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妙抱着她的红蛋,开心道:“能再叫一声吗?”
大只的那个,不厌其烦的叫了好几声,好似是代替小只,一个人辛劳了。
“叫声有什么含义吗?你教教我!”唐惟妙激动地扯着辛涟的衣袖。
辛涟把烧焦的工作牌咬着嘴里,整理好袖口,重新戴好胸牌,才道:“目前还只是叫声,没有复杂的含义,就是出声,让你判断出他们很健康很有精神。”
“我以为是叫爸爸妈妈……”唐惟妙说罢,自己绷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会呢?我天天都在期盼些什么?”
鸟又怎么可能在蛋壳里,就能叫爸爸妈妈呢?
“把他们留在家吧,你爸爸说,之前的火山温泉也可以代替你来孵。”唐惟妙揉了揉辛涟的脸,“你看起来很累……”
雄鸟还健在,就要找替代品,仿佛否定了身为父亲的育儿能力。
唐惟妙看出了他的犹豫,轻声询问:“偶尔把蛋托付给其他温暖的东西孵化……应该没问题吧?”
“会有些不负责。”
“没有的。”唐惟妙说道,“我知道你很负责。”
“是因为担心我不够强,保护不了他们吗?”辛涟道,“让你有这种想法,是我的失职。”
“没有的。”唐惟妙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超强的,我也知道你会把他们照顾得很周全,我只是……也想和他们相处几天。”
她默默举起了软枕遮住了自己羞愧的表情,小声道:“之前没有实感,今天他们会叫了,我才感觉到一种……母爱感。”
辛涟没有说话,唐惟妙慢慢移开枕头,逮到了他在偷笑。
唐惟妙不解:“你笑什么?我现在很愧疚的。你听懂我的意思没……”
辛涟:“你好可爱。”
“……”唐惟妙惊讶许久,不可置信道,“辛涟,你没救了,你是被我给蛊了吧?”
什么凤凰有蛊,能蛊爱人,这分明更像是凤凰中了爱人的蛊,无法自拔。
唐惟妙红着脸玩笑道:“我何德何能啊,辛涟。”
“……更可爱了。”辛涟笑着说。
唐惟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总之,我才是不负责那个……所以,我提出我的想法,最终还是你做主,毕竟他们一直是你抚养的。”
“可以,那就让他们留下来,陪你解闷吧。”辛涟把蛋放在了枕头堆中,埋好了,物理隔绝之后,张开了怀抱,讨要少儿不宜内容,“走之前,能给我个吻吗?”
“可以,但是我怕你不舍得走呢……”唐惟妙啄了啄他的嘴角,“要不要……让我把精神气换给你呢?我天天在家养足精神了,你肯定好久没睡了。”
辛涟垂下眼,慢慢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唐惟妙知道,这是最危险的时候,她嗅到了淡淡的香味。
果然,这个想法刚冒头,她就被按在了床上,这只雄凤燃烧起浇不灭的烈火,一个吻而已,拿出了攻城略地的气势,贪婪索取。
“不行,你没时间……”唐惟妙手脚全用上,推着他,“总是说很快就好,结果总要做全套……”
辛涟埋在她颈间,闷闷笑了起来。
“别笑,好痒……”唐惟妙把他推开,说道,“你心大,你不慌,我每次都好慌,就怕哪天早上起来,看到新闻说,你不见了,原来是我缠住了你……”
“别想那么多。”辛涟拂开她脸颊旁的发丝,曲着手指抚着她的脸,“每次说这种话,你的脸都好红。”
“不要转移话题,也不要做危险动作!”唐惟妙捏住他的手指,坐起了身,打断了辛涟的企图。
辛涟用力搂着她,叫了一声:“妙妙。”
“装可怜也不行的……”
“妙妙。”
“我听见了,你叫一遍就够了,我不会心软的。”
“妙妙。“唐惟妙的头发从他的指尖滑落,辛涟舒服地闭上眼,又叫了一声,“妙妙,真的不舍得走了。”
“那就让你领导把你开了,你就天天在家为我暖被窝吧。”
辛涟笑了笑,依依不舍松开了她。
他的视线落在唐惟妙下滑的领口,眼眸中闪过一瞬的金芒,最终却又愧疚道:“这些天好忙,没空给你置办衣裳,连睡裙都让你不舒服……”
“还好啊。”唐惟妙道,“我今天只是有些无聊,所以才觉得它不太舒服……”
“妙妙。”辛涟握着她的手腕,轻轻落着吻。
枕头堆里,突然磕磕巴巴传出一声:“喵。”
“喵喵——”孩子有样学样,听多了,也叫了起来。
“再不走,他们连情话都要学会了。”唐惟妙说。
辛涟托着她的脖颈,深深一吻。
“妙妙,不要寂寞……”他说,“让爱人寂寞,我会伤心的。”
“能感觉到吗?”
“嗯。”
唐惟妙轻轻笑了起来:“那你应该感到开心,而不是伤心,因为我一直在想你。”
辛涟站起身来,抚着衬衫上的褶皱,笑道:“孩子们的情话,应该和妈妈学。”
“晚安,我走了。”他套上制服,转身和唐惟妙再见。
唐惟妙比了个心:“爱你。”
辛涟带着笑融入无边夜色,一直到清扫战场的工作人员把损耗单和清点名单拿给他签字时,他脸上还挂着笑。
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刚刚没有在这片战场上找到辛涟,大家都以为他也壮烈牺牲了。
主要是因为……这一小片焦土中,找到了二十多具有名有姓的领主原形尸首,其中不乏战斗力极强的千年老妖,传说般恐怖的凶狠大佬。
情报人员告诉他们,辛涟无碍,回二区找爱人加油打气的时候,这群公务员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