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还有以前软么?
慕青临合上电脑,关了灯,安静地趴在桌上。
昨晚洗澡,她忘了拧到开水,感冒好像又严重,头很沉,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她大概发烧了。
发烧不是感冒,不能硬抗,她必须尽快找韩医生拿点药。
慕青临身体动了动,撑着桌子站起来。
有个瞬间,她好像听到了脚步声,急匆匆得。
手腕顶着额头缓了一会儿,耳边又只剩下发烧引起的嗡鸣。
慕青临垂下手,转身往出走。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慕青临虚浮的步子定住。
来人大步走到她面前,一只手勾着她的腰,一只手压在肩后,把她带进怀里,声音急促地说:“妍妍,我回来了。”
到这一秒,慕青临才开始发抖,伪装出来的冷静烟消云散,胸口剧烈起伏着抱紧周意,在黑暗里找到她的唇,舌头重重压了进去。
这吻的力道太沉,周意想张开嘴呼吸,慕青临的手突然压到颈后,拇指抬高她的下巴,沉默强势地抵入更深。
周意艰难地回应,气息越来越薄,下意识抓慕青临的衣扣。
慕青临将她按在墙上,握住她的手腕,猛力往下一扯,扣子崩开,露出里面细腻的肌肤。
“小九……”慕青临唤着周意的名字,带着她的手快速往下走。
周意还残留有一丝理智,反扣住慕青临,断续着说:“手不干净……”
慕青临管不了那么多,长时间的焦虑和担心在这一秒爆发,她只是闻着这个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还远远不够。
她扭动的身体紧贴着周意,抬起她的手含进嘴里,吮着她的指尖、指骨,带有老茧的指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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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尝试过各种可能保留了,依然无果,真的无能为力了。
知道的宝,自己去找原文,不知道的,对不起,真的尽力了。
周意手臂上傷口還在流血,禁忌才更刺激。
慕青臨貼在周意耳邊,急喘著告訴她,“小九,不要急,等等我。”
……
东方微熹,慕青临握着周意已经软成水的腰,低着头看她,“后来还有没有受伤?”
周意抓在床单上的手松开,呼吸剧烈,“没有……”
慕青临知道。
她刚才已经看遍了,摸遍了,没有新伤。
她就是紧张久了,潜意识还想跟周意再亲口确认确认。
但现在即使听到了想要的回答,心里依然还是拧着。
那些人的狠,她亲眼所见,周意如何开着残破不堪的车子跟那些人周旋,她却难以想象。
……
慕青临软下嗓音,心疼地问:“怎么甩掉那些人的?”
周意翻过酸软的身体,尽力淡淡的,“我水性还行,在河里躲到他们把子弹打完才顺流上岸。上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估计当我淹死了。我不放心,顺着灌木林走了一段躲着,一直到antoin他们找过来。”
慕青临只是「嗯」了一声,低头吻着周意手臂上的伤口,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一句话就想概括七个小时,哪儿那么容易?
水里的窒息,丛林里的危机。在那七个小时里,周意的神经一定绷到了极致,还有夜风吹透身体的寒冷和逼自己撑下去的强大信念。
每一样,慕青临都能想象出无数个画面,但她不敢想,更不能把这些情绪表现出来。她们身体里的紧张感才刚刚得到缓解。
慕青临只是抱紧周意,柔软身体覆着她,细长双腿紧贴着她。
勉强安静下来,周意猛然发现慕青临身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她抬起手,在慕青临颈部试了试,一下子紧张起来,“姐,你发烧了!”
慕青临拉着她的手自己脖子里蹭了蹭,说:“低烧,没事。”
周意下意识想问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发低烧,话到嘴边滚了滚,沉默地吞咽回去。
她已经想到答案了——因为担心她,怕她的结局会和商宁一样。
周意收拢双腿,和慕青临的腿交缠在一起,一字一顿地告诉她,“妍妍,我没事,过来这里之前答应你的话,我记得一清二楚——保护好自己,我能做到。”
慕青临轻笑一声,抱住了周意,“嗯,知道,所以我担心了,但是后来不怕了。小九,关于盗猎,你担心我看见的,我已经看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怕了,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什么。”
慕青临忽略视频后半真半假的话跟绕口令似的,周意回味很久才明白过来一些。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结束这个已经盘踞在两人之间许久的问题,转而捉住慕青临一截腕子捏在手里,说:“开枪了么?”
慕青临摇了摇头,“没人追我们。”
“嗯……”没开枪就不用知道手被震麻是什么感觉,胆子小的人会记很久,那不是什么好记忆,严重了,会做噩梦。
周意闭了一会儿眼睛,重新睁开时情绪恢复如常,她偏头碰了下慕青临的脸,说:“姐,车和你的相机、镜头那堆东西全在河里,捞上来估计也用不了了。”
慕青临,“车是台里租的,台里会赔,相机和镜头是我的,没了我再买。”
“是不是很贵?”
“再贵也买得起。”慕青临将身体撑起来一点,低着头,一遍遍亲吻着周意的嘴唇,“你在就什么都在。”
周意抱住慕青临的脖子熱情回應,“你拍的东西怎么办?”
慕青临摟著周意坐起來,寸寸与她贴合,曲起的腿摩擦着她身体,“放心,事先已经把存储卡拿出来了。”
“那,那就好……”周意的声音在慕青临的亲吻和抚摸里又一次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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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寂静整夜的营地终于稍微有了点人气。
慕青临把拍到的照片复制给了antoin,晚点,他会亲自送到lieve警长哪里。
“这几个人是不是惯犯?”慕青临问。
antoin拿起刚刚打印出来的照片看了一会儿,说:“没见过。就算见过也认不出来,专业盗猎团伙在实施盗猎活动的时候会做伪装,看不到脸。”
慕青临蹙眉,“肯定不是生手,生手的反应不会那么敏锐,而且,他们昨天是真的想置我们于死地。”生手不敢这么嚣张。
antoin点了点头,起身说:“我问问lieve警长的时间,尽快把照片送过去。”
antoin出去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