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她也放肆一回回应他。
抛掉所有想得通的想不通的,她爱迟弈,起码今天,她想清醒地放肆一回。
乌桃主动偏头去勾迟弈的唇。
这样大胆火热的勾引,刺激地迟弈眼红。
他将乌桃拦腰抱起,走到一侧的套间的床边,将她妥善地放下。
而后一手将她雪白的双臂向上抬,欺身而上,声音哑的不像话:“可以吗?”
她没说话。
却将身子送上去。
她不是想他了吗。
哪儿都想。
翌日一早,乌桃是先醒来的那个。
她在被窝里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就觉得浑身又酸又疼,动一动就像要散架似的。
昨晚纵情过了头,他们是沙漠中渴了太久的人。
见着彼此,水源才会出现。
他们互相解渴。
身上的点点红痕就是证明。
乌桃微微扭头,看了眼身后拥着她沉睡的迟弈。
他逆着光躺着,身上的薄被滑落一半,露出结实有力的肩膀。
窗口的晨光以他为中心散射全身,安静又不带任何攻击性。
这样美好宁静的画面,乌桃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奇异的感受。
像漂泊无依的游人有了归宿。
像那只没有脚的鸟有了栖身的大树。
迟弈于乌桃而言,是特殊,是例外。
是兜兜转转,还想要爱的人。
所以她要尽快想清楚,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桃悄悄低头蹭了蹭迟弈圈在她身前的胳膊,然后悄悄挪到一边,准备起身离开。
谁知迟弈比她想象中敏锐。
明明上一秒还舒睡的人,下一秒就能清醒冷静地将被挪开的胳膊收紧,低哑危险地警告她:“乌桃,你又想跑?”
乌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她现在是明白了自己对迟弈的心意。
可她觉得,并不是爱就一定可以在一起。
乌桃觉得自己有心病。
这心病是导致她没办法坦然爱一个人的原因。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坚持不爱任何人。
为什么会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
为什么当初的她从来都没发觉自己内心深处最想要的是迟弈。
她觉得自己不完整。
更担心自己未来有一天还会犯病。
迟弈——
他那么那么好。
他值得全心全意的爱情。
而不是自己这样,一个不完整的,连自己都不爱,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人。
乌桃在别人眼里总是清冷淡漠,好像看透了一切。
可实际上,她的淡漠源自于对这个世界的排斥和漠不关心,她连自己都看不透。
这样的乌桃,怎么配得上迟弈的爱慕。
可这些话她没办法和迟弈讲。
如果她始终找不到原因,那无异于给了他空欢喜,再将他打入地狱。
乌桃对不起他太多次。
不能再有下一次。
乌桃平静地拨开他的手,嗓音却微微发颤:“迟弈。”
“时间到了。”
迟弈不可置信地看着乌桃,浑然不觉自己正死死抓住乌桃的手腕,额上青筋直跳,眼尾也发了红。
他一字一句地说:“乌桃,你永远比我想象中更狠心。”
话音刚落,迟弈骤然松开乌桃的手腕,掀被更衣,扬长离去。
乌桃看着迟弈离开的背影,心口一阵一阵地疼。
迟弈。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桃桃已经确认自己是爱着迟弈的了。
也如她所想,迟弈值得一切最好的。
但是现在的乌桃显然还没有找回完整的自己,她还有心结没有解开,也认为现在的自己没有百分百爱一个人的能力。
这对迟弈不公平,也太残忍。
所以桃桃后面会接一个剧本。
这个剧本拍摄期间,会揭露她的成长轨迹,到时候大家就知道她到底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情况了。这篇文的本质其实是双向救赎,所以会有压抑的部分,也有甜的部分。
这本书我写的非常认真,可以说拿出了我现在能有的最高水平在不断地揣摩,但是依然有很多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