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掉尊号,凌迟处死。”皇帝冷冷的说,似乎处死的人不是自己多年的妻子,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罪犯。
“可是,太子那边……“曹少钦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皇帝想了想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就不公开了,秘密处死算了,老三那边随他去,我倒要看看,这对mǔ_zǐ 感情有多深。”
……
天牢之中,被剥掉了凤冠霞帔的萧妃娘娘一身白衣,呆坐在床上,不时呢喃着:“不是我,我没做。”目光呆滞,口齿不清。
牢门被推开,一个衣着光鲜的太监走了进来上有旨,赐娘娘御酒一壶,娘娘,小的伺候您。”
说着,从身后人手中拿过精致的金质酒壶,满满斟了一杯酒送到萧妃面前,肥胖的脸上皮笑肉不笑。
萧妃一哆嗦,颤抖着接过酒杯,两行泪水流出,滴到了酒杯里。
“我儿子呢,我要见见承太。”
“太子殿下安好,不劳娘娘挂念。”太监说道。
“不行,我要见皇上,我要见太子,我是被冤枉的,前一天淑妃来过我的寝宫,在床边坐过,那个人偶一定是她放下的,我被人陷害了,我不服,我不能死!”
萧妃声嘶力竭的叫着,却被两个狱卒按住,太监狰狞道:“娘娘,咱家也知道你可能是冤枉的,可是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总不能收回,为了太子的前程,您还是安心去吧,别整那些幺蛾子了。”
说着,硬生生捏开萧妃的牙关,将鸩酒倒了进去,萧妃拼死的挣扎着,扑腾着,无奈手脚都被人死死按住,一代贵妃就这样在暗无天日的天牢监房里悄无声息的死去。
当萧妃在挣扎的时候,对面一间幽黑的牢房里,一个年轻人正死死盯着这一幕,他的手指抠在坚硬的墙缝里,已经开始流血,他的牙关紧咬,两眼中泪水奔涌而出,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出。
萧妃死了,太监回去交旨了,狱卒才过来打开对面的牢房,那年轻男子想去对面看看萧妃的尸体,却被从人拉住:“殿下,小心啊。”
太子张承太只能像个陌生人一样,瞥了一眼自己母亲七窍流血的尸体,然后匆匆离去,母亲养育自己,教导自己,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年轻的太子,心碎了无痕。
……
内务府,有人向曹少钦报告:“督公,照您的吩咐,太子被安排目睹了萧妃赐死。”
有什么反应?”曹少钦端起茶碗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问道。
“没啥反应,看看就走了,好像死的不是他的亲娘一样。“
张家的人果然都是这样,够狠。好了,你下去吧。”曹少钦挥退了下人,若有所思,本想逼太子作出疯狂的举动,可是张承太竟然没上当,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
……
萧妃被赐死,但对外只说是因病暴亡,按照正常礼仪丧,安葬于城东紫金山下的皇陵里,葬礼过后,皇帝的精神有萎顿了一下,毕竟萧妃是陪伴他多年的妃子,以往也都贤良本份,这件事对皇帝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皇帝也是人,也需要慰藉,所以在葬礼后的那个夜晚,他破例来到了淑妃的寝宫,淑妃娘娘惊喜万分,赶紧梳洗打扮,安排酒菜香汤伺候皇帝。
酒过三巡,皇帝终于放下了他冷硬的面孔,叹道:“难道他们都这样盼着朕死么?萧妃本来多么本分的一个人,儿子做了太子就变了本来想不想赐死她的……”
淑妃娘娘道:“陛下仁厚,天下尽知,是那萧妃不知好歹,鬼迷心窍,竟然想出这么阴毒的办法害陛下,十八根钢针啊,亏她怎么下的去手……”
皇帝一愣,猛然转头看着淑妃,那个人偶除了曹少钦看过,并无他人经手,淑妃如何晓得上面插了多少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