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舒倚风气息有些喘,压着他的手,头往下低了点。
“不行。”程溺偏了偏头,舒倚风的吻落在嘴角。
“怎么不行?”舒倚风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许的魅惑,他的气喘的有些急。
“你是不是……”程溺正想问他是不是又犯病了,舒倚风低声道:“没有,单纯的想亲你。”
程溺的脸有些红,话也说不直了:“别闹。”
“没闹,”舒倚风低头看他:“你刚才,唱歌很好听……”
“我刚才,听到了你的心跳。”舒倚风笑了一声:“是我的心跳,还是你的心跳?它跳的好快,现在也是……我听到了你的,它也跳的好快……”
“别说了。”程溺死鸭子嘴硬:“是你的心跳。”
“好吧,”舒倚风像是妥协了一样,叹了口气:“那么我再问一遍,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个名分?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
“那……”程溺偏过头:“等我十八岁生日吧。”
“一言为定。”舒倚风笑了笑:“等你十八岁生日,我送你个礼物。”
“把你送给我?”程溺笑了一声。
舒倚风没有反对,只是笑了笑,又要低下头来。
“别闹。”程溺手抵在他的胸口:“外面还有人呢。”
“亲一下,”舒倚风低下头,吻了吻程溺的耳垂:“我们小声点,他们不会听到。”
这像是偷情一样……程溺一想到这个设定,脸就烧的通红,舒倚风的吻细细的落在嘴唇上,像是品尝一样美食一样,缓慢的滑过他的舌尖。
程溺不敢睁眼,他怕睁眼就能看到舒倚风那副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大约是过了几分钟,舒倚风才松开他的手。
“都说了让你学着换气。”舒倚风半笑着看他:“亲了几次了都没学会。”
“滚。”程溺瞪了他一眼:“我要出去。”
“出去?”舒倚风打量了他一下:“你这副样子出去?”
接着墙角的灯,程溺透过手机看到了自己通红的脸,眼角通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都怪你。”程溺靠在墙上,叹了口气,像放弃挣扎一样:“真是这辈子欠了你的。”
两个人在墙角呆了一会才慢吞吞的出去,同学都走了两个,李茫看见他们出来了,忍不住嘲笑:“上什么厕所上这么久?便秘呢你?”
“蹲坑不行啊。”程溺白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班主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八点钟我们下山。”
“你们不玩了吗?”程溺看了一眼手机:“不还早着么?才九点。”
“你们要玩你们玩。”班主任打了个哈欠:“老师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其实她才二十六岁的年纪。
“行吧。”同学们点了点头:“我们再玩会。”
程溺穿着舒倚风的衣服,明显有些不合身,风从缝隙里钻进去,冷的他打了个哆嗦。
“冷?”舒倚风注意到了,忍不住问:“怎么这么娇弱?我才穿了件长袖你穿着我的外套了。”
“不行。”程溺打了个喷嚏,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你的衣服我穿着大了,风从下面钻进来,凉飕飕的。”
舒倚风接过衣服,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那就回去睡觉了,别折腾。”
两个人说着就往屋子里走,只见里面灯火通明,是有几个大房间的,里面放了许多张宿舍得那种床连在一起,中间没有空隙,男生和女生各一个房间。
“快来啊你们。”李茫原本坐着玩手机,见他们来了拍了拍旁边的两个空位:“你们两个睡这边。”
程溺看着两个相邻的床位,挑了挑眉:“你们确定让我很舒倚风睡?”
李茫想了想,真诚道:“放心,床还是很结实的,节制点就行。”
程溺有些无语,舒倚风在后面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想什么呢?”程溺瞪了他一眼,眼神里透出无声的威胁,他磨了磨牙:“晚上别睡太死。”
“卧槽。”李茫往后缩了缩:“杀人犯法,开个玩笑至于吗?好吧,其实是大家都不太敢很风哥睡一块,你知道的,咱们风哥啊,他一尘不染,如那什么天仙下凡……”
好吧,他没词了,他真正想说的是大家觉得舒倚风本人是属于高冷的那种,大家都不太敢跟他躺一块,只能牺牲程溺了。
“行了。”舒倚风伸手搭住程溺的肩膀,笑着摇了摇头:“我跟他一块睡吧,你睡外头,我睡里头。”
“??”程溺一时有些迷惑,舒倚风轻轻的掐了掐他的腰,小声道:“放心,我把持的住。”
说是把持的住,实际上到了后半夜,舒倚风半宿没睡着,他翻过身去,程溺睡得很香,也许是白天走的太远的山路,走的累了。
他们两个之间隔得很近,隐约能听见程溺轻柔的呼吸,程溺的睫毛很长,在眼帘上投下一阵阴影。
舒倚风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轻轻地凑过去,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嗯……”程溺皱了皱眉,砸吧两下嘴巴,又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有些冷,舒倚风皱了皱眉,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那天晚上信誓旦旦的跟程溺保证能把持的住,结果早上就翻车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早上总是容易起火,舒倚风偏头看了一眼睡的香的某人,叹了口气。
八点钟的时候,大家集结在一块,山顶往下看去,起了一层厚厚的雾,树木若隐若现。
这次活动到此结束,但却在所有人的回忆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珍贵回忆,在往后的十多年,再想起那一幕,心里依旧怀揣着热血,想起那时候的人,那时候的事,那时最好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