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录制时间不是秘密,慕华怕两人在机场被堵,骆念脾气好不怕什么,盛景延这个破烂脾气又要折腾人,于是亲自护送等进了候机室才放心。
“你综艺里给我老实点儿啊,收敛脾气少怼人。”慕华说完,又转身跟骆念说:“你管着他点,别让他为所欲为给我找麻烦。”
骆念忙点头。
盛景延嗤了声:“行了你,一天到晚教训我,我妈都没这么嘴碎。”
慕华指指自己,“我嘴碎?我嘴碎还不是你逼的?一天到晚就会给我找麻烦捅娄子,我接手你到现在处理了多少危机?你可给我闭嘴吧。”
骆念忍不住笑起来,盛景延听见了,回头拨了他耳朵一下,“笑我呢?”
“没笑。”
“还没笑?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长本事了。”盛景延伸手去挠他痒痒,骆念挣扎躲开,“不笑了不笑了。”
候机室里很安静,骆念的手机提示音突兀响起,他拿出来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怎么不接?”盛景延问。
骆念怕是叶洋找他,强装自然的拿出手机离他远了点才接起来,对面女声言简意赅说了叶洋被抓的事情,他是唯一的联系人。
骆念回头看向盛景延,与他四目相对时又烫着一般转回去。
“嗯,我知道了。”
不算长的通话结束,骆念攥着手机沉默了一会,他和叶洋之间感情不深,听见他被抓时没有难过反而松了口气。
“谁的电话?”盛景延问。
骆念按灭手机,“打错了。”
盛景延知道不是打错了,但也没多问,“走了,该登机了。”
骆念轻舒了口气将手机塞回口袋,跟上。
这次录制地点选在了四季如春的谷城,一下飞机就看到了碧蓝如洗的天空,空气中隐约有花香。
其他两组已经到了。
唯一的女嘉宾江沁沁头上戴着个草帽,小短裙下两条长腿笔直修长。
于潇背着吉他站在一遍,手里拎着半瓶矿泉水,整个人蔫蔫儿的。
商与看到盛景延姗姗来迟,打趣道:“盛影帝工作忙,来一趟辛苦了。”
盛景延一笑,“老祖宗有句话你听过没有?”
商与抬眸看他,其余众人也纷纷抬头。
“红,没办法,机场被堵得不行,你就不用承受这个苦。”盛景延忍不住叹气,还嫌不够似的补了句:“真羡慕你,我也想来早啊,条件不允许。”
商与淡淡收回视线,“老祖宗不会说这种不要脸的话。”
【哈哈哈太欠了,我要是商老师我一定蹦起来弄死他,这张破嘴。】
【好好的嘴上长了个人,能不能来个人把盛景延的嘴巴缝上啊,不然我怕综艺录完其他几个老师都被气出脑溢血。】
【哪个老祖宗会这么说话啊哈哈哈哈,他说这话之前我还以为他要引经据典,我要是商老师下一个剧本就把他写死。】
【商老师,下个剧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让他感受一下文字的力量。】
骆念挨个儿打了招呼,小声跟商与说:“您别跟往心里去,我们来晚是航班延误了。”
商与说:“不想守寡就好好管管他,不然迟早让人打死。”
骆念:“……一定一定。”
“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恋爱成熟时的第二期录制,这里是我们风景秀美四季如春的谷城。”总导演先给大家介绍了一下环境。
“这一期我们没有任何浪漫基金,所有的钱都靠大家自己赚取……”
越朗:“一毛钱都不给?”
江沁沁也娇声埋怨,别过头扇风时忽然瞥见于潇背着的吉他:“要不然我们去卖唱吧,你唱歌这么好听一定行!”
越朗一拍脑门,“对哦!我要不联系一下经纪人直接开个演唱会,门票给你们打九折。”
江沁沁立刻跳脚:“你别窃取我们创意!”
“你唱你的我唱我的,怎么叫窃取!”
骆念沉吟不语,盛景延是演员,就算会唱歌也不可能让他去站那儿卖唱。
他那张嘴恐怕能把人气死,自己也不会那些,总不能去给人摆摊看病吧?
“这次的房子我们通过抽签决定,石头剪刀布赢取优先选择权。”导演展开手掌,红黄绿三个彩色小球里头分别装着纸条,对应助理手里的地图。
“我石头剪刀布就没怕过谁。”越朗自信满满的撸起袖子说:“谁先来。”
“潇潇去,让他知道你的厉害!”江沁沁推着于潇,呐喊给他助威。
骆念知道盛景延不可能过去,于是主动走过去,两轮石头剪刀布下来,越朗拿了第一,骆念倒数。
越朗挑了个黄色,兑换了地图发现是个花开遍地的海景房,大院子里还有个吊椅,兴奋的抱起商与转了两圈亲了一口。
商与一下子愣了,越朗亲完了也反应过来,耳朵微红的将他松开后退了好几步。
“那个,我赢了。”
商与伸手摸摸越朗那一头青茬,一贯冰霜似的冷淡表情像是陡然吹过一缕春风。
越朗有点不自然的躲了躲,回头看着于潇挑到了古朴的四合院,又好奇的去看骆念,一展开地图顿时瞪大了眼。
“节目组太不是人了。”
骆念看着几乎是几根木棍和毡布搭起来的花棚简便房,陷入了沉思。
这已经不能算是房子了,床就是一块木板搭在垒起来的砖块上,花棚一看温度就巨高,在二十多度的天气里住三天多半得中暑。
商与一笑:“羡慕不来,条件不允许。”
盛景延冲商与笑了声,“我的快乐你也想象不到,住大房子就是好了?”
商与脸上的微笑僵了两秒,盛景延拿过地图牵住骆念的手, “回家了。”
荒野般的花卉基地,一拽开花棚的门就被热气喷了一脸,“操。”
骆念探头进去看了看这个棚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卉,有淡淡的腐土气味,潮湿又闷热。
上一期盛景延都能拿到最好的房子,这一期他却只能拿到最差的,越发自责起来。
“学长,对不起。”
盛景延坐在屋里唯一能坐的家具“床”上,招手让他过来,“来,玩个石头剪刀布。”
骆念不明所以,但还是在他的一二三里老实伸手,三次都赢了,正想说话就被盛景延牵着走了出去,参观了一遍花棚。
各种颜色的花被养的很好,叶片肥厚花瓣饱满,是他们在平洲完全没有见过的那种漂亮。
盛景延摘了个小花苞抵在骆念唇边,“吸一口,有花蜜。”
骆念将信将疑的低下头,张口含住了小小的花苞轻轻一吸,果真有淡淡的清甜花蜜。
“甜么?”
骆念轻一点头,”盛景延将花苞扔进嘴里嚼了嚼。
确实甜。
花棚不算大,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角落竟然种着一小片草莓,果实硕大鲜红。
“这里环境……唔!”骆念嘴里被塞了颗草莓,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念念,如果我去拿了这个房子,你会怨我吗?”
“当然不会!”
盛景延伸手蹭掉骆念唇边的草莓汁,心念一动将它抹在骆念唇上,“比赛输赢有运气的成分,你拿到什么房子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不用总想着把最好的给我,你已经是我能拥有的最好的了。”
骆念怔怔看着他,盛景延看他还没反应过来,低声靠在他耳边说:“上一期我说,地方小就得抱着你睡了,这一期就能抱着你睡,谢谢念念满足我这个愿望。”
骆念面红耳赤的想否认但又说不出话,盛景延收回手,“去找个篮子来。”
骆念躲着密集的摄像头到了个盲区才找回呼吸频率,唇上似乎还有被他摩挲过的温度,忍不住又舔了一下。
花棚温度高,连带着骆念身体都觉得燥热,伸手摸了摸腺体,还好。
前几天盛景延给的那个标记让他的发情期被彻底压下去,但也唤醒了他对于标记的记忆,看见他就总想要被咬,忍不住在心里鄙夷半天。
“骆念?”
“啊,来了。”
骆念拿着篮子回去,蹲在地上摘了一个塞进嘴里,盛景延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叉着长腿大啦啦坐在一边问肖薇:“这棚里东西都是我们的么?”
“呃……是吧。”
盛景延弯腰摘了一颗塞进骆念嘴里,“摘半篮子,咱们出去卖草莓。”
骆念:“对哦!不过半篮子够吗?要不然全摘了?”
“不摘那么多,留着给你吃。”盛景延靠在一边椅子上,看骆念小蜜蜂似的摘了半天。
“差不多了,走吧。”
骆念抱着篮子跟在他后面忍不住翘起嘴角,偷偷拿了一颗塞在嘴里还没吃完就被抓了个现行,“就吃一个。”
“过来。”
骆念伸出手给他,盛景延牵着他往前走,“吃吧,吃完了咱们就只能去卖笑了。”
“咳……”
盛景延看到旁边花圃有人便探头进去,“老兄,借个草帽戴戴?我男朋友怕晒。”
男朋友。
骆念心尖一热,刚想斥他就见男人热情招呼:“行嘞行嘞,你拿吧。”
骆念看到旁边的称,“我们能借一下这个吗?”
“可以,你们会用吗?”
“会的。”
盛景延看着旁边的小三轮车,也一并借了过来,搬了十几盆花在车厢里放着。
“你行吗?”骆念忍不住问。
盛景延侧眸扫了他一眼,“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