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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朗的洗漱间里,钟沉憬手里挟着卸妆棉擦抹着顾濛颈侧的肌肤,神情认真。
顾濛领口的盘扣都已被解开,直到颈上都擦抹干净,淡红的吮痕清晰可见。
不知想了什么,她轻轻道:“下次不要留了。”
这样回学校,跳舞穿练功服一定会被人看到的,还有下周要表演节目。
钟沉憬与顾濛对视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将卸妆棉扔进垃圾桶里。
他就像是在表达: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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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顾濛如愿地能在家休息,安安稳稳一觉醒来后,身旁的位置已空。
钟沉憬需要处理工作,所以佣人说他在书房里,顾濛也没去打扰他,便自己用早餐。
手机里有几条林雪儿的消息,说学校的事,离校庆没几天了,等回学校就要安排彩排的事。
这次的校庆声势很大,手机上还会有直播,供不能到场的校友观看。
顾濛在舞蹈室时,门铃便响了起来,黎园来了客人,是钟先生的侄子,钟二爷的儿子钟祁。
结婚时在礼堂见过,是个俊朗挺拔的青年,性格开朗,顾濛比他大一个月而已,他还在警校就读,因为时常训练,小麦肤色,长得人高马大的。
钟家有三兄弟,已故的长子仅有个女儿,钟二爷钟迟豫是脑科医生,儿子就是钟祁,还有一个女儿十五岁,叫钟凝。
钟三爷就是钟沉憬了,不过京圈里很少有人叫他钟三爷,大多都是钟先生,或者钟总,今年刚结婚。
顾濛见到钟祁来拜访,都愣住几秒,她还记得这家伙在婚宴上叫她婶婶。
钟祈笑容满面,阳光帅气,正想再叫她婶婶时,顾濛制止了他。
钟祁乐了乐,只好改口叫顾小姐,然后询问:“我三叔在吗?”
顾濛才给他说:“书房办公呢。”
询问之下,才得知钟祁是为了借用钟沉憬在郊外的马场来的,顺便帮父亲送来一份关于医院器械采制的文件材料,钟氏集团在医院也有一定的投资。
顾濛领着钟祁去敲了书房的门,钟先生似乎刚通完电话,站在桌旁将手机放下。
他带着眼镜,比平常看起来要斯文精英许多,转过首来见到钟祁,眉梢微挑。
钟祁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钟沉憬的工作已处理得差不多了,但不知道是在谈什么,花了很长的时间。
因为顾濛腰酸得厉害,她在家里的舞蹈室没怎么练功,出来时二人还在书房里。
顾濛便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刷刷手机,玩玩休闲的换装游戏,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钟沉憬和钟祁出来时,便见她盖着薄毯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呢。
钟祁说道:“喔欧,我好像占用你太多时间了,她都等睡着了。”
看了钟沉憬的神色,钟祁嘿嘿一笑,便不再耽误时间,离开了。
客厅的沙发背对着落地窗,外面又落起寒雪,顾濛的练功服没换,是一件淡紫色的贴身单裙。
为了不妨碍舞蹈姿势,裙边很短,快到臀线的位置,穿着白丝长袜,不会走光。
钟沉憬俯身抱她起来,顾濛朦胧地睁眼,并没有说什么,顺从地将脑袋靠着他的肩膀。
这两天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他的靠近了,虽然会有害羞的时候,但她斗不过他。
怎么办,有点像恋人了。
顾濛轻轻打哈欠,柔软的身子贴着他,软糯道:“钟祁走了?”
“嗯。”钟沉憬眸色沉敛,手掌扶着她的细腰,指腹贴着衣面轻缓地摩挲,细微的暧.昧。
“也不留下来吃个晚饭。”
“他不需要。”钟沉憬低声回。
忽然顾濛察觉了一丝不对劲,按住他的大手,惺忪着双眼看他,“痒。”
两人相视片刻,有着不动声色的情愫。
顾濛伏回钟沉憬的肩膀,指尖轻拨他耳边的黑色短发,只好悄声道:“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