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扬唇笑了,正红色嘴唇莫名给人一种恐惧感,“不着急,我有时间,电话常开,想通就给我电话。”
喻乃文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低声嘶吼:“吴静姝!”
吴静姝头也不回,像是没听到喻乃文那份怒意,还冲着他轻轻松松扬了扬手,示意他,再见。
人刚走,喻乃文缓了许久,还没从刚才的生气之中走出来,喻唯熳就站到车前,看看他,又看看吴静姝离开的方向,脸色不是一般的沉。
喻乃文整理好情绪,刚下车,喻唯熳就上前质问,下巴朝吴静姝的方向点了点:“那一百多万,是给她了?”
喻乃文早就猜到她是来问这个的,他现在已经不是公司的董事长,不论fù_nǚ 关系,单论公司职位高低,他是该跟自己的董事长说说这钱的去处,那钱确确实实是给吴静姝的封口费,可怪就怪她贪得无厌,一百万已经不想要了,她想要的是五百万。
他神色复杂看着面前的喻唯熳,脑中却浮现出吴静姝年轻时的那张脸,恍回神智,他自然摇头,不承认:“不是。”
喻唯熳深深看着他,喻乃文活了这么多年,人前掩饰还是有一套的,喻唯熳看不出什么,说:“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种话,可现在我想说两句。”
“整个深城都以为喻家幸福,虽然是表面幸福,但能保住你的面子,保住喻家名节,这我都可以接受,没问题,但是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做出破坏这种表面幸福的事来,你非得要爷爷动了气,搅得家里不得安宁才够吗。”
这话权当提醒他,能不能听进去,就看他自己了。
……
存到新卡里的钱是由律师送到赵姝平手里的,喻唯熳没再过问,而赵姝平似乎是见没有转圜余地了,也就不再无谓挣扎。
喻唯熳晚上与许贺沉打电话时还说了今天去公司里查账的事,许贺沉笑问:“体验了一把董事长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喻唯熳说:“很累。”
她越来越能理解许贺沉,他比她做的事多千倍万倍,比她更累,喻唯熳心疼道:“忙了一天,你是不是很累?”
许贺沉:“那要看你怎么哄哄我。”
“多说两句好听的话,我就不累了,”屏幕里许贺沉往椅子上靠了靠,样子懒懒散散,撩起眼皮看她,“要是好听的话说不多,那我可就累了。”
喻唯熳:“……”
她挑眉问:“那我肩上的担子还挺重?”
仔细想了想,或许是视频画面,看不到真人的原因,喻唯熳真的挺想他,但一时间还真说不出来什么,可喻唯熳也不想让他累着,更不想让他就这么舒服了,她轻声开口:“可是光跟你说有什么用?”
显然,喻唯熳并不认同许贺沉的主意,她趴在床上,歪头看他:“跟你做才有意思。”
“你说对吧,沉哥。”
今晚她只打算说这两句哄他,话虽少,但背后留给他的想象空间可不少,足够他心痒痒几天,喻唯熳故意的,她掐了电话,关上灯安心睡觉。
……
许贺沉身体还没做出什么反应,电话就被挂了。不过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盯着手机看,似是要将手机盯穿,这个做,有很多含义,他恨不得现在就回到澜湾花苑将人拽起来,好好让她践行一下这句话。
夜晚更深露重,明安蝉声阵阵,酒店外车流声依旧不减,许贺沉松了松领带,从想念之中拔出,埋头到工作之中。
明礼打开房门,带着从楼下打包来的饭菜,“许董,吃点夜宵吧。”
许贺沉接过筷子,领带早就被摘下来,黑色衬衫顶端扣子也被解开,显得人随意,但拿筷子夹菜的动作却不显任何随性之感。
饭吃到一半,房门又被敲响,明礼去开门,是孟繁。
孟繁很懂分寸,没往里看一眼,对明礼礼貌说:“明助理,许董在吗,经纪人姐姐一直没见到他,我想跟他谈谈这部戏合约的问题,咱们不是这戏的投资方吗,所以我想,能不能让我往组里推荐几个演员。”
许贺沉一步没动,仍坐在沙发上,明礼站在门口,回头看他。
许贺沉视线没有什么变化,淡淡回看他一眼,明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出了房间,也顺带关上门,示意孟繁往下走,“孟小姐,得先看看您推荐的演员。”
孟繁木木点了下头,是真的没想到许贺沉对她防备心这么重,连见一次面的机会都不肯留下。
不过总有机会,两人临走前,孟繁有意无意往后看了眼。
走廊尽头,安全通道门内伸出来的镜头随着孟繁的远去而消失,夜似乎很平静,但也不平静。
--------------------
作者有话要说:
光说不做,假把式(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