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拎着毛巾作势就要走。
“嘎吱”一声,门突然被拉开,程溺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后飞速的转回头,僵着身子,将毛巾递过去:“艹?你有病?给你给你。”喃凮
“啪嗒”
湿漉漉的手搭住了程溺的小臂。
舒倚风靠过来:“我改变注意了,我叫你哥哥,你帮我擦干。”
“变态啊你。”程溺把毛巾塞到他怀里,转身就走,还忍不住看一眼窗帘,好在是关着的。
舒倚风扯了他一把,从后面抱住他。
“你冷吗你?”程溺深吸一口气:“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感冒了我不负责。”
“你像个暖炉。”舒倚风抱着他:“给我暖暖。”
寝室的门被推开。
“程溺,你的夜……”
李茫拎着给两个好兄弟的夜僵在门口。
他是来给好兄弟送夜宵的。
没想到这么晚了两个好兄弟还好在一起。
没想到他自认为最高冷的好兄弟这么会玩。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舒倚风瞬间黑了脸,抢过程溺手里的毛巾就进了浴室。
“砰”关门声非常大。
“那啥。”李茫轻咳一声,把夜宵放在地上。转身就走:“晚安好梦。”
程溺:……
李茫刚走,舒倚风就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穿好了睡衣,只是脸色铁青。
他走过去,拎起地上的外卖,威胁似的看向程溺:“你叫他送的?”
“呃……”程溺话音一转,干笑着:“这,他孝敬给您老人家的。”
“……”舒倚风把夜宵丢给程溺:“快点吃完扔了。别整的寝室一股味道。”
说完就上了床。
程溺憋着笑,从床上拿下手机看了一眼。
李茫:艹,舒倚风怎么样了?他不会灭口吧?
李茫:我真不知道你俩在嗯嗯嗯,下回一定敲门。
李茫:舒倚风不会在磨刀吧?我日,我今天晚上都不敢睡太死。
程溺打了几个字发送过去。
“没事,你风哥睡觉去了,他尴尬。”
程溺坐在桌边,打开两份苕皮来,李茫的两个人的量,程溺吃不完,于是想给某人一个台阶下。
“吃不吃。”程溺忍着笑:“他不会给你传出去的。”
舒倚风磨了磨牙:“……不吃。”
“哎呀。”程溺笑着劝道:“我的错,下回一定关门。”
舒倚风:“……”
程溺想了想:“那,今晚我和你睡?”
舒倚风:“……”
“苕皮拿来。”
两个人的易感期几乎是同时开始的,结束的时间也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临时标记的原因,程溺觉得自己对舒倚风的依赖性似乎比较强了,总是爱黏着他,于是身上粘了浓郁的花香。
回到教室,两个人又重新的开始进入学习状态。
灭绝师太已经懒得管他们两个谈恋爱了。毕竟成绩始终站在前端的位置。
“唉?程溺你的脖子。”陈黎看着刚走过去的程溺,即便是衬衫微微的挡住了,依旧能发现后颈腺体处的疤痕。
程溺没有刻意挡住,已经结痂了,于是就没有再用创可贴挡住。
陈黎话说到一半,恍然大悟,转身故作镇定的刷题去了。
程溺被舒倚风咬了后颈的事情传了大半个班,大家其实都没有什么想法。
alpha和alpha之间,因为都是a,所有不能标记,而咬后颈对于两个a来说,只能算是一种宣示主权的印章罢了。
舒倚风易感期的时候是enigma这件事只有舒家和程家知道。
程溺也没有去想他们的猜测,准是随缘而已。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过了小半个月,才刚步入十二月份没几天,就冷的裹上了袄子。
程溺是个怕冷的体质,到了冬天就更怕了。
可他有舒倚风。
这人像是个暖炉一样,舒倚风的手从来都是暖的,插在兜里,兜也是暖的,程溺时不时把手放进去取暖。
“冷?”舒倚风偏头,看程溺的边搓手一边算题,于是伸出一只手搭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桌子:“给你取暖。”
“谢谢我男朋友。”程溺把手探过去,包裹在一只温暖的手里,嬉皮笑脸的:“哎呀,这就是有对象的好处?随时取暖?”
“过几天你生日,”程溺搓着舒倚风被他握凉的手,哈了几口热气:“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
“要你。”舒倚风半开着玩笑:“你要有心,把你自己绑了送我。”
“你喜欢这种调调。”程溺把玩着舒倚风棉袄上的绳子,挑了挑眉:“不以结婚为基础的调戏都是耍流氓。”
“那算了。”舒倚风耸了耸肩:“你送的,我都喜欢。”
话虽如此,到程溺的审美是真的,一言难尽。
舒倚风隐约记得,十六岁生日的时候,程溺送了他一双鞋,据说是全国限量定制三双,结果程溺手滑选错了码,到了才发现穿不了,被舒倚风收拾起来做标本了。
十七岁那年程溺送了只仓鼠给他,舒倚风养了好久,半年前寿终正寝。
十八岁那年程溺亲自做了一个蛋糕送给舒倚风,但是,代价就是住了四天的急诊科。
这次的十九岁生日吧……
舒倚风有些无奈,那就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