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仪见状也识趣地没说话，只是目光看向女娲，伴随着越走越远，女娲面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仿佛是装累了，单独面对嫦仪不想装了。
甚至于那眼中隐约之间还带着几分疲惫。
看得嫦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女娲，你怎么了？”
闻言，女娲对上了嫦仪那有些关切的视线，叹了口气，眼中也带着些疲惫道，“嫦仪，你是不是想问我人族和妖族怎么选？”
嫦仪微微一愣，“为什么会这么问？”
“帝俊可是有这个念头，只不过他不敢说而已。伏羲也想问，但是他问不出来这话。”女娲苦笑道。
“但是你为什么就觉得我可以了？”
“按照你的性子，你还真的可以。”女娲实话实说道。
“……”嫦仪，“我不可以！”
“？”
“我为什么要让你在妖族和人族之间选，我特地出关一趟，就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四舍五入这简直就是两个孩子掉河里了要救谁这种问题，谁问出来谁脑壳有问题，而且退一万步来说，这也是脱离现实看结果的事情。
这分明就是在贷款！
而且，女娲竟然还贷款到她身上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不想问我这句话吗？”
“不想。”
“那我都说了，你不想问我结果吗？”
“……”嫦仪，“所以你要告诉我结果吗？”
“嗯……”女娲沉默了，女娲不说话了，女娲安静多了，目光盯着脚底下的影子，仿佛能够再看个长达数个元会之久，半晌后，女娲才缓缓道，“不知道。”
“哦。”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女娲目光看向嫦仪，这已经不是疯狂暗示了，这就是写在脸上了。
“你要不直接说吧。”我不想走流程了。
反正，我问不问那已经不重要了，你总归是要说的。
说起来，她以前好像真的没见过女娲这么徘徊不定的时候。
哦，不对，好像以前也有过？
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而且状态比现在好多了。
女娲却是不知道嫦仪脑子里面想得倒是都是些什么东西，只是看向嫦仪夺了几分释然和放松，“人族是我的道，也是我道的集大成者，更是我的成道之基，我不能够放弃人族的。而妖族也很重要，妖族也算是我一点点看着到今天的位置的，身为娲皇，妖族也是我的族人，两者若是放在一起……我是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放心，那一天不会到的。”嫦仪看向女娲认真道，“这种东西，本就不应该让他出现，你又何必在这种莫须有的东西上辗转反侧？”
“可是人族的确过于与众不同了，里面存在的东西也是难以忽略，若是放在平常，若是没有人族，怕是帝俊绝对不会第一时间，没有做好任何准备，预计出成败结果甚至是后果的时候就问我能不能现在就对巫族动手这种事情。”女娲道，“你可是知道，我们的妖帝，那可是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是极为谨慎的人物。”
成圣后高兴也是真高兴，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是让女娲有些忧心。
有些事情，别人清楚，女娲自然也清楚，甚至于是比旁人更加清楚。
“帝俊怕是被人族给刺激到了。”女娲缓缓道。
“那倒是也不至于。”嫦仪想了想道。
“怎么不至于？”
“我和太一日后也会成圣的，只是成圣方法和你不同而已，三位圣人，要是抵不过一个新生族群，那不如我们直接原地自爆，来得简单。至于帝俊，他或许只是一时激动罢了，等到反应过来就能够明白这种事情了。”嫦仪道，“而且……”
“而且什么？”
嫦仪思索片刻，拿出了混沌珠。
女娲看着这一幕有些疑惑，咱们两个说事呢，你怎么突然掏混沌珠了？
不过鉴于嫦仪拿也拿了，女娲从顺如流地把神识落入混沌珠内部。
随即，女娲愣了。
这已经不是一个问号了，这简直就是脑子里面充斥着惊诧了，而且把别的东西挤得半点不剩！
“嫦仪，你疯了！”女娲咬牙道，“你是不觉得这玩意是好东西吗？！还是觉得若是消息泄露，不会有人惦记？！”
“就我身边这群人，若是有人惦记怕什么，这要是保不住，怕是旁人也保不住，除非你动手。”嫦仪坦然道。
“……”女娲咬牙道，“伏羲可还没有成圣呢！你告诉我，我可能真的抢了！”
“那放不放在混沌珠里面这不都一样吗？”
“这能一样吗？！”
嫦仪倒是想要反问一下，怎么不一样？不过这个话到嘴边，嫦仪还是决定收了回来，要不然被抢不一定，但是被打是有可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打不过女娲。
这么想着，嫦仪轻咳一声，决定暂时性的略过这个问题，“我们要不讨论点正事吧？比如说人族，或者你继续说你之前的话也行。”
“不行！”女娲咬牙切齿道，“之前的而且你给我说明白！”
“哦。”
“……”女娲。
“我有一个计划，具体不能说，但是我日后需要人族的助力，有大用，而在此之前，人族需要更好，至少是看着不错。”嫦仪想了想，又怕女娲误会补充道，“不会让你陷入两难的状况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