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门口,夜风缭乱,满眼的缤纷灯光、车流。
燕回被他拉扯地手腕痛,她往后看,胡子明真是若即若离地跟出来了,湛清然手上的戒指膈着她。
“小明同学,你愣着干嘛,快来帮我啊,这个人是坏蛋我不认识!”她又开始叫。
胡子明一脸复杂地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湛老师……”
湛清然漠然从他身上掠过去一眼:“还不走?我的家事你确定要管?”
胡子明连忙道歉,并且,画蛇添足地表示自己一定不乱说出去。
湛清然不耐烦地打个手势,让他滚蛋。
然后,把燕回塞进车里,燕回眼波是醉的,心里可没醉,但人处在一种熏熏然的状态里,异常话唠,她下车,耀武扬威地冲湛清然比了个中指。
故意把他车门甩得震天响。
“我要跳舞,你少管我。”
湛清然目光直勾勾锁住她,略显阴沉。
他走过来,一点没犹豫,动作非常粗鲁把人又给押到副驾驶位子上坐着,边给她扣安全带,边低声说:
“我找你一晚上了,有问题我们回家谈好吗?”
“我不跟你谈,我一跟你说话就生气,好生气!”燕回愤怒地打他,湛清然轻而易举捉住她手腕,两只眼,寒意十足地盯了她片刻,燕回不觉瑟缩了下,“你干嘛?你还要家暴我吗?”
当然没有。
他只是低下头,亲了亲她手腕处的肌肤,燕回被他这么一碰,人就迅速软了。
她没再闹着要下车。
甚至都没再话唠,她累了,那种肆意挥霍体力后的疲惫,因此,她昏昏沉沉睡了一路。
燕回是被一个减速带惊醒的,其实湛清然已经把震荡感降到最低,她还是醒了,脑袋有些沉。
“到你家了吗?”燕回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她嗤笑了声,“找我干嘛?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湛清然没说话,他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很晚了,车库里除了反光的地面什么生机都没有,燕回下车,一边吊带松散垂落,半边雪白的颈肩特别扎眼。
湛清然这时看向她的目光,确实不怎么清白,他也不掩饰,那种雄性动物巡视领地,看有没有被该死的入侵者留下什么标记的目光。
燕回裙子超短,修长白皙的两条腿像道路一样笔直。
她挑衅地扬了下眉头:“哦,忘跟你说了,小明同学是我前男友,”燕回有意一顿,“之一。”
“还是小明好,我们才是同龄人,你这种老头子怎么比得上小明呢?”她居然凑上来,踮起脚,灼热的吐息直逼湛清然的耳膜,“小湛老师,二十岁的男孩子腰肯定比你好。”
她非常懂怎么拱起他的火。
湛清然神色凝重,看着她,突然扣住燕回脑袋把人压在了车上,她往后仰,长发铺展开云一样茂盛。
他咬住她嘴唇,来势汹汹,燕回则在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中忍不住绷紧了脚尖,她很快被他拉起来,一路亲吻,直到撞进电梯。
等到进了家门,燕回那条裙子已经注定下次穿不了,湛清然把它扯坏了。
燕回很快支撑不住,她开始求饶,哭得梨花带雨。
他起身数次,燕回战栗地听清脆的撕扯声响起,她刚想说点什么,又被湛清然摁住,再次沉沦。
“我不敢了……”燕回奄奄一息地哀求,她知道他在生气,一次次被他逼到极限几乎晕厥过去。湛清然回应得更凶狠,他同时在吻她,顺着唇角,往上去,到鼻尖,又到眉心,最后那个吻落在她的额头,燕回听到他的心跳,沉稳有力,一下下击穿耳膜。
她真是被逼急了,头一偏,咬住他脖颈,留下深深的牙印。
湛清然吃痛,在她耳边哑着嗓子爆了句粗口,燕回又是好一阵打颤,莫名兴奋,她在一次又一次的极限中感知他的失控——湛清然简直想搞死她。
直到夜色深不见底。
那朵玫瑰刺青被汗水浸透,成了印象派作品,湛清然松开她的瞬间,顿了顿,玫瑰像绽放在她身上,无比妖冶,却刚被疾风骤雨摧折,剩一堆残红。
“我们谈谈。”一脸餍足的男人开了口。
燕回几乎失掉所有力气,两眼失神,双腿打颤,她挣扎起来,说:“我要去洗澡。”
“不着急。”湛清然气顺了很多,他搂过她,低眉吻了吻她的发心,“谈完我们一起洗。”
燕回还想反抗,但男人的体力无限好,稍稍一动作,她就一点都动弹不了了,头顶传来低低的笑:
“你老跟我倔什么?”
她一脸潮红,冷冰冰的:“我跟你没什么好谈,你不要说话,一张嘴没一个字是我爱听的,我不要听你的大道理。”
湛清然捏住她下巴,逼她抬起脸。
燕回一双眼,水波潋滟,妩媚鲜妍的小脸挂霜,正怒火冲天地瞪他。湛清然莞尔,含住她嘴角吮了吮,“乖,我们好好聊一聊?”
燕回索性把耳朵捂住。
湛清然轻轻给她放下,说:“别这么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