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婚礼,顾濛第一次见到这位婆婆,身穿墨绿色礼裙,气质极佳,只见静静站在宴厅中都能十分抢眼。
虽然年至五十,但皮肤保养得很好,见不到多少老态,她眉宇间隐隐带着些许清傲,和钟先生给人的气质很相似,不苟言笑。
这位婆婆也的确是这样的人,她端着香槟,将顾濛上下打量一番,淡淡道:“是个好孩子。”
顾濛礼貌的笑笑,同这位婆婆喝了杯酒,她言语不多,仅仅只有几句寒暄。
钟先生和她真的很像,两个人交谈起来不像mǔ_zǐ ,像各取所需的商业伙伴,过于理性。
等二人背过身离开,顾濛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钟先生的衣袖,细语问:“钟先生的妈妈叫什么呢?”
顾濛双眸带着几许水气,不知是妆容还是酒水的原因,面容微红。
钟沉憬看着她沉顿片刻,用手指捏了捏顾濛的脸颊,语气平淡道:“你可以叫她孟宛若女士。”
顾濛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只是低首念着婆婆的名字。
......
夜幕低垂,巴黎的夜景灯火璀璨,彰显着这个城市的浪漫与梦幻。
宴会持续到晚上的11点才结束,顾濛有些不胜酒力,早早就表露了醉意,在学校时她很少喝酒的。
好在钟先生提前让她回酒店套房休息,顾濛在服务生的领路下,进了房间。
酒店的皇家套房很宽敞,装潢有着浓浓的摩登简约气息,且配有露天阳台,从阳台处看去,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不过现在顾濛没有赏景的心思,将高跟鞋踢掉后,赤脚走入浴室把浴缸水打开。
以后她一定好好练酒量,再也不拖钟先生后退,今天有好几次都是他为她挡酒。
想罢,顾濛将脱下的旗袍礼服扔在床上,安心地躺入浴缸中,温热的水让人感到舒缓。
她意识迷糊地想道:累了一整天,今晚得好好休息。
等洗完澡,顾濛非但没感到清醒,反而更加困倦,换上备好的薄金睡裙,便一头倒进床里。
因为醉意上头,以至于房间的灯都没关。
直到不久后,再次传来打开房门的声响,恒温的房间内灯光温暖。
身躯高大的男人缓缓走进来,姿态从容沉稳,却在卧房前停顿住步伐。
只见床上的少女睡得深沉,静静地躺在在床榻上,身段越显玲珑有致,深红的床被衬得肌肤白皙如雪。
一袭淡金的睡裙掩不住修长纤细的双腿,若翻身便隐约可见裙底的纯白蕾丝,在这样深红的床里显得又纯又欲。
钟沉憬沉顿片刻,才略移步伐,将房间内的灯光换成较为暗淡的色调。
他不用想也知道以顾濛的性格一定是当成此前在瑞士时,他们同住套房却各自分房的情形了,所以没有丝毫防备。
可是今日他们刚完婚。
钟沉憬将外装脱下,和顾濛的旗袍同放在一起,他将领带扯松,在床边坐下。
顾濛面容上带着微醺的红晕,鼻尖的淡痣极其娇媚,胸口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曾见过她在舞台上惊鸿一舞,如明月穿云而出,腰如束素,动人心弦。
钟沉憬微微俯身,墨色短发垂在前额,收敛心神后,沉声:“濛濛。”
顾濛则慵懒地侧身,没有苏醒的迹象,似乎还有些嫌他吵。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上她的细腰,他俯身靠近,嗓音低哑磁性,“今晚不能这么早睡。”
顾濛则没有什么回应,钟沉憬只好低首吻上去,轻柔细腻地吻入口齿。
顾濛正迷迷糊糊的,只知莫名地被撬开了牙关,温热又紧迫的吻将她从睡梦中拉回来,皆是男人身上独有雪松木香。
她意识并不清晰,微启的桃花眼里含着水气,只晓得有人打扰她睡觉了,纤手攥上他的衣衫。
轻柔的睡裙没有一点作用,反而让男人得手,恍惚中,顾濛呓语道:“好累...要睡觉。”
她推了推他坚.挺的胸膛,钟沉憬却纹丝不动,顾濛醉意未减,被他抱在怀里又热又困,似乎有万分委屈。
于是在醉意朦胧的作用下,她贴面蹭蹭男人的俊脸,下意识试着撒娇:“老公...”
钟沉憬身躯顿住,抬首看向顾濛,眸色迷糊,双唇被吻得红润水气,睡裙的吊带已滑落到肩膀,娇媚横生。
“累了...”她声音软糯,带着几许求饶。
钟沉憬眉眼深沉,最终心软,低首靠在顾濛秀肩处,难得的感到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