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永远都看到自己的好处。
江晚橘说夏皎保守好秘密,从来搬弄是非;于昙私下里也和温崇月说,夏皎和店里面每一同事都相处得很好,抱团排挤人,顾客的服务态度也好;温崇月是她的丈夫,解到自然更多,妻子属于敏感人群,但她并因为自己的情绪敏感而去将别人都往糟糕的方面想,这是多少人很难做到的事情。她善解人意,作为妻子也同样称职,温崇月擅照顾植物,家中的花草都是她一手打理,阳台上的小花园被她照顾的井井有条、蓊蓊郁郁……
最让温崇月在意的,是某普通的周六上午,他临时加班,得已取消和夏皎已定的约——他已经答应好夏皎,并订好车票和门票,要和她去迪士尼玩。
可惜工作上的事情紧急,出去玩可能,温崇月满怀歉意地告诉夏皎这些,她懵几分钟,脸上有些遗憾又有些失落。
“没事,”夏皎是说,“去忙就好啦,咱们时间有好多。等有时间我们再去玩呀。”
温崇月清楚地道妻子有多讨厌计划临时更改,他昨晚看到夏皎在开心地挑出去玩的衣服。
现在临时取消,她很快地接受这一切,面『色』如常地继续过周末,甚至在温崇月加班归家,给他煮一碗暖暖的红豆粥。
夏皎愿意让步妥协,并体谅他。
甚至是在这种让她舒服的事情上,她也如迅速地调节好心情,并发泄在他身上。
温崇月那天慢慢地喝掉一整碗绵软的红豆粥,味道很好,煮粥的人更好。
这么多的优,她自己从未察觉。
就像夏皎始终道,她那中班黑她也有朦胧的爱意。
温崇月吃那黑的醋。
吃什么呢?夏皎的暗恋象又是他。
温崇月也吃夏皎那“温柔的神”同事的醋。
只是男同事而已。
夏皎的暗恋象肯定也是他。
……
倘若真的提到“吃醋”,那足够让温崇月忍住嫉妒的家伙,应当是夏皎无意间提到的“暗恋象”。
那家伙真的幸运,居然能得到皎皎的倾慕。
身为一情绪稳定的成年男,温崇月明白自己应当保持平静。
只是可惜,事情总是超出他的意料。
那天是夏皎的日,只邀请两人的朋友,她很兴,喝很多很多的酒。等人走,温崇月理所当然地承担起照顾妻子的任务。喝醉酒的皎皎很乖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有呆呆地,感觉到口渴,甚至仰脸喝从淋浴中掉下的水。
温崇月忍着笑,觉着她又可怜又可爱,无奈地移开,告诉她,这是洗澡水,能喝。
夏皎呆呆地叫他温老师,这是她喜欢的一小称呼,温崇月乐于和皎皎尝试很多角『色』扮演游戏,兄妹,师,皎皎喜欢,他也喜欢。
所以温崇月从来没有起疑。
他思考着是先让她清理干净,是先去倒水。
夏皎却主动拥抱着他,她变得比任何一时刻都要粘人,索要他的吻,想要拥抱,和他聊好多事情,她认真地说她能感觉到温崇月这些年的差距和同,她能感受到温崇月如今的压抑,能理解他的隐忍,她给温崇月小巧却温暖的拥抱,告诉他,有什么开心,全都能宣泄出来,她介意,她喜欢这样。
她理解自己。
温崇月心下恍然一动,她已捧桃凑到他唇边。
温崇月自然压抑,只是在巨轮即将入窄港时,他听到夏皎含糊清的声音,她听起来很难过,像是陷入醉酒难以释怀的陈旧记忆中。
“……我为才考上的这学……”
“……我偷偷喜欢这么久,什么都道……”
在这时候,醉酒的妻子忽然提到另一男人,她哭得很难过,抵是第一次酒宣泄情绪。
平时温崇月让她喝醉,酒是双刃剑,浅尝养身,多喝伤脾胃。
醉酒的妻子哭成这样,哭得温崇月又心疼,又有些气,又有醋。
温崇月触碰这夏皎的脸,低声问她:“暗恋谁?”
他承认自己吃醋,吃这名家伙的醋。
夏皎说,她是掉泪,又小声叫着“温老师”。
这让人怎么舍得,温崇月无声叹气。
热血奋涌,酸酸涩涩的闷痛在温崇月心口尖凝结,犹如切开的、未成熟的一颗柠檬。他捞起夏皎的腿,压好,温柔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她的表情懵懵懂懂,道温崇月接下来想要做的过分举动。
短暂的调整情绪,温崇月尝着夏皎的泪水和颤抖的呼吸。
——什么暗恋象。
——混账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