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不知道,这是一个梗!”庄文曜觉得好笑,向他解释,“就是,对我们航空班的来说吧,学习是‘女朋友’,训练是‘男朋友’!‘陪女朋友’就是来省图学习的意思呀!”
陆之恒明白了:“这么回事啊。”
“嗯!”
“很贴切的比喻。”吓我一跳,还以为这孩子背着我找女朋友了呢。
“嘿嘿,我是不是很有才!”庄文曜笑着说,又想到了刚才的事,问,“那刚才的学长学姐,他们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啊?”
“是真的。”陆之恒说,“我也是运动会那天回学校以后才知道的,他们开学就在一起了。”
“这学期才开始谈的吗?”庄文曜有点惊讶,“为什么呀?都高三了,不是应该好好学习嘛……”他不是很理解!
陆之恒淡淡道:“学习和恋爱并不冲突吧。”
“什、什么?!”庄文曜大为震惊,“你是这么想的吗?可去年学长报告会上,你不是这么说的呀!”
“是的,”陆之恒解释说,“我认为学业和恋爱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但现阶段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平衡好二者的矛盾,这是我不主张高中阶段恋爱的原因。”
“哦……”
庄文曜明白了:谈恋爱耗费精力、影响心态,高中生还不够成熟,可能没办法游刃有余地面对处理可能出现的问题。
“那他们还要谈!真的是……”
“高三确实学业压力很大,但也正因如此,更多人想在单调乏味的日子里寻找一点慰藉、一个宣泄的出口、或者是坚持下去的信念吧。”陆之恒说。
也有点道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陆之恒这样,坚定不移地走在前进的道路上。
庄文曜说:“听你这么一说,还有种同甘共苦共渡难关的感觉呢,说不定也不是件坏事?”
陆之恒点头:“说不定,有利有弊吧,只有当事人明白。”
说话间,两人出了餐厅,回头往图书馆走去。
“话说……”庄文曜试探着问,“像你这样的学霸,肯定能应付的过来吧?学习和恋爱的问题。那你为什么不谈呢?你……有喜欢的人吧……”
陆之恒一怔,讶然望向他:“什、什么?”
突然问他这么**的问题,庄文曜也有点心虚,语气有些慌乱:“去年你生日那天折的纸飞机,上面写的愿望……我看到了,感觉很像一句情诗诶……应该是写给喜欢的人的?我也不清楚啊,胡乱猜的……”
everytime we say goodbye, i die a little.
“……”陆之恒顿时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是,我有喜欢的人。
可我喜欢的人是你啊,要我怎么说?坦白?那岂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我不想骗你,不想就这样将错就错地搪塞过去……
庄文曜见他半天没声响,表情还有点凝重,顿时懊悔不迭:
尺度,尺度呢!这种私人问题也是能随便问的吗!
连忙想办法着补一下:“你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陆之恒忽然停下脚步, “那句话不是什么情诗,是我写给你的,阿曜。”
“啊、啊?”庄文曜愣住了,震惊无语,“我?”
“你。”陆之恒转身,认真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那句话的,但我真正的愿望,其实是……”
庄文曜呼吸都停滞了,紧紧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一字一句。
陆之恒垂眸,稍稍停顿了片刻,再次看向他时,琥珀般的眼眸清澈而坦荡:“虽然那时的我,还没有勇气与过去和解,也没准备好面对我们的曾经,但是,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他说的是实话。
那时的他,与庄文曜重逢后,确实产生了些许的悸动,但还没有成为现在这样清晰、坚定的喜欢。
所以庄文曜的问题,虽然乍一听非常棘手、甚至致命,但其实也很好回答。
既然你问的是去年的生日愿望,那我便回答出当时的心境就好了。
everytime we say goodbye, i die a little.
我的生命,在我们的每一次告别中渐渐枯萎。
所以,不想告别,不想分开。
希望未来能和阿曜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这就是我的,生日愿望。
庄文曜倏地用力抱住了他。
胸口传来熟悉的触感,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尺度”二字。
不过这种气氛之下,一个拥抱,也不算越界吧?
而且他感觉到了陆之恒的手臂。他也回抱了自己!
庄文曜彻底抛却了心理负担,用力收紧怀抱,想要与他融为一体。
“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了!”庄文曜说,“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啊!”
陆之恒:“嗯、嗯……”
这样也好。
他闭上眼睛,贪婪地感受着他的心跳。
这样就好。
然而,此时此刻,庄文曜的想法却和他出现了分歧。
原来自己完全被池熠误导了,那根本就不是情诗啊!
所以,陆之恒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有的话,他怎么会不跟我说呢!
既然如此,那他有没有可能……喜欢上我呢?
“麻麻!那两个大哥哥,抱在一起辣!”
身边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紧紧相拥的两人俱是浑身一震:公共场所,人来人往的,他们两个完全无视了路人!
“嘘!”小女孩的妈妈令女儿噤声,拉着孩子快步走了,“别看!”
“为什么呀?”
“少儿不宜……”
母女俩的声音渐渐远去,余下两人哭笑不得,挨在一起的肩膀笑得直发颤。
“我们回去学习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