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修斯一直不松口,耳朵都被说红了但还是不松口,陆于栖安静和他对视片刻,叹了一口气:“那我在家做什么?”
前不久他刚查阅了一下雄虫的就业情况,实在是低得离谱,陆于栖总不能天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那多无聊,无聊也就算了,还会担惊受怕。
希尔修斯的工作看着那么危险,他一想想都要睡不着觉了。
希尔修斯给他提议:“您想干什么都行,比如购物,打游戏这些。”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平时都不做这些事。”打游戏,陆于栖不是特别感兴趣,购物那就更没兴趣了,这些事本土雄虫可能更感兴趣一点。
主要是陆于栖不能太闲着。
不过最后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有点出神。
等到了晚上,希尔修斯就发现,陆于栖低落的情绪开始向躁郁不安的方向发展。
吃过饭后,陆于栖在小花园找了个角落自己待着,微凉的夜风吹过,非但没有抚平心里的情绪,反而还愈演愈烈。
很难说清楚现在是什么感觉,陆于栖知道自己的情绪被无意识放大了,可就是控制不住,他从上辈子想到这辈子,只觉得越来越难受,急需冷静,急需发泄。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的不安和烦躁来源于哪,上辈子的事已经太久了,之前陆于栖觉得过去这么多年早就影响不到自己,现在看来却好像不是这样,影响依旧在,只要有某一些相似因素出现,影响就会被放大。
它只是一直被深深埋在了心底,老雌虫先把它掘出来了一点,希尔修斯也掘出来了一点,但最大的问题还是自己。
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第一眼,陆于栖想要活着,所以它被抑制住了,现在活着这个目标已经解决。
陆于栖来到帝都星,得知父母用不上自己找,他就没了目标,所以会粘希尔修斯一点,但希尔修斯是要工作的,陆于栖的注意力又很难快速转到另一件事上。
他现在的注意力没办法从希尔修斯身上的相似因素转移,他控制不住地觉得不安。
之前一直没说,只是今晚突然就爆发出来。
希尔修斯找到陆于栖的时候,陆于栖已经在这待了有近四十分钟,他待着的角落挺隐蔽,不太好找。
希尔修斯在找的时候,忽然就觉得这里不但不小,反而太大了。
陆于栖很快就发现希尔修斯的靠近。
他调整得很快,想装作欣赏月亮,但抬头后发现这里不是蓝星,虫族的帝都星没有月亮。
好吧,陆于栖只能装作自己在吹夜风,但是这个行为做出来会有点傻,因为虫族现在处于类似蓝星的秋季,晚上的风还是挺冷的。
希尔修斯很快走到陆于栖的身后,他的脚步放得很轻,估计是想悄悄地过来。
但是他刚停下,陆于栖就转过身,伸手把他扯到了怀里。
希尔修斯的头被迫靠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胸腔内略快的心跳,闻到熟悉得能让他感到放松的气息。
“雄主。”
陆于栖应了一声,轻轻摁着他的后颈不让他抬头,希尔修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头上传来的闷闷的声音:“我在这里吹风。”
希尔修斯没有试图挣脱他的束缚,沉默了几秒,又叫了一声:“雄主。”
陆于栖等了一会,没等到他的下文,只能把他的头抬起来,凝视着他的眼睛:“怎么了?”
犹犹豫豫可不像希尔修斯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