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
闻声, 颜婧儿和褚琬两人双双转头,就见穿着一身玄色阔袖蟒袍的景王站那里。
褚琬:???
颜婧儿:???
这状况有点突然,突然得她们一时间都忘了行礼。
过了好半晌, 褚琬低声问阿圆:“怎么回事?你何时跟景王认得了?”
“......”阿圆头皮发麻,都不敢去看两位姐姐,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低头道:“其实景王就是萧哥哥.....也是......是我师父。”
?????
这下, 颜婧儿跟褚琬震惊了。
“你师父不是叫沈霂吗?”
“那是他化名的,”阿圆这会儿害怕,什么都不敢隐瞒了, 老实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是景王, 以前一直以为他是沈哥哥来着。”
“......”
褚琬和颜婧儿心情复杂, 默契地朝景王那边望了眼。
“那你为何跟他出来?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们......”
阿圆嗫嚅道:“我原本.....原本是跟阿娘去舅舅家吃席,可路上遇着了。”
“遇着就跟人家出来了?阿娘呢?也同意他带你出来?”
“他说要教我功课呢,娘就同意了!”
褚琬:“!!!”
颜婧儿:“!!!”
阿圆果然是被拐出来的!
两人都很气愤, 可奈何拐她们妹妹的人是景王,皆敢怒不敢言。
褚琬憋闷地气了会,面上还不得不装出得体的笑, 劝阿圆道:“既然景王邀你出来, 那你尽情玩耍, 莫要任性胡闹,好生听景王的话, 玩够了就回家。”
阿圆:“......”
景王似笑非笑,盯着阿圆。
此时此刻, 阿圆怂得跟只鹌鹑似的, 埋头不敢看他, 也不敢动, 姐姐说什么她就乖乖点头附和。
而一旁的顾景尘好整以暇看热闹。颜婧儿恼火得很,恨恨地掐了下顾景尘腰侧的软肉。
“夫君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景王跟阿圆的事。”
顾景尘不说话,算是默认。
下一刻,腰上的软肉又被狠狠一拧,顾景尘无奈看过去。
颜婧儿瞪他,你们这些臭男人!
“......”
受无妄之灾的顾景尘觑了眼萧韫,言下之意便是,你看你,拐人家小姑娘出门,你也好意思!
萧韫:“......”
他们出现在街上实在打眼,接下来一行人跟着萧韫去了东宁阁。
三个男人坐在旁边喝茶谈事,而三个小姑娘就隔着珠帘坐在另一头低声审问。
主要是褚琬和颜婧儿审问阿圆。
“老实招来,你们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颜婧儿问。
没等阿圆回答,褚琬自己脑补了一场大戏,气得很:“难道你们认识的时候,他就对你这样了?”
景王还是不是人,怎么下得去手的?
“......”
阿圆知道她想岔了,赶紧道:“不是姐姐想的那样,我那时才十二呢,他又怎会对个小姑娘有意?”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就他从渝州救灾回来,那时我也及笄了。”
景王去渝州救灾之事,褚琬和颜婧儿也知道,这才勉强熄了点怒火。
“那现在呢,你们到什么地步了?”
阿圆不懂,茫然问:“什么....什么地步?”
“互通心意?”
阿圆点头。
“那他可有欺负你?”
欺负这个词很是微妙,用在男女之间,就自然而然带着旖旎色彩。阿圆一听,顿时脸就红了,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褚琬和颜婧儿瞧她这模样,消下去的那点怒火又蹭蹭蹭腾上来。
“我问你,”褚琬咬牙切齿压低声音:“你现在身子可还清白?”
这话问得这么直接,阿圆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拼命点头,声音带着求饶恕的哭腔:“姐姐别问这个行不行?”
“为何不能问?难道他真对你做了什么?”
“当然没有!”阿圆立即道。
“一丁点而也没有?”褚琬凶巴巴质问,仿佛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
颜婧儿是经过人事的姑娘,知道男女之间这种事最是受不住诱惑,若是还未成亲便偷吃禁果,将来害的可就是阿圆。
她拦住褚琬:“你别激动,我来问她。”
“阿圆,”颜婧儿温声道:“姐姐们也是为你好,你年纪还小许多都不懂,问清楚些,我们也放心些。”
“接下来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老实答就行,莫羞,嗯?”
阿圆点头:“嗯。”
萧韫跟顾景尘和贺璋在这边谈贤贵妃余孽的事。这事向来是交给贺璋处理,如今大理寺关押了许多人,有的已经判罪,有的证据不足,还有的正待落网。
“属下今日得了些消息,天光墟有人私下交易兵器,但这些人行事周密,估计还得查一段时间。”
萧韫淡淡点头,抬眼时不时看向阿圆那边。
此时此刻,她柔柔弱弱的,像只兔子,也不知被两个姐姐问了什么话,脸红羞臊,看起来可怜巴巴。
萧韫不忍,却又不好去帮腔说话。
想了想,他开口问:“你们还要谈多久?”
贺璋:“?”
顾景尘:“?”
两人正在谈事,他突然开口问这个,皆有点摸不清是何意。
萧韫不紧不慢道:“此事不急,以后再说。”
然后呢?
贺璋是老实人,不大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倒是顾景尘老狐狸瞥了眼那边,小姑娘被问得都快哭了,心里了然。
便起身道:“时辰也不早了,下官答应带内子去看花灯,就先告辞。”
贺璋一听,立马会意,也起身道:“下官也还有事,告辞。”
因此,颜婧儿和褚琬这边磕磕绊绊地才问了一半,就被两个男人拉走了。
走之前,叮嘱阿圆:“记住姐姐跟你说的话。”
阿圆乖乖点头:“嗯,晓得啦。”
等众人离开,东宁阁安静下来。
萧韫漫不经心走过来,在阿圆旁边坐下,默了会,把她的手拉过来。
“很难为情?”
阿圆心里气,她自然是难为情的。
可他倒是好,全程置身事外,害得她被两个姐姐训了一大通。
偏萧韫还慢悠悠地开口:“都问了你什么?”
姐姐们问的那些话阿圆怎么好意思说?
尤其是婧儿姐姐,许是她已成婚的缘故,有些东西比褚琬懂,问得也细致,甚至连......
连他碰了何处都问了个仔细。
阿圆臊都臊死了,结果萧韫还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