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有说是谁吗?”
“没有。”张宇摇了摇头:“那个人只是发了一条短信给我的父亲,表示将会以50亿的价钱跟我父亲兑换这个地方,但是后来就没有联系过我的父亲,应该只是恶作剧吧。”
“现在的每一个线索对我们来说都至关重要。”许浩正色道:“这是一起谋杀案件,关系到的不仅是你们的声誉,更是一桩人命。”
“队长。”一个刑警走过来,低声在许浩耳边嘀咕了几句。
只见他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对几人道:“我还有些事先离开一下,这样吧,我安排你们先入住附近的酒店。”
“不是只帮忙做笔录就可以走吗?”舒倚风突然开口。
“事情确实是这么说的。”许浩看向舒倚风,道:“但是,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需要你们配合调查,更何况,各大媒体都在看着,你们留下来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你今天怎么回事?”程溺扯了一下舒倚风的袖子,提醒道:“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过来配合调查吗?你怎么这么想着回去?”
“没有。”舒倚风摸了摸程溺的头,柔声道:“我只是在想,我们来的这么匆忙,换洗衣服也没有,所以才着急回去。”
“哦。”程溺点了点。
四个人入住了附近的酒店,说是酒店,倒不如应该说是民宿。
也许是认床的原因,程溺半夜睡不着,爬起来。
“你去哪?”舒倚风倒像是没睡一样, 程溺一有点动静,就像是打草惊蛇一样。
“我睡不着,有点闷,想出去走走。”程溺小声道。
“我陪你,”舒倚风立马掀开被子穿了鞋跟上。
程溺倚在民宿的围栏上,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度假村。
舒倚风站在他旁边,伸手往口袋里掏了掏,程溺见他掏出了一盒烟,顿时眉头一皱:“你怎么又抽烟?”
“不知道。”舒倚风没有看他,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平静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这两天总有一种慌乱的感觉。”
“是不是易感期到了?”程溺问,
舒倚风摇了摇头。
“也许是发生的事情,突然一下子汇集在了一起吧。”程溺安慰他:“没关系的,警察这两天就能找出凶手。”
舒倚风点了点头,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飞,警察那边查不到一点消息。
两人呆在阳台上吹了会冷风才转身回去。
“等等。”正要拐角过去房间的方向,舒倚风突然拽住了程溺往后一躲。
程溺看清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只见一个黑影,人高马大的,在他们门口徘徊,准确来说,是在张宇的房间门口排徊。
过了一会,黑影又转身离开。
“那是谁?”程溺心有余悸:“他为什么要在张宇的房间门口鬼鬼祟祟的。”
“不知道。”舒倚风拉着程溺过去,停在张宇的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风哥?”沈匆打着哈欠开了门,见门口杵着两人,一愣:“你们来干什么?”
“进去说。”舒倚风严肃道。
“什么?”张宇吓了一跳:“你们说我房间门口有人鬼鬼祟祟的?”
“不然呢?”舒倚风正色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没有啊。”张宇肯定道:“我都还没有接手公司呢,怎么可能得罪人?”
“我只能说,那个人绝对是冲着你来的。”舒倚风抱手道:“劝你们睡觉,小心着点,别到时候成了下一个。”
“我们要不要告诉警察?”沈匆连忙道:“这咱们也不好处理。”
“明天早上再说吧。”程溺叹了口气:“这个时间点了。”
一夜未眠。
第二天许浩听说了这件事,连忙封锁了民宿,彻查了当天进出酒店的旅客。
与此同时,痕检科有了新的进展,在离度假村不远的沙滩上,找到了,埋在沙子里的沾了血的白手套,从中提取出了毛发因素。
“是他?”张宇看着电脑上的人,一愣,激动道:“对!是他肯定是他!他就是存心不想让我家好过!”
“张先生,请您说清楚一点。”许多严肃道:“这个人是谁?”
“我知道这个人。”张宇沉默片刻,开口道:“事情已经过的太久远了,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那一次是父亲发的最大火的一次,那个时候母亲还在。”
“那一天,张氏的某一个项目出了问题,大致也是因为建筑的不合格,我的父亲在彻查下,发现有人投运了公司的投资,购买便宜的材料,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解约了公司好几个上层,这个人叫做……徐志言。”
“据说因为这件事情,我父亲辞退了他,并且打了官司,他因为偷取他人财产判了五年,而她怀孕了五个月的妻子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因为太激动了,所以流产,最终死在了手术台上。”
张宇握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