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刚包扎好,婉拒了几位护士的微信申请。在经过一处杂物间时,一双手伸了出来,那人似乎早就守候多时。
白沉眼神锐利一瞥,他本就有很强的警惕心,正准备将人撂倒时,在看到那只箍住自己脖子的手臂,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身形一顿,又不着痕迹的将所有行动收了回来。
空间狭小,两边堆满了杂物,白沉被来人推到了墙边。
两人的呼吸交错,昏暗的光线中,绵绵的目光牢牢锁住白沉,寸寸逼近,拇指轻轻摩挲着白沉的脸:“刚才王秘书来电话,说你快死了。”
白沉低头:“很高兴?”
绵绵将脑袋枕在白沉的锁骨上,低笑:“高兴啊…你不在就没人监督我了。”
刚才有个小细节,以前的绵绵是不会注意的。
以白沉之前的行动力,在可能遇袭时,分明是应该回击的。
但刚才就这样被他拉了进来,这说明什么。
有一个答案,在拨开一层层迷雾后,已经呼之欲出了。
白沉的目光与之前没有分毫变化,透着一种非常克制的情绪。
白沉也没指望能从顾青轮嘴里听到什么好话,只道:“既然这样,你来做什么?”
从他们出事,到顾青轮过来,加上路上的时间,可以计算出几乎在得到消息的瞬间,顾青轮就出发了。
绵绵:“祸害遗千年,我来看看你是不是例外。”
白沉的锁骨处被另一人细软的发丝撩得有些痒,正要推开他,忽然察觉到肩膀处染湿了一片。
靠在身上向来无法无天的小孩,根本就没有刚才对话里那么平静,他像个没了糖果的孩子似的,微微颤抖地宣泄着自己的不安。
白沉心底某一处像是被这片温暖的湿气给触动到了。
过了良久,推开的手改变了方向,慢慢在绵绵背上轻拍,用着他迄今为止都没尝试过的语气试图安慰惊慌失措的小孩:“你都说祸害遗千年了,怕什么,嗯?”
绵绵没有说话,像是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情绪中,还没回过神。
两人轻轻依偎着,这是他们之间少有的温情。
狭小的空间,暧昧的触碰,滋生出少年间无法宣泄的荷尔蒙,风起云涌。
绵绵在此期间调整了一下站姿,不让白沉发现他下方某处的亢奋。
在白沉肩上,绵绵眼中含泪,嘴角却微微上扬。
哭是真的,但情绪确是半真半假。
白沉,你完蛋了。
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