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你冷战呀。”谷泽一脸奇怪,“你为什么这么说?”
但他说完又感觉自己脑残了,迅速补上一句:“别管是不是冷战了,你能先自己走回房间吗?你实在太重,再压下去我人要废了。”
谁知道他说完这句话,柏时言仿佛脑子不清楚一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太高兴地看着他:“你居然嫌弃我重。”
“从前压你的时候,你都没嫌弃过。”
谷泽:“……”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他算是知道柏时言从前为什么不喝酒了,原来这么容易就醉,难怪不喝,喝了太掉面子,丢形象,某种程度上有偶像包袱的柏时言肯定不会喝。
“你能别管这些了吗?”谷泽格外无语,但也知道喝醉酒的人都是一根筋,“先走回房间,我快累趴下了。”
不知道是他的哪句话终于触动了看起来不太讲理的柏时言,对方终于纡尊降贵一般,自己撑着墙勉强走到了卧室里。
卧室里,柏时言终于自己的床上,谷泽扶着墙气喘如牛,感觉照顾柏时言这活真困难,主要是太重了,真的绝对是个体力活。
希望柏时言将来年纪大了能变成个消瘦的老头,千万别变成个充满肌肉的老头。
柏时言坐在床上晃了晃头,也不知道清醒了没有,但谷泽看他的表情,估计是不太清醒的。
紧跟着,柏时言就问他:“你今天为什么跟我冷战?”
“……我没有跟你冷战。”
“我做的早饭你都没吃。”
“我吃了,中午吃的。”谷泽反驳,“我怎么会是那种浪费粮食的人。”
柏时言似乎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继续控诉:“也没给我发消息。”
谷泽:“……”
怎么总感觉柏时言变得不讲道理起来。
“我发了,没发出去,恰好接到了电话。”
“我不就是担心你的恢复么。”柏时言很委屈,“我都憋了这么久……”
谷泽忍不住说:“憋了这么久才是重点吧。”
柏时言现在看着似乎是醉了,很多平时不会说不会提起的事情全都说起来了。
谷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柏时言不清醒,他可以问很多平时想知道又没机会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
他悄悄问:“柏,你的男朋友是谁?”
“谷泽。”柏时言撇嘴,“没良心的家伙。”
谷泽:“……”
不是,这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
“那你之前有没有过别的男朋友?”
“有。”
谷泽:!!!
他们都没有提到之前分手三年时间里的感情经历,这是一块伤疤,他们谁都不敢主动碰,但不碰不代表不想知道。
这话柏时言清醒的时候他不敢问,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一定要打听清楚了。
但……没想到真的有。
他心里那个酸水都要溢出嘴角了。
“叫谷泽。”
柏时言的回答直接来了个大喘气,“从前也是他,我就栽在了同一个坑里。”
谷泽忽然心情大好,也不计较柏时言说他是什么坑不坑的了,顿时如沐春光,仿佛吃饱了喝足了一样开心愉快。
但为了确定,他还是再问一次:“你从前还有过别的男朋友吗?”
“没有。”
柏时言很干脆地说了,但没想到说完后又问他:“你有吗?”
谷泽愣了,有点心虚地看着柏时言。
难道柏时言没喝多,还是清醒的,就是在借机做点什么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没等到他回答的原因,柏时言显得格外不耐烦,直接愤怒地说:“你居然有过别的男朋友!”
“我没有!”这个误会可大发了,谷泽立刻反驳:“真没有。”
柏时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信了没。
谷泽看柏时言的脸色还是不太对,到底心虚,凑到柏时言面前卖乖:“你别乱想,我真的没交过除了你之外的男朋友,从身到心都是你一个人的。”
柏时言盯着谷泽看,双眸显得格外深邃。
谷泽慢慢沉溺在那双眼睛里,一点点的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柏时言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脸颊,用格外温柔的语气说:“我好喜欢你。”
谷泽:“!!!”
柏时言怎么忽然变成了情话大佬,他遭不住呀。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所以不要跟我冷战,也不要跟我吵架好不好。”
谷泽的心柔软一片,想都不想地说:“好。”
他觉得此时此刻幸福极了,整个人都在冒着喜悦的泡泡,恨不得跳起来大喊,他真的好幸福。
他感动得正想说“我也好喜欢你”,当然说之前他要先把录音打开,因为说完后他要引诱柏时言叫他老公,这次他一定要录下来,好在以后的生活中让柏时言继续叫他老公。
但没想到他刚打开录音,就听到柏时言用很感性的声音叫他:“老婆。”
老……婆?
???
!!!
卧槽怎么叫的是老婆。
谷泽急了,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能放过。
“叫老公。”
“叫什么?”
“老……”
他没再继续说了,觉得不能掉在同一个坑里面。
但这该怎么办……
谷泽内牛满面,觉得他实在是太点背了,好不容易打开录音,结果录下来的是柏时言叫他“老婆”的声音。
……醉掉。
让他根本崩溃的在后面,柏时言在叫完他老婆之后,仿佛就真的要开始做夫夫之间那些事情了,压着他躺在床上,细细密密地吻着他。
谷泽嗅到了很危险的味道,却没办法拒绝柏时言。
在一起三年多,柏时言很清楚他的身体。
“我想压你很久了。”
“我……”
谷泽试着说现在时间还没到,他们用别的方法解决时,柏时言忽然没了力气,趴在他身上。
谷泽险些被压得吐血,好不容易把人挪开后,他试探了下柏时言的鼻息。
……睡着了。
谷泽拳头都硬了。
惹事的人呼呼大睡,他不上不下的吊着。
哦,这个操-蛋的夜晚。
下次坚决要制止柏时言喝酒。
**
次日早上,柏时言醒来时看到谷泽黑着眼圈,满脸哀怨。
他揉了揉很痛的额角,问:“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谷泽知道自己现在像个怨妇一样,但是他控制不住,“你知道你昨晚差点把我强了吗?”
“不可能。”柏时言很淡定地回答:“男人喝多了不行。”
……确实不行,但这也不是柏时言逃脱罪责的理由。
“你昨晚下面不行上面行,用手强了我。”
柏时言愣了下,不敢相信这个发展,“你……爽了?”
他好像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存在。
说到这个谷泽又萎了:“没有。”
他要是爽了现在还至于算账么。
柏时言一锤定音:“那就是没强。”
谷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对于强没强的定义就是这个?”
“不然?”柏时言反问:“那应该是什么?”
“不应该是当事人的标准么。”谷泽反驳,“对于我来说,你昨晚就是强了我。”
关键是上了还不给满足,就很气。
“……我到底做什么了?”
柏时言一边说一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很喜欢……
老婆……
压你……
柏时言手指颤了颤,就算心里面已经不淡定到极点了,表面上还是很镇定。
谷泽也不好说昨晚柏时言到底说了些什么。
反正他听完感动也有,哭笑不得也有。
最后他试探着问:“我说你昨晚叫了我老公,你信么?”
柏时言面不改色:“我叫的是老婆。”
“……没爱了,你都想起来了还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