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并不算得高大,甚至于看起来主干有些细瘦,此地说是山峦,更像是在什么山坡上面。
一方石桌,不大不小,上面摆着几盘散发着灵气的灵果,杯中装着琼浆玉液。
至于什么她来的地方,显然距此地至少有千里之遥。
除此之外……
这里看起来安然无虞,那会不会太一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嫦仪瞬间有些忧心。
而那人站在那里,一手捏着银杯,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嫦仪。
“一个都快突破准圣巅峰的人,要是按不住一个刚刚突破准圣的,那不如自爆来得痛快。”说着,他看了眼嫦仪,好像已经猜到嫦仪的心思继续道,“而且就这些事情,还不至于本座出手。”
说着,他捏着杯子把杯的琼浆玉液一饮而尽。
“前辈找我到此,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来者是客,本座还不能招待一下了吗?”那人挑眉道,顺便抬起手来把银杯扔了,用一根手指,直接拎起酒壶,晃了晃,目光紧紧地盯着嫦仪,顺便补充了一句道,“怎么不行吗?”
对于眼前人这话,嫦仪更多的是感觉有些一言难尽,她不是不信,但问题是就这么明摆着,都单独把她带过来了,说是没事,放在谁身上能信?
这简直就是把假话写脸上了。
此情此景,嫦仪索性直接忽视了这话,顺势问道,“前辈可是魔祖,罗睺?”
“没错,多年不在洪荒出没,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本座。”
“那是自然,虽然说那件事情过去多年,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有迹可循的,您老以一己之力,把西方弄得差一点灵气尽失,还真的是少有,若是这都不能够名留洪荒,怕是没人能够留下来什么了。”
罗睺看了嫦仪,这话中别看像是恭维,但是明摆着带着点讽刺的味道,不过落在他身上,还是挺受用的,“但是你们仍旧无人知道魔界,魔族也不能够驰骋洪荒,即便天道认可。”
嫦仪心道,就这狠狠地剜了洪荒一刀,连带着天道和鸿钧一起算计之后,还能够说出这种话,她是真的自愧不如,也就是一身本事鲜有人能够望其项背,否则怕是早被人打死了。
“关于穷奇的境遇,前辈可曾知道?”
“知道,那么简单的东西,稍微一猜也就知道了。”
“我之前所见的那些……”
“先不说你那东西纯粹是来源于心中执念引发出来的心魔,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是看不见的,而且退一步说就算本座能看见,本座没那个心思看那些东西。”罗睺说着,目光看向嫦仪,“本座不喜欢看过程,本座喜欢看结果。”
“就比如说,你之前的结果,不去找过程,直接动手,尤其是对自己够狠,本座还是挺喜欢的。”
闻声,嫦仪其实想说,她找了‘过程’了,只不过因为心中有些疑虑,不想冒险,最后没冲‘过程’动手而已,不过这话嫦仪到底没说出口,只是继续看着罗睺,刚刚问了没说,现在也不用问,还是等着罗睺开口更省事。
伴随着等待,罗睺开口道,“知道什么是圣人吗?”
“自然。”
“天道之下,有鸿蒙紫气,或者说成道之基,天道弄出来的玩应,得之可成圣人。如今鸿钧拿着本座的魔界当试炼场,最终的奖励便是这个,你想要吗?”
“想。”嫦仪毫不避讳道,“不过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而且道祖想必也不会任由魔祖你插手此事吧。”
“啧啧,谁说我要插手此事了,我只是给那老不死的搞点事而已。”
嫦仪思索了一下,随即把罗睺口中的这个老不死的和她所知道的那人对上了号。
得出结果后,不由得让嫦仪沉默了一下。
“敢问魔祖何意?”
闻声,罗睺笑了笑,笑得狂放肆意,眼中尽是邪气,声音中充斥着诱惑,“魔界是个好东西,混沌珠也是,更重要的是在天道之下,又哪里有无拘无束来得好呢?”
“只要算计得当,圣位也不需要从天道出,而且成圣之后,更不受天道管辖,天地之大任我遨游,即便是天道也奈何不得你,岂不美哉?”
“即便是天道大势,与你无关,若是你想,甚至于可以左右一切。”
“那可真的称之为,所有的东西都握在自己手里。”
“想要吗?”
“本座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