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色系装修, 纵目看过去,只觉得房子主人的内心深沉寡淡。
带着点不入风尘的疏离意味。
怎么都觉得和滚滚红尘不沾边,板正又冷淡。
屋内。
朝阳的一面都是落地的窗。
金灿灿的阳光从天际坠落, 将阳台和半边床榻都染得一片金黄。
乌桃肤色如雪。
如一支带露的百合, 清软芬芳地绽放在雪白的床单上。
半透明的白色纱帘没有关,露出一大半。
隔着一条宽广繁华的大路,对面就是栋高楼。
若是有心人不怀好意, 能直接看到两个人的光景。
她抵住迟弈的腰, 软着声企图提醒他:“窗户, 窗户会看到。”
迟弈却难耐地掐住她的细腰,不管不顾。
清寂疏冷的房间里像是升了暖意。
细微的水声明目张胆。
再抬眼看向天际时,连阳光都变成了红调的橘色。
乌桃身上搭着一条薄毯, 趴在床边看西落的太阳。
整个屋子里带上霞光, 多了七八分热烈意味。
这套房子不小。
在寸土寸金的n城中心,也有个两百多平。
主卧也自带了浴室。
等迟弈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乌桃已经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他开门的声音不小, 乌桃却没有丝毫反应。
看起来是累坏了。
看着乌桃的睡颜, 迟弈勾唇笑了下, 走过去把她抱起来, 让她躺平再睡。
一手抽了床头的纸巾,声调有些浪荡地低声问:“不说话我就自己来了?”
本来也不指望乌桃能回应。
迟弈顺势握着她的脚踝。
还来得及没动, 乌桃困倦极了地睁眼, 声音又清又绵:“迟弈, 身体吃不消的。”
这个身体也不知道到底说的是迟弈还是她自己。
品着她的言外之意, 迟弈觉得有些好笑, 勾手挠了一下她脚心:“这不是怕你还疼?”
她小幅度地翻了个身,露出身下一点点绯色痕迹。
“刚刚不是说要洗澡?困就睡, 我帮你擦。”
他语气有些暧昧:“不然我帮你洗也行。”
说完话没见反应,迟弈凑近了一看,这么短的时间里又睡过去了。
一下午都在屋子里折腾,也是该累了。
帮乌桃擦干净盖上被子,迟弈穿好衣服看了眼手机。
沈云安的消息。
【出了点麻烦。】
后面是地址。
是他们明天开会的地方。
这次的合作有点棘手,迟弈垂眸看了眼乌桃,轻柔地倾身过去吻了吻她的额角。
而后在抽屉里拿出一张便利贴和记号笔。
骨节分明的手握笔给乌桃留言:【醒了电话找我。】
正好贴在床头。
她这一睡怎么也得三四个小时,到时候约摸着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之前答应过陪她逛逛。
睡完就出尔反尔,那他也太混球。
临出门前,迟弈本来已经要带上了卧室的门要出去。
没走两步,末了又回头看了眼睡着的乌桃。
怎么看怎么舍不下。
完全拥有她的滋味太勾人。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这一刻。
迟弈将门带上。
低声说了句:“宝贝,走了。”
霓虹初上,阳光隐匿。
寂静的房间内,乌桃意识回溯。
她缓缓睁眼,手下意识抓了下被子,从床上坐起身。
依稀记得回到这里的时候是中午,他们……
乌桃的神色微动,唇畔带了丝笑,好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以后,有什么东西悄悄的不一样了。
记得下午的时候她累极了,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没印象。
一下子睡到这个时候,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
乌桃将床头的裙子捞过来穿上,要下床的时候瞥见了床头的留言。
简短的六个字,笔迹苍劲有力,是迟弈的字迹。
刚想下床,身体传来细微的不适。
她看了眼床头的毛巾,猜出发生了什么,脸颊泛红。
乌桃将便签纸撕下来对折,然后塞进手机壳里,准备给迟弈打电话。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迟弈回来了?
乌桃没想那么多,穿着拖鞋走到门口,一下子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