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景王平白无故被冤枉了六年,皇上自然要补偿他。”
“我听说,皇上卧病的这几日,就已经宣景王入宫了好几趟。”
“景王起复东宫,那东宫择妃之事........”有人笑道:“难怪我觉着今年各家府邸搭棚子的格外多,原来都听见风声了。”
“不止棚子多,你看今天来的各家小姐,凡是适龄的都来了。”
景王年纪已经不小,届时择妃,想必太子妃连同东宫其他侍妾都会一并赐婚。
眼下正是露脸的好时机,各家夫人们自然不会放过。
只不过,众人等了许久,也没瞧见景王的身影。
此时此刻,景王坐在江边茶楼的三楼雅间里,跟阿圆一起悠哉悠哉地吃荔枝。
这荔枝果大肉肥,还水.多.汁甜,是萧韫特地吩咐人连夜从江南送过来的。
阿圆往回也吃过荔枝,但没吃过这么新鲜的,尝了一颗后很是喜欢。
她这会儿边忙着看窗外的情况,边剥荔枝。
突然,她低呼了声。
“怎么了?”萧韫看过来。
阿圆蹙眉,瞧着自己的手。适才剥皮没注意,此时指甲里嵌了块荔枝皮。
荔枝皮比较硬,这般愣生生地嵌进肉里头,还挺疼。
阿圆眼眶有点泛红。
萧韫真是稀奇得很,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嵌了点东西进指甲都得红眼眶。
他掏出帕子递过去:“擦擦。”
然后从盘中挑了颗大个的荔枝剥起来,等剥好后,喂到她嘴边。
阿圆正低头擦手呢,冷不防嘴边送来颗荔枝,她一愣。
“沈哥哥,”阿圆不好意思:“我都长大了,又不是小孩。”
小时候萧韫经常喂她吃东西倒没什么,如今还那般喂,多臊人啊。
“吃不吃?”萧韫闲适自若地又递过去些。
见他坚持,阿圆只好张口咬住。
这颗荔枝很甜,肉厚,汁也多,阿圆吃得满足。
有了第一颗,这喂第二颗就变得极其自然了。正好这时江边传来阵哄闹,阿圆赶紧转头去看热闹,也懒得再理会萧韫。
这座茶楼就建在江边,一共四层,她们所处的位置是三楼南边的一个雅间。坐在此处,果然视野极佳,江水两岸的景致一览无余。
阿圆看风景,萧韫就在看她。
少女面庞明艳,皮肤白皙,红唇如樱,微微张开时,还能清楚地瞧见里头洁白的贝齿。
荔枝果肉如玉,递到她唇边时,衬得她的红唇如红珊瑚般红润剔透。
萧韫见她喉咙已经咽下,又剥一颗递过去。阿圆还在探头瞧外头,下意识地张嘴含入。
温软的唇瓣触到他指尖而不知。
倒是萧韫,被她这般触了几次,眸色渐深。
在她再一次张嘴过来时,萧韫恶劣地把手拿开了些。阿圆并不知,下意识地追过来。
萧韫又拿开了些。
这般连吃了几次没吃到,阿圆扭头就瞪过来。
她羞恼:“沈哥哥你故意的?”
少女明眸善睐,美目含嗔。真是应及了那句诗:“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1
萧韫勾唇。
赶紧把荔枝递过去,但鬼使神差地,在她张口过来时,他把手伸向前。
意料中的,手指被她含入口中。
樱唇温热,香.舌柔软。
萧韫呼吸一滞。
阿圆碰到他指尖,也跟着愣了愣,看向萧韫。
只不过萧韫掩饰得好,在她看过来时,眸色已恢复原样,面上看不出什么。
“好吃吗?”他故作淡然问,就好像适才的动作只是不小心一般。
“嗯。”阿圆心里怪怪的,说:“沈哥哥别喂我了,我自己吃。”
“你指甲不疼了?”
疼是不疼了,可适才荔枝皮嵌进肉里的那阵难受,还心有余悸。
她说:“那就让桃素来剥吧,她最在行,平日剥瓜子也极快。”
站在门口的桃素心情复杂,她最在行的是杀人,却被迫帮姑娘剥瓜子剥了两年。
正准备抬脚进门时,就听萧韫开口道:“不必,我不喜有人杵在屋子里。”
“.........”桃素默默收回脚。
阿圆也不纠结这个,说道:“那就不吃了,我已经饱了。”
“好。”
萧韫视线从她水润亮泽的红唇上收回,淡淡应了声。
适才她唇舌温软的触感还留在指尖,令他心里头都是酥麻的。
他也不敢再喂她,再喂下去,他恐怕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