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抱我啊?◎
陈谕最终当然没有答应帮何芹补课,他写了一个电话给秦娟,说:“这是我们学校去年的文科状元,他学习非常好教学方法也很有一套,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何芹的情况,您可以直接去找他。”
何芹在旁边听见,一下子着急了,急忙问:“陈谕哥哥,不能你帮我辅导吗?”
陈谕挺认真地说:“我只是理科好一点,文科方面真的一窍不通。”
“?”陆嘉鱼原本站在沙发旁边,垂着眼捏着沙发边上的吊穗玩,听到陈谕说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他。
她看到陈谕说自己对文科一窍不通,心里有些想笑,又有些甜蜜。
陈谕怎么可能对文科一窍不通。他虽然是理科生,但文科也不知道学得多好,政治历史地理,他只要看看书就知道怎么给她讲,高三背书的时候,还帮她整理过政治和历史的背诵要点。
秦娟是真担心何芹的学习,一看陈谕把去年的文科状元介绍给她,高兴道:“阿谕,谢谢你啊,小芹就是文科差,尤其是那个地理,每次都给我考几分回来。”
“妈!”何芹面子上挂不住,急得直跺脚。
秦娟着急带何芹去见文科状元,坐了一会儿,就先带着何芹离开了。
母女俩一走,家里总算清净下来。
陆嘉鱼心里不知道多高兴,下午的时候,赵月枝去睡午觉了,陆嘉鱼含着根棒棒糖,悄悄推开陈谕的卧室门,探个脑袋进去。
陈谕靠坐在床头看书,抬头看到陆嘉鱼做贼似的探个小脑袋进来,没忍住笑,“要进来就进来,躲那儿做什么?”
陆嘉鱼眉眼弯弯地一笑。走进去,把门关上,说:“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伤心呀。”
陈谕看着她走近,好奇问:“我伤心什么?”
陆嘉鱼坐到床边,手里拿着棒棒糖,一本正经地说:“我逼着你把你的好妹妹赶走了,你心里是不是好怨我?”
陈谕被陆嘉鱼给气笑了,把人搂过来,低头就往她唇上亲,低声道:“陆嘉鱼,真是十个我都不够你玩的,你这醋坛子打算什么时候封口?”
陆嘉鱼嗤嗤地笑,和陈谕接吻的间隙含混地说:“我没锁门。”
“我妈睡着了。”
陆嘉鱼刚开始还有些紧张,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她好怕赵姨突然推门进来,看到她和陈谕在床上接吻,一定会吓到她。
陈谕能明显感觉到陆嘉鱼在走神,低声道:“陆嘉鱼,你专心点。”
陆嘉鱼小声说:“我怕赵姨突然进来。”
陈谕忍着笑,逗她,“你不是胆大包天吗?还有怕的?”
她当然怕。
她和陈谕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做什么都可以,最多是有点害羞。但是在长辈面前,她还不敢那么放肆。
她怕赵姨觉得她作风有问题,对她印象不好。
好在赵月枝午觉睡得沉,陆嘉鱼胆战心惊地在陈谕卧室里待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看到赵姨卧室门还关着,她松了口气,跑去门口,看到小南蹲在院子里玩九连环,她走过去,也跟着蹲下,说:“来,小鱼姐姐教你玩。”
小南皱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地说:“这个好难的小鱼姐姐,我都弄了好久了。”
陆嘉鱼笑,说:“看好了。”
陆嘉鱼小时候不爱读书,各种游戏玩具反而玩得出神入化。都没看清楚她怎么拆的,没几分钟就看到几个环全都被拆解了下来。
小南惊喜地直拍掌,“太棒了!小鱼姐姐你太棒了!”
他看着陆嘉鱼,小男孩眼睛亮晶晶的,忽然很认真地说:“小鱼姐姐,我真喜欢你,我长大了要娶你当老婆。”
陈谕原本站在陆嘉鱼身后看她拆九连环,听到这话,总算看了眼旁边碍事的小南,他冷笑了声,伸手把小南拎起来,“做什么梦呢你?”
抢老婆抢到他手上来了?
小南不服气地瞪陈谕一眼,“要你管!”
陈谕气笑了,“你抢老婆抢到我手里来了,你说我管不管?”
小南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童声童气地说:“才不会。小鱼姐姐说过,她最喜欢我了,才不会喜欢你。”
说完还要问陆嘉鱼,“是不是小鱼姐姐?暑假的时候,你说过的,你最喜欢我了。”
陆嘉鱼看到陈谕跟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吃醋,已经快要笑死了,她连声道:“是是是,小南最可爱,我最喜欢小南了。”
小南高兴地咧开嘴,得意地看向陈谕,“听见没有陈谕哥哥,小鱼姐姐说我最可爱,你没有机会了。”
陈谕乐笑了,拍了下小南的头,“你懂个屁。你小鱼姐姐不知道多爱我,她不好意思说而已。”
到底是小孩,几句话就被陈谕气得要去找妈妈告状。
陆嘉鱼已经笑得没力气了,蹲在地上,肩膀抖个不停。
陈谕把人拉起来,他醋劲儿还没消,说:“陆嘉鱼,你可真厉害,连七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陆嘉鱼笑得不行,“你白天说我吃飞醋,到底是谁在吃飞醋啊?陈谕,你怎么这么幼稚,跟个七岁的小孩子吃醋?”
陈谕理直气壮,说:“他都要娶你当老婆了,我还不能有点危机感?”
陆嘉鱼笑死了,推着陈谕往外走,忍着笑哄他,“别生气别生气,我想吃糖葫芦,我们去买吧。”
晚上吃完饭,陆嘉鱼去浴室洗澡了,陈谕和赵月枝在客厅看电视。
忽然,陈谕把电视机关了,很认真地说:“妈,跟你说个事儿。”
赵月枝好久没见陈谕这么严肃的样子,担心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陈谕没想瞒着他和陆嘉鱼的事,开门见山地跟赵月枝说:“是我和陆嘉鱼的事,我们在一起了。”
赵月枝一愣,无意识地睁大了眼睛,“在……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陈谕解释得更清楚,说:“我们在谈恋爱。”
谁都没注意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陆嘉鱼紧张地站在门后,没敢出来。
赵月枝消化了半天,才开口问:“什么时候的事?”
陈谕道:“两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