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曜这辈子没喝过酒,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是玛格丽特这种级别的烈酒。
胃痛,头晕,浑身发热!
庄文曜觉得从头到脚快要炸掉,躺在床上直哼哼:“呜……难受……”
不过好在有陆之恒陪着他:“怎么难受了?”
“热……”
陆之恒用打湿的毛巾,轻轻擦拭他涨红的脸:“哪里热?”
“哪都热……”庄文曜说着,下意识撕扯着身上的衬衫。
陆之恒忙给他一颗颗地解开扣子,对方迅速把它从身上拽下来扔到一边,像是嫌弃它碍事一样,短暂地松了口气。
结实的胳膊整个露出来。最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背心,又薄又透的布料覆在身上,下面的锁骨、胸肌、腹肌连成流畅优美的线条,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咝……
陆之恒莫名觉得,庄文曜的这种“难受”是会传染的,起身想去涮涮毛巾帮他擦擦身上,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庄文曜抱住了他的腰。
他有些意识不清,但没有完全丧失神志,本能般地寻求着纾解身体上的不适的办法,那就是和喜欢的人贴贴!
陆之恒稳了稳心神,回抱住他,问:“怎么了?”指尖轻轻捻过他的发梢,一贯柔和声线里,明显多了丝化不开的暧.昧。
“唔……舒服……”庄文曜酒精上头,感觉也跟着迟钝,哪怕现在两人已经间不容发地抱在一起,他还是怎样亲密都不够一样,在陆之恒怀里不老实地蹭弄,制造出更多的感觉刺激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陆之恒给他蹭得有些发痒,忍不住笑着张开手臂,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这样舒服吗?”
“舒服!”得到了积极的回应,庄文曜立刻得寸进尺般猛然发力,把对方压到床上,八爪鱼似的扒在他身上,“这样最舒服了!”
陆之恒整个人一僵,回过神来,捏了下怀里人儿的鼻尖:“小酒鬼……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陆之恒……小月……”庄文曜脸埋在陆之恒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他所熟悉和眷恋的气味。
他一瞬间无比安心,贴在他胸口上心脏的位置,轻声呢喃,“喜欢你……”
这下子陆之恒大脑也跟着僵住了。
他好像怕自己听错,又像忘记了这三个字的意思一般,反复回忆着刚才的事。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垂眼看向怀里的人毛绒绒的发顶和通红的耳尖,颤抖着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个怀抱太舒服了,庄文曜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重复了一遍:“喜欢你……”只不过声音比刚才还要细小、口齿不清。
陆之恒显然不够满意,变换姿势和他面对面侧躺着:“再说一遍。”
庄文曜困得要死,还被他折腾来折腾去的,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莫名生出一股蛮力,把对方圈在怀里,还霸道地抬起一条腿架在他身上:“小月别闹……让我抱……”
陆之恒笑了,眉梢眼角无处不温柔,轻轻回抱住他,低头在他发顶重重地吻了一下。
他真的好傻呀。
明明行动就是最好的表达,却还想用苍白的语言去确认对方的心意。
多年来的患得患失、顾虑怯懦都在此刻冰释,只剩下暖意融融的爱恋占据了整颗心脏。
虽然陆之恒被庄文曜抱得有点喘不过气,但这一觉却睡得相当安稳甜蜜。
阿曜,我也是。
……
因为前一天白天睡的比较多,第二天一大早庄文曜就醒了,但是觉得头痛欲裂。
庄文曜痛苦地捂着脑袋、双眼紧闭,但是脑海里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来着?
哦对,我帮陆之恒挡酒了,但是自己却不胜酒力差点晕倒!
完蛋,太丢人了!
本想表演个英雄救英雄,没想到英雄变狗熊!
庄文曜羞愧难当,回想陆之恒的反应,却惊恐地发现……他不记得了!
搜肠刮肚都没找回关于昨晚的半点记忆!
天哪,原来喝断片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我只喝了那么一杯酒,就断片了?
我可真是个小辣鸡!
庄文曜又羞又窘,在床上滚来滚去!
等等,这张床的触感好陌生……
我在哪啊?!
庄文曜猛地地坐起来,睁大眼睛,房间里窗帘紧闭,阻挡了落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昏暗暧.昧的光线中,日思夜想的男孩就在他身边,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脸上是一贯温柔的微笑:“阿曜,早上好。”
陆之恒?!
庄文曜仿佛着了一个霹雳,身体不能活动,大脑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