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嘉懿刚对陆向雪产生兴趣的时候,暗恋他的女同学就对原本印象就不好的陆向雪产生了敌意。
背地里好多人传风言风语,说陆向雪人穷酸手段却高,看起来清高,实际上人家聪明着呢,知道该讨好谁。
八卦一向传的最快。
不出一天,一个班里几十个同学都知道了这回事。信不信另说,但第一天就惹了这么多人说闲话,除了个别几个学生不信这些,其余人都不主动搭理陆向雪。
她虽然性格冷漠,但以?在县高的时候,大家也只是都不主动和她说话和她玩,偶尔简单的交流却还是有的。
更没这么多人针对她。
陆向雪心思极为敏锐,当天就察觉出了不对。
除了必要的出门,其余时间都在教室里学习,想让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
可越是沉默,夹枪带棒的恶意就越多。
不反击只会让伤害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短短两周,诋毁陆向雪渐渐好像成了他们最爱做的事情,反正恶意揣测不需要任何成本和惩罚。
到后来,从背后的语言攻击变成当面毫不留情的讽刺,再到后面发展成了肢体冲突——
一天中午放学后,薛嘉懿提出要和陆向雪一起回家被婉拒。
当天下午凳子上就被涂上了强力胶水。
陆向雪的校服裤子粘上了一大片,上课站起来回答问题都站不起来,全班哄堂大笑。
她的眼睛气得发红,捏在凳子边缘的手抠得流了血。
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
薛嘉懿想帮忙被她推开,她像绝望的兽,在不合群的群体里挣扎。
周围没人帮她。
到最后还是老师发了火,狠狠地批评了班里的同学,让她周围的女生帮忙把胶水一点点撕开她才得以解脱。
可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班上的女老师去宿舍给她拿了一条自己的裤子让她先穿上,在老师宿舍的时候,陆向雪才低着头咬牙哭。
晚上的时候,陆向雪穿着老师的裤子背著书包独自回家,身后的薛嘉懿推着自行车追上她,坚持要送她回去。
陆向雪红着眼睛看着他,说出去的话比平常更冰冷:“滚。”
“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这样针对。”
“麻烦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谁知道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她一进门正好看到薛嘉懿提着拖把棍在打一个平时就调皮捣蛋的男同学。
他抓着他的领子往桌子上摁,一棍子敲在他背上,打的男同学哀嚎不已。薛嘉懿语调恶狠狠的,全是怒火:“就是你他/妈往陆向雪椅子上涂强力胶水的?你他/妈是不是贱?”
转学到市一高后的剧情就拍到这里。
这一幕乌桃卡了好多次,始终都觉得不够满意。
因为在这个时刻,陆向雪是第一次对薛嘉懿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她始终没把握好这个度,少一分冷漠,多一分热情。
乌桃不知道这个时候她面对异样的感觉该是什么反应。
那种少女会有的心思。
她没有。
她也想不出来。
乌桃的少女时期,她现在回想起居然几乎是一片空白。
在乌桃的记忆里,她高中就算是遇到了迟弈以后,也都是一直非常的淡漠。
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当初面对迟弈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越是想知道就越是焦虑,剧组收工回去的时候乌桃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留到了最后。
她不停地翻看剧本,不停地去推敲揣摩,但是都没有找到答案。
在最烦躁的时候,乌桃突然想起今天迟弈会来。
感情的问题或许该交给感情解决更好。
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也不禁在问自己。
是啊,她怎么想不起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迟弈的。
不是最近,也不是失忆的时候才开始。
是失忆?吗。
那失忆?是到底是多?。
是在高中的时期就已经喜欢他了吗。
但是为什么她毫无印象?
她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这些事情急不得,学校也已经放学了。
她一个人留到最后不好。
乌桃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提着包准备离开学校。
刚出校门口的时候,身侧突然撞上来一个男人,包也随之掉在地上。
男人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乌桃有心事,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摇摇头说:“没事。”
她刚准备要走,男人又问道:“你怎么穿着校服呀?一高是不穿校服的,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吗?”
乌桃怔了一下,知道自己的打扮惹人误会了,抱歉地说:“我不是学生,只是在这边拍戏。我还有事,借过一下。”
她打了出租车离开学校。
站在原地的男人拨通电话低声说着:“确认是本人,跟着她找机会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