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你们的不能。
乌桃:……
她站在床边,犹豫了好一会儿该怎么开口。
最终犹豫着说:“迟弈。”
“你还是……”
迟弈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又想让我走?”
这话说的好像是乌桃不愿意见到他要赶人似的。
虽然乌桃的目的的确是希望迟弈能够离开,但不是不想见到他。
她解释着:“你从小就金贵。这边山高水远,太穷,你住不惯的。”
迟弈脸色很冷,反问着:“你又知道了?”
“乌桃,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他把遥控器扔到床上,一把扯过乌桃的手腕,把她压在身下的床上。
电视里头播着看不懂的电视剧。
“我是不习惯。”
“没看到我学着苦中作乐么?”
他瞥了一眼联网的电视,乌桃才懂他的苦中作乐是指他的电视和她们不一样,勉强心里有点安慰。
她突然有点想笑,但是眼下这身子动弹不得的情况又容不得她笑,只好无奈地皱起眉,认真地说道:“迟弈,今晚不行。”
这回倒轮到迟弈意外了。
“今晚不行?”
低气压蓦得散了,反而似笑非笑地问她:“那什么时候行?”
迟弈一向对乌桃流氓惯了,这回轮到乌桃脸红。
她有口辨不出,低低喊了一声:“迟弈!”
迟弈这才松了她的手腕起身,靠在衣柜上,唇边勾着点使坏的笑。
“我没打算强来。”
说完又得理不饶人地问了句:“乌桃,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什么时候对你强来过?”
乌桃被他问的噎住,在脑海里搜索了个遍,也没找到相关的证据,又不甘心句句都被他带着走,低声辩驳了句:“你强吻我好多次。”
迟弈漫不经心地:“哦。”
“亲亲不算。”
这么理所当然又强词夺理的话也就迟弈说的出来。
乌桃没反驳,红着脸坐在床上看他。
看着看着,她突然有点想哭。
或许……
是今晚的气氛太好。
时隔几个月,他们终于再一次心平气和的相处。
但是欢笑以后,该说的正事还是得说。
乌桃低下头不再看他,生怕自己会心软,说道:“迟弈。”
“我说真的,你走吧。”
迟弈的笑意僵在嘴角。
他冷下声:“理由?”
乌桃看着雪白的床单,长睫微颤。
“你在这,我怕我入不了戏。”
“如果拍不好《雾》,那我就又对不起你一次。”
“不光是你,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人,我都对不起。”
她声音很轻,听着像易碎的瓷器:“我已经欠你够多了。”
自从乌桃恢复记忆后,迟弈一直见到的都是她冷冰冰的样子。
每次见面,每次对话,她都是那么冷淡,那么狠心。
一字一句都像把他的心挖出来凌迟又弃如敝履。让他又爱又恨,偏偏舍不得对她狠心。
但他还没见过恢复记忆时的乌桃有这么脆弱的样子。
今晚的她似乎格外不设防备,纤瘦的身子微微发颤,好像他轻轻一用力就会碎。
面对这样的乌桃,迟弈差点丢兵卸甲,心软的不像话。他甚至在思考,这是不是乌桃为了赶他走的新方法,毕竟这个女人一向心狠得无所不用极。
在乌桃面前,迟弈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上前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迟弈的嗓音都在发紧,爱怜得不行,还得故作轻松地哄她:“谁说我是为了你了?我是商人,要赚钱的。”
“投资了就有亏本的风险,我敢投就说明我愿意承担风险,你怎么什么压力都往自己身上揽。”
乌桃小小的一团在迟弈的怀里颤抖:“迟弈……”
“我真的很害怕……”
那些焦虑和难以名状的恐慌感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在迟弈怀里,乌桃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心安。
“我知道。”
迟弈抱着她在床上一动不动,让她好好发泄出来,低声说道:“我都知道。”
“所以乌桃,我要用第二个愿望。”
“电影拍摄期间,我会一直在这陪着你。你不需要有任何压力,不需要在这个期间考虑和我的感情问题。”
“你全身心的拍戏。”
“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