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烂烂的面包车, 乌桃被扔在最后的角落。
道路两边的越来越荒凉偏僻,从车灯的余光勉强能看到大片大片的麦田飞速倒退。
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离开了市区,通向了荒野乡村, 她无法想象自己会被拉去哪里, 接下来要迎接什么命运。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从一侧摸出一卷黑胶布,用牙咬下来一截:粗声粗气地说:“把她嘴粘上!”
然后扭头瞪着眼睛说:“开快点,事成之后咱们立马走, 老板安排我们出国避风头!再也不回来!”
乌桃的身子挤在车的角落, 喊道:“我也可以给你钱!我有钱的!”
她怕极了, 嗓音都在发颤:“你们要多少我都可以给,放了我吧……你们肯定看过我拍的戏吧?我是知名人物,很容易被认出来的!”
驾驶座上的男人叼着烟冷笑了声:“就是因为认识才要杀你, 谁让你得罪了人。”
接过胶布要去粘他嘴的男人倒是看着乌桃打量了番, 舔舔唇,神色有些贪婪地回头说:“你们看看, 这明星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细皮嫩肉, 长得这么漂亮, 看着我都有点冲动了……”
副驾驶的男人皱眉头说:“别生事!现在最重要是拿了钱跑路, 想活不想了!”
男人有些可惜,伸手过去摸了一把乌桃的脸, 嘴上为自己辩驳着:“大哥开车还得十几分钟……这个女的到底是要死的, 不享用一下多可惜……”
副驾驶的男人看着他犹豫了, 好几秒没说话, 最终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扭过头说:“那你快点!”
“不要!唔!”
乌桃的嘴巴随即被胶布粘上。
她立马就伸手要撕开,男人又把她的手绑住, 掉了个头栓到靠背上。
乌桃心生绝望,双腿被人摁住动弹不得,□□裸的目光从头到脚审视着她——
针扎一样的目光,让她觉得耻辱又恶心。
可她就像案板上待宰的鱼,没有丝毫能力逃生和拒绝。
他要动手撕开乌桃衣服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路况,yín /笑着说:“马上就上大道了?那我可把帘子拉上了啊。”
帘子关闭的一瞬间。
“嘎吱——!”
急刹车的刺耳声音划破静谧,驾驶座的男人猛打一下方向盘,咒骂道:“操!有人来了!”
车上的几个人都谨慎着急起来。
乌桃闻言拼命发出呜呜的声音,如同溺水的人看到不远处有救生的浮木般泪流不止,她无比的希望有人能够发现这里的异样来解救她。
救命,救命!
正要对她动手的男人看到情况不对,从角落拎出一根铁棒,提着家伙坐到前面去,方便逃跑。
但是前方的路被几辆车横七竖八地团团堵住,根本开过不去。
不远处的警车声呼啸而来,他们脸色顿时变了:“完了!”
警车,是警车的声音!
乌桃的腿现在失去控制,可以自由行动,她立刻用腿蹬车,发出“咚咚”的响声。
四个男人打开车门就要弃车逃跑,被前面下车的人飞快地摁住。
乌桃背对着车头,她什么都看不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紧接着,车的后备箱被人打开。
远光车灯照过来,乌桃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人是迟弈。
他神色冰冷狠戾,眼睛发红,在看到乌桃的一瞬间更是怒得能杀人。
乌桃的衣服全都磨破了,腿上有大片的血迹,纵横交错的细长伤痕,像密密麻麻的蜈蚣。
她嘴巴被黑胶带封住,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泪痕。
迟弈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不敢想,他放在心尖上爱着的女孩受到了什么令人发指的对待。
把乌桃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那四个男人正被压着跪在地上。
迟弈抱着乌桃走到他们面前,浑身的冰冷戾气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他一脚踩在为首男人的背上,将他狠狠地碾入烂泥中,嗓音极沉,一字一句地问:“是谁,指使你们做的?”
剩下的三个男人都不吭声。
很好。
迟弈冷笑了声,用力踹了一脚趴在地面上的男人,示意控制着他的人把他的头拽起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
身后匆匆赶来的警察及时制止了这样的暴力行为,劝说道:“迟先生,请您先放开嫌疑人,我们要将他们带回警局审问,救护车马上就到。”
迟弈冷着脸睨他一眼,让自己的人松了手,把四个犯人移交警方,亲眼看着他们被手铐铐起来带上警车。
这件事没完。
他要让他们付出比乌桃痛苦千百倍的代价——
幕后指使人是谁。
乌桃得罪了谁?
陪着乌桃上救护车的时候,她因为惊吓过度昏迷了过去,就连失去意识的时候都一直在流泪,抓着他的衣领不肯丢。
遭遇这样的事情,她一定很害怕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