手的主人是獸醫,但對女人的身體構造同樣了如指掌,她動了讓誰高潮的心,那個人絕對熬不過十分鍾,或者只需要她勾挑撥弄數十下就會不受控制地在她手裏軟成壹灘水。
她说自己今年三十七岁,早就过了耐心去哄一个人的年纪,做事习惯单刀直入。
那往前几年,甚至十几年呢?她是不是在床上对另一个女人做足了前戏,才会怜惜地碰她?
是不是先要哄着含羞带怯的她自愿转向自己,才会低头深吻她,而不是和那晚一样强硬地拧过她的脸……
符晓皱眉,眼神突然沉下来。
她刚是嫉妒了吧?
嫉妒是有情的表现,她和韩秋之间只有欲,不够格想这些。
符晓烦躁地拿起相机转向窗外。
脑子一静下来,反胃感席卷而来。
符晓撑了没几分钟就认怂地靠回来,闭着眼睛极力忍耐。
慕青临看着不对,从后面拍拍符晓的肩膀问:“难受得厉害?”
符晓有气无力地说:“不用管我,还能忍。”
慕青临沉声,“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别硬撑。”
符晓揶揄,“难不成慕主任打算放下工作,先送我回去?”
慕青临不假思索,“你要撑不住了,我们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