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濛只见身旁钟先生的眉峰明显且缓慢地渐挑起来,她心头一慌,忙低声道:“你...你别说了,我还有事,得挂电话了。”
说完,没等林雪儿反应过来,顾濛就将电话挂断,顿时安静了。
她小心翼翼地和身旁的人相视。
钟沉憬眼眸里似有一抹的沉凝,很快,他敛去眸色,转开话:“晚上有场商业宴会,你和我去。”
似乎并不计较林雪儿在电话里的胡说八道。
顾濛放下心,低眸思索,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假日,她想在家,况且钟先生的商业圈子,她不懂。
顾濛试探道:“一定要我去吗,我想休息。”
钟沉憬则看着她,像是在找什么说辞,不得不说他的眼神永远是这么沉静的。
静默几秒,他开口:“旁人都有太太陪着去,且都晓得我刚完婚不到两个月,到时被人看着我单零,私下会说我们貌合神离,感情不和。”
顾濛眨眨眼,怎么一股子怨味,一定是她的错觉,这京圈谁敢说钟先生的不是?
钟沉憬淡定自如地揽住她的腰,高大的身躯渐渐靠近,继续‘理性分析’:“若是传出我遭太太冷落,处理家事无能,面子往哪里放。”
“怎么可能会传出这种流言?”顾濛反驳。
他认真回答:“有可能。”
顾濛哽住,忽发觉自己已被他双臂桎梏起来,只好连忙道:“我去还不成嘛。”
钟沉憬这才满意颌首,紧接着她便被他压倒在床上,顾濛心都怦怦起来,有不好的感觉。
刚挣脱的手,又被他五指紧紧扣住,高挺的鼻子蹭着她的细颈,气息烫热。
这男人又高又壮,力气还大。
顾濛本就不经人事,哪里遭得住撩拨,很快就软了身子,紧张道:“不可以了......”
钟沉憬的手指修长,指腹有着薄薄的茧,暧.昧轻揉着她的手心,他嗓音清冷且低磁:“身体接触是感情升温的方式之一。”
“什么感情升温的方式!”顾濛刚还嘴,下一秒:“唔...太多惹......”
钟先生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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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窗外落雪已停,卧室里沾满欲热的气氛却还未散去。
顾濛俯身趴在钟沉憬的胸膛上歇息,白皙的身子微微颤栗,她额角上染着细汗,唇色殷红,双眸也雾濛濛的。
这样的周末下雪天,就应该窝在温暖的沙发上,吃零食看电影,而不是这样。
片刻后,钟沉憬将她揽下来,从容自如地揽进怀中,顾濛则乏倦地抬起水眸,微嗔般的看他一眼,才闭眼小憩。
她真应该去看点某类型的小说或者视频,不然也不会被欺负得那么厉害。
顾濛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迷糊间还被某位先生拉起来吃午饭,连连打哈欠,成了软骨头,还得叫他搀着。
让厨房的李嫂都出姨母笑说:“哎哟,先生和太太感情真好。”
顾濛那可真是谢谢钟先生了。
下午五点,顾濛才睡清醒,记着钟先生说晚宴的,只能忍痛起来沐浴梳妆。
因为顾濛跳舞,上舞台的次数多,所以化妆技术并不差,她只是很多时候喜欢清爽些而已。
准备的礼服是一件罗制茶红色旗袍,开叉不高,仅仅只到膝腕处,保守却不失优雅。
顾濛瞧着镜子里颈侧被某人吮出的痕迹,心头羞得紧,旗袍的衣领将好遮得住,但为了保险,还是用擦了点遮瑕液掩盖。
顾濛这一折腾就是一多个小时,也让钟先生等了这么久,她平时都是很快的!
下楼来时,钟先生姿态从容地正坐在沙发看着新闻联播,手里正倒着茶,比她爸爸还要爸爸。
佣人说钟先生喜欢慢节奏的生活,除了工作几乎不依赖手机,喜好马术,在京都有个园林马场,闲暇时就会去跑马。
还有一点他喜欢观赏古典舞。
顾濛迟了这么久,钟先生什么也没说,只是叫人拿来貂绒披肩给她穿上,说:“外头冷。”
顾濛看着他给她整理披肩的手,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对于感情,他是认真的吗。
她鬼使神差道:“我们算是在交往吗。”
忽来的一句让钟沉憬微挑眉稍,若有若无地勾唇,语气平和:“奇怪的话。”
言罢,便揽着她出门,外面的景物浸染着薄雪,冬色十足。
晚宴8点开始,希望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