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有时候比起身体上的践踏和折磨,精神上的伤害更让他难以忍受。
毕竟裴名曾经是如此骄傲。
她要折断他的傲骨,让他匍匐在地,真真正正成为龙族公主脚下跪舔的一只狗。
少年蜷缩着,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可只有他怀中的宋鼎鼎才知道,他的身体在发抖,紧紧绷住的身体僵硬地像是石头。
她知道,龙族公主还想折磨他,但是碍于宋家夫妇对龙族公主的告诫,知道伤害少年可能会影响到太子渊换心手术,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少年可以不理会翠竹的话,因为龙族公主不敢怎么样他,对他束手无策,才会想到从精神方面侮辱他。
只是少年不理翠竹,翠竹可能会不依不饶,甚至靠近他的身边继续侮辱他。
如今是龙族公主和翠竹离得远,有少年在她身后挡着,所以看不清楚她的存在。
若是翠竹走近了他身旁,从上面便能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宋鼎鼎知道她没有经过龙族公主的允许,便偷偷跑进地窖里,被发现后意味着什么。
她或许会被龙族公主当作新的折磨对象,毕竟龙族公主不那么理智,更没有像天君一般隐忍而后发的城府和心机。
发疯的女人不在意后果如何,更不会思虑到她身后的医修宋家以及宋家夫妇。
宋鼎鼎清楚后果,但她仍然做出了一个很不明智的抉择。
她要站起来,从少年身侧站起来,然后当着她们的面走出去。
囚禁她又能怎么样,只要折磨不死她,总有机会想办法逃脱出去。
骄傲如少年,宋鼎鼎怎么能为了保全自己,而折了他最后的傲骨?
她也想保护他一次。
宋鼎鼎紧咬着唇,唇瓣上泛出一丝血色,她手掌撑在地面上,缓缓撑起自己有些无力的身体。
可身后的黑暗中,却在她手臂用力的一刹那,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掌,将她的身体带了回去。
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又重新回到那具滚烫的身躯前,修长的手臂紧紧叩住她的腰,致使她动弹不得。
她听到少年颤抖而短促的嗓音。
“汪。”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是在虐裴名,但并不是刻意的去虐他,因为裴名需要接受鼎鼎的契机,而这也是鼎鼎渐渐喜欢上裴名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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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人被刀就会死呜呜呜】
【诶我还以为更了啊哈哈】
【?】
【加油!】
【心疼我宝呜呜呜】
【天君最ex】
【翠竹这个碧池】
【小可怜】
【呜呜呜 裴名现在还好善良】
【小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心疼死了】
【呜呜呜 ???】
【心疼】
【可是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些,主要是鼎鼎他,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时间段,假如小裴动心了,可是鼎鼎回去了,那不知真相的裴名,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一个不喜欢他,恶毒的鼎鼎。】
【都挺惨的】
【必不能让翠竹好过!】
-完-
◇ 90、九十个鼎
◎他还想再见到她◎
宋鼎鼎愣住了。
她在短短一刹那间僵硬住, 体内滚烫的血液仿佛凝结成了冰,彻骨的寒意侵袭了全身。
似是松柏般冷傲挺拔的少年,被鞭挞凌虐的时候没有屈服, 整整五日没有进食进水,被折磨到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也没有屈服。
如今却是为了她, 向恶鬼折了腰。
眼眶不知何时溢满了泪水, 眼前斑驳血迹的墙壁变得模糊起来。
压在地面上的手掌在黑暗中缓缓攥紧,指甲用力扎进掌心里, 有鲜红的血色渗进了指甲缝中, 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
少年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 他微微怔愣,余光向下投去,隐约在黑暗中看到了她轻轻颤动的肩膀。
她实在抖得厉害, 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他迟疑着, 叩在她腰间的手掌松了松,安抚似的拍了她两下。
少年并没有她想象中, 那般在意翠竹的侮辱。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 又有韩信受□□之辱, 忍常人不能忍, 故能成常人不能成之事。
经历过这非人一般的折磨后, 他早已不是三年前温润如玉,毫无城府的那个翩翩君子了。
他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服软, 也明白该在什么时候要强, 这才能让翠竹自以为将他玩弄于鼓掌中, 给他喘息和修养的机会。
少年没有再出声, 翠竹让他学狗叫的目的, 是为了折辱他。
若是太快让她达到目的,会让她觉得不够尽兴。
但达到目的后,如果超过她的预期,也会让她产生疑心。
学狗叫,一声便足矣。
站在不远处的翠竹,看着他蜷缩在地面上,抖如糠筛的身躯,缓缓勾起唇角:“少爷学的真像。”
这话,便是今日暂时放过他的意思。
翠竹擅长攻心,任何事情都是滴水穿石,比起一次性将他逼到绝路,她更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却又逃脱不了的模样。
她将酒葫芦收了起来,冷硬的视线在接触到龙族公主的脸庞时,微微柔和下来:“公主,地窖里阴冷,咱们回吧。”
龙族公主微抬下颌,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余光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她走得很快,这地窖里的酒坛上,到处都贴着黄符,形成的阵法让她体内生寒。
翠竹跟在龙族夫人身后,走出没多远,脚步微微一顿,看向泥泞潮湿的地面。
她想起少年赤着的脊背上,未曾沾染过丝毫脏污,而他身下的地面上,也是干干净净。
前几日他惹了龙族公主恼火,被龙族公主饿了五日,这期间未曾有人进来地窖给他清洁过身子。
昨日刚刚下过暴雨,雨水沿着地窖上厚重的木板缝隙漏进来,满地皆是泥泞脏水。
但他周围却清理得很干净,就像是有人刚刚进入地窖里打扫过一样。
能进入地窖的人,除了她们,便是宋家夫妇,难道他身上的脏污和周围的泥泞,都是宋家夫妇帮忙清理的?
翠竹缓缓眯起双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跟上龙族公主,快步从地窖中离去。
少年对待翠竹仍有戒心,在翠竹离去的第一时刻,他并没有松开宋鼎鼎,而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小腿骨上抹的软骨霜已经生效,火辣辣的灼痛感,像是要将他本就断裂的骨头撕碎碾烂,他蹙起眉,叩在她腰间的手指缓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