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物只为你准备,是我一早就看上的。”
许贺沉实打实的肯定,“不管你是怎么想,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更想让全天下所有人知道,我决定下来的东西,看上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变。”
“从今往后,你的人生就有我了,不管你想不想过,要不要过,我的人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许贺沉扬了扬手腕,明晃晃的银色灯光闪烁,他说:“这镯子,我一辈子不会摘下来。”
……
夜晚一切归于寂静,喻唯熳一颗心久久不能平复。
不得不承认,许贺沉是一个善于抢夺人心的佼佼者,甚至往深了讲,他早就在无声无息之中做好一切铺垫,只为最后的收拢那刻。
翻来覆去时,粱韵和打来电话。那头依旧吵闹,粱韵和走到安静处,语气调侃:“大寿星,走这么早?”
喻唯熳眨眨眼:“寿星困了。”
“困了你声音还这么精神?”
“这不是你给我打电话了?”
“别赖我,你为什么不困,你自己可清楚啊。”粱韵和拖长声音,“哎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人送的礼物兴奋的睡不着。”
她故意拿腔拿调地说:“我们送的,怎么比得上人家许董送的高定手镯。”
“少来,”喻唯熳失笑,“你们送的我都喜欢。”
“不过,那镯子怎么让他买到的?不是好几年前就被人买走了么?不会是他买的吧。”
喻唯熳抚上手腕:“嗯。”
粱韵和似乎被惊到了,哇了半天没说出来句完整的话,“不过我看你发的朋友圈,这镯子怎么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呢?”
喻唯熳戴上就没仔细去观察,立马摘下来仔细看,这镯子的品牌是年代已久的高奢牌子,创立的时间比她和许贺沉的年纪加起来还要大,旗下所有主打珠宝,主设计师一生只做一次,一次只做一对。
是这一对没错,但样式确实改了。
她手上这个,是这家设计师的主打,名为“唯一”,镯身可随意刻字,但也只能刻一次,之后再也无法修改,她简直无法想象许贺沉是如何找到设计师去改的。
喻唯熳轻轻触了触镯子,却摸到一串粗糙不平,她仿然想到什么,看到镯子内侧,有一行小字。
写的是:1990.6.13
是许贺沉的生日。
喻唯熳懂了,那么,许贺沉的镯子上,写的就是她的生日。
在她生日这天,许贺沉将她的生日刻在“唯一”上。
且一辈子不会摘下。
这是喻唯熳二十七年的蹉跎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个“唯一”。
三月底,深城温度回温不少,春天终究到来。
自从上次的碰瓷盗窃团伙被社会新闻栏目组报道出来,电视台每天都收到不少群众举报,为此,电视台专门开会研究,决定开办一档新栏目“真相”,这栏目交给社会新闻组去做,组里陷入开春以来的第一个工作**。
几乎每天要跑的地方很多,一天下来,整个深城都有电视台记者的身影。
初期筹备还算顺利,首集节目由冯青浩然和喻唯熳负责,陈忠和总体监制,预计时长三个小时,由三个群众关注热点组成。
三个人从早到晚就长在电视台汽车上,深城不少地方转了个遍,收集到的资料不少,足够第一期进行展播。
喻唯熳连加了几天班,每天都在电视台待到深夜,许贺沉的车每次都准时停在电视台楼下,等着接人回家。
许贺沉也忙,会议一个接一个,有时在车上还与明礼讨论,喻唯熳怕他太累,叫他不用每次都在楼下等。
许贺沉这人有主意,尤其对喻唯熳,他拒绝的干脆利落,“我没等你,下班顺路带你回家。”
喻唯熳没话说了,由他去。但是人来接,她当然也乐意。
不过她也没让许贺沉每天白跑,晚饭不能一起吃,但可以一起吃夜宵。
是喻唯熳主动提的,许贺沉自然不会拒绝。
厨房的电力一直平平稳稳,没出什么差错,中间只断过一次电,往后再没断过,喻唯熳没放在心上,夜宵依旧照常做。
首期节目播出前一晚,喻唯熳依然要加班,许贺沉深夜接到喻唯熳时,她特意提醒许贺沉:“明天不用顺路了,你直接回家,我们录完节目有庆功宴。”
许贺沉应声:“行,结束了叫我。”
“没事,我不喝酒,自己回来就行,你这几天也挺累的。”
许贺沉目视前方,红灯亮的间隙,将视线转过来,冲喻唯熳笑了下,“还知道我累?”
“为了谁心里不清楚?”
喻唯熳与他无声对视,在他不太正经又带着些浪荡的眼神中看到下一句:“不该补偿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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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许贺沉,一个随时随地都能不正经一下的高冷老板(?)
喻唯熳,一个每时每刻都能被挑逗一下的温柔淡定(?)
“还有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要怎么探寻,要怎么幸运,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