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是业内知名的武术指导,拥有一个非常精湛的武打团队,指导过许多知名影视。容鹤一直以为他年纪应该不小了,实际上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
而那个一直在三米以外盯着他看的英俊男人,大概就是他传说中的配偶,新叶集团年轻的掌门人季靖闲。
冯子翊笑笑:“没想到时导是个大帅哥吧!”他手拢在嘴上小声道:“时导逸闻挺多的,等约饭的时候我再说给你听。”
容鹤对八卦不感兴趣,和冯子翊叙了会儿旧,直到冯子翊被新戏制片人叫走。
张导的生日,来的都是台前幕后的名人。容鹤当然不可能闲着,借着这次天降馅饼般的绝佳机会,端着酒杯在宴会上认了一圈人,也获悉了一些内部消息,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但不知是否是巧合,他始终没能和寿星张导说上话,就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力量阻碍着他一样,直到最后他也没搞清张导为什么会邀请他。
偶尔,他的目光无意识飘向陆霄远的时候,对方永远微微抬着下颌,神情浅淡,被各路人马殷勤地包围着——
明明和他身处同一个并不大的宴会厅,但中间却仿佛隔了跨不过的万水千山。
宴会一晃进行到两小时,快要接近尾声。
陆霄远从服务生手里拿起大衣穿上,跟张导耳语了几句,看来是要走了。
容鹤有些失神地缩回目光,考虑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走了,反正他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
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好。”
容鹤回头,发现居然是时尘,他立刻站直道:“时导您好!”
时尘很温和地笑了笑:“陆霄远你应该认识吧,他有东西没带走,我现在有点急事,可以麻烦你帮我给他一下吗?”
容鹤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没来得及复述一遍进行确认,手上就被塞了个冰凉的东西。
时尘指了下大门的方向,道:“他刚走,肯定还没走远。”
等容鹤放下手中的点心,小跑着离开后,一旁跟过来的季靖闲问:“小尘,刚才那个人是谁?”
时尘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陆霄远走之前让我把他的腕表交给那个人,说是他落下的。”
季靖闲看了眼陆霄远缓步走出宴会厅的背影,哼笑一声:“装模作样。”
宴会厅外。
容鹤气喘吁吁地冲着前方那个高大的背影喊道:“霄……陆老师,你有东西落下了。”
步速并不快的陆霄远停下脚步,状似不经意地回过头。
容鹤立刻走上前去,道:“你的腕表。”
陆霄远没有说话,而是在容鹤面前缓缓抬起左手手腕。
从陆霄远宽大的大衣衣袖中,容鹤终于看清了那颗红宝石袖扣上的图案,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鹤。
容鹤怔了怔,脑子还没来得及思考,双手就已经下意识地重复了记忆深处的某个动作,把腕表戴在了陆霄远腕上。
由于身高差的缘故,陆霄远垂下眼睛,刚好可以看到容鹤温顺的浓黑色睫毛,以及睫毛下藏着的那双略显着急的温润双眼。
腕表并不难戴,但容鹤硬是弄了一分多钟才戴好。
“你脸上有东西,好像是芝麻。”
突然,头顶响起一个磁性的声音,竟带着意想不到的温和。
容鹤动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