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的绒面粉色让mage那帮设计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就非常法国。法国年轻人爱逛古着店,去买别人奶奶穿过的二手衣服,其中便不乏各种各样的粉色。
燕岁拿出来端详了片刻,说不行,粉过头了,用力过猛。
聊了一会儿后,燕岁的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景燃打来的。羅彧
接起来之后,听筒传来那边呜呜的风声,景燃问他,“宝贝儿,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买了晚上的车票。”燕岁说,“还有,我真的不想教你了,你另请高明吧。”
“好啦不学了,我都画完了。”
燕岁:“你画了什么?”
景燃说了句回来你就知道了,然后他得好好开车,便挂了电话。
这番对话听得阿笙想开瓶酒。
“恋爱的人哪。”阿笙怅然,“来吧,写点意见我带回去,你也好早点去车站。”
返程的路上,婚礼席间阿笙说的婚礼,他当时真的隐隐有些动心。但国内对于这种感情的包容度他不敢冒险,景燃在业内名声斐然,他不能让景燃被人指指点点。
再者说,景燃爸妈的态度摆在那儿,总不能把人家当空气。
高铁准时抵达a市,景燃说可能错不开时间去接他,让他自己打车回来。对此燕岁没多想,因为他知道今天景燃挺忙的,到站之后自己打了个车回家。
回家之后觉得不太对劲。
艺术家对这种事有着比较精准的嗅觉——求婚。
或许是他太了解景燃,从一开始他说要去上海陪阿笙一起参加一个婚礼,景燃就有些微妙,说,婚礼啊……
就说了这么三个字,没了下文。
再到晚上说没办法去接他,一切都很反常。燕岁在诸多理由之中,只能联想到一个关键词,就是惊喜。可是最近没有节日,也不是他的生日,那么就只剩下求婚这一件事。
其实燕岁也挺好奇的,这位机械动力人士要怎么求婚,他是怎么布置的。他们已经有戒指了,景燃又打算拿着什么来求婚。
燕岁打开大门,进去,放下包,换鞋。
家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家用电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燕岁趿着拖鞋上楼,卧室里没有人,书房里也是空的,再往前走就是客卧和画室了。
燕岁直接去开画室的门。
“唔!”
门一开,迎面就被景燃吻了一下。
“做什么呢。”燕岁问。
景燃把他拉进来,画室里没有被弄得多么夸张,主要是景燃不敢乱挪动他的东西。
画室中间的画架,是燕岁教景燃画画的那个。此时它被一堆红艳艳的玫瑰围在中间,画架上摆着一幅画,很……很一言难尽,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绝望的初学者画出来的。
色彩用得很脏,有些地方强行用厚厚的白色盖上,可是又不够厚,透出了底下的脏色。
可是燕岁能看出来,他画了一幅沙漠。
下雪的沙漠。
白色的沙丘,但又想表达这是沙丘而不是雪山,青黄不接的一块白色一块黄色。燕岁没忍住,扑哧笑了。
“你……你这画的是……”
景燃:“下雪的塔克拉玛干。”
燕岁一怔。
那天的对话言犹在耳,等我们看过会下雪的塔克拉玛干。
景燃接着说:“现在我们看到了。”
“原来你说要学画画是为了……这个?”燕岁有些不敢相信。
可转念一想,不敢相信什么呢。
不敢相信景燃这么爱自己吗?
这不应该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吧。
同时,这也是燕岁没能设想到的求婚。
一幅丑丑的,但是用心画的画,和一大堆玫瑰花。mydjzl
景燃点头,然后拉起燕岁戴着婚戒的手。他拉着那只手单膝跪下,仰望着他的小画家,说:“燕岁,嫁给我吧。”
他看出景燃有一丝丝羞赧,他也能感受到这时候景燃很紧张,他心绝对跳得非常快。
景燃有些笨拙地从衣服口袋里轻轻地掏出一件东西。
燕岁看过去,是张被卷起来的纸,纸上绑着一根缎带,打了个不太好看的蝴蝶结。
大约是景燃自己系的。
“这是什么?”燕岁问。
“我本来想买个钻戒,但我怕你觉得太俗了,我们有了戒指,我也不知道该买什么来跟你求婚。”景燃向上递了递,“这是旧金山市。政。厅的婚姻申请表。”
燕岁笑了。
他居然用婚姻申请表来求婚,在他们的画室里,在下雪的塔克拉玛干前面。
燕岁又看看那幅画。
景燃说:“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下雪,我不想等,也等不了了。”
燕岁接过来那张申请表,“好。”
“还有这个。”景燃没起来,又递过来一件东西。
燕岁从他掌心接过来。
“蛇标野马谢尔比的车钥匙。”景燃说,“哥哥,下次再飙三百二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在改了,可是后台有点卡,在努力中!
qaq小绿江玩不起!就这么一点点东西居然锁了!
也是因为后台过于卡,感谢名单放在明天。谢谢大家的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