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渊微微俯身,直接把少年手腕上戴着的手铐和床头柱锁在了一起。
郁渊随意摸着少年纤细的腰。
郁渊指腹有层薄茧,摩.挲着腰部的细.嫩皮肤,让江初言有点疼的同时感到轻微的痒。
江初言桃花眼沁着泪珠,唇色软红,嗓音软软的发着抖,仿佛待宰的羔羊,“老公,你不可以这样做。”
郁渊语调讥诮,“不可以?少爷现在有反抗的权利么?”
听出郁渊话里的冷讽,江初言偏过头,倔强地不想看郁渊。
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郁渊掐着江初言的下颌将江初言的脸颊转过来,漆黑瞳孔刺入他的眼眸中,侵略性极强。
江初言的心脏颤了颤,紧张地捏紧手心后脊线条绷紧。
郁渊忽然凑过来,咬上他的唇。
对,不是吻,而是咬。
郁渊动作很粗.暴,似乎是故意要弄疼他,让他记住这次的教训。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泛起水雾,浅红的眼尾沁出泪珠,下唇传来轻微疼痛,唇色变成水润的艳红。
不知道吻了多久。
旁边有扇全身镜,江初言偏过头,往镜子看了一眼,急忙收回眼睛不敢再看,脸颊顿时红透了。
镜子里的那个少年,精致眉眼染着红,雪白皮肤沾染上水色,仿若一滩.春.水。
他怎么会变成那副奇怪的模样。
江初言心里浮现出浓浓的委屈,桃花眼的眼角坠着湿.润泪珠。
两只手腕被手铐锁住,他连抬起指尖擦拭眼泪都做不到。
江初言心里的委屈越来越浓,眼泪顺着雪白脸蛋往下淌,打湿了枕头。
郁渊俯身,小心翼翼地吻掉少年眼角的泪珠,动作带着温柔缱绻的珍视爱恋。
江初言闭上眼睛,故意不想看郁渊。
哼,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你轻易哄不好我的:)
没想到郁渊根本不打算哄他,不哄他也就算了,还故意说一些更过分的话。
“少爷哭起来真漂亮。”
郁渊凑到他耳畔,温热呼吸激.起微麻感,“想把少爷□哭。”
郁渊咬着江初言的耳垂,呼吸时候的热气洒在江初言耳畔,恶劣地笑道:“少爷真可怜,只能躺着挨□……”
房间内气温逐渐升高。
热量窜上江初言的脸颊,江初言脸蛋红透了。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郁渊是他最信赖的人,遇到困难,他潜意识中总是第一时间忍不住想去寻求郁渊的帮助。但是郁渊现在陌生得让他感到害怕。
“我原本打算慢慢来。毕竟是第一次,我应当对少爷温柔点。”
郁渊神色冷冽,吻上少年的眼眸,“要怪就怪少爷非要逃跑,还逃了两次。”
一而再再而三的逃离,将郁渊的耐心消耗殆尽。
“少爷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都能给少爷摘下来捧到少爷面前。少爷为什么非要离开我?”
“少爷,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能随意抛弃的物品。你开心的时候抱着我亲近,你厌烦了就一脚把我踹开。”
郁渊咬住少年雪白的耳垂,故意弄疼他。
“疼么?”
江初言桃花眼泛着水光,委屈地咬住下唇,可怜兮兮道:“唔……疼……”
郁渊将江初言的右手放在他的心脏处,轻笑道:“我这里也疼。”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泛着迷茫,想不明白郁渊在疼什么?明明占据主导的人是郁渊,强.迫他的人也是郁渊,郁渊为什么会感到疼呢。
“接下来还有更疼的。”
看到郁渊猩红诡谲的瞳孔,江初言实在有点害怕,“老公,你冷静点。”
江初言意识到,如果他现在不服软,某个地方肯定要遭.罪。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清凌凌的,看起来很乖巧,“老公,我不反抗,我想先适应一会儿。”
郁渊眉梢微扬,“少爷想怎么适应?”
江初言压下羞.耻心,抬起清凌凌的眼眸,小声问:“老公,请问我可以和你接吻吗?”
小少爷被欺负的耳垂是红的,桃花眼泛红,鼻尖染着浅浅的红,睫毛扑簌簌发颤,很惹人心疼。
“少爷要主动么?”
江初言红着脸,咬住唇点了点头。
当前最重要的是先安抚好郁渊。
“老公,你要不先把我的手铐解开。”
郁渊:“少爷又想逃跑?”
“不是,我没有想跑。”
江初言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一下,看起来清纯可怜,“我只是想和老公接吻,我躺在床上不太方便吻老公。”
郁渊解开了手铐和床柱相连的部分,没有解开手铐。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让江初言有了很多安全感。刚才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时候,江初言特别害怕无助。
郁渊漆黑眼眸泛起笑意,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盯上猎物的恶狼。
看到郁渊那么直白的眼神,江初言有点扛不住。他凑过去,坐在郁渊怀里,浑身软成了一滩水。
先用手捂住郁渊的眼睛,江初言脸蛋染着红晕,嗓音软糯,“老公,你不许偷看。”
“嗯,我不看。”郁渊嗓音有点哑。
郁渊眼底略有些青黑,最近几天应该没有睡好。可能是在找他。
想到这里,江初言心里浮现出愧疚,“抱歉,我以后不会不告而别。”
江初言仰头凑过去,试探地用唇亲了郁渊的下颌。
男人下颌有刚清理掉的胡茬,略微有点刺人。身上有股内敛清冽的薄荷味,不凑近几乎闻不到。
凑近以后,这股浅淡清冽的薄荷味,却莫名有些令他上.瘾,让他想和郁渊贴得更亲.密些。
江初言吻上郁渊的唇,用唇轻轻蹭了蹭郁渊的唇。
相贴的地方泛起绵密的痒.意,江初言脸颊瞬间变得通红,雪白颈侧也染上浅粉。
“老公,我这样亲可以嘛。”
江初言实在没有经验。
再加上他有亿点点害羞,不好意思做太过分的举动。
视线陷入黑暗,怀里的少年抱起来温热香软。
这种蜻蜓点水的一触即分的吻,如同饮鸩止渴,激起郁渊心底更深的妄念。
郁渊问:“少爷要喝酒么?”
江初言红着脸蛋,点了点头:“要喝。”
酒壮怂人胆!没准喝酒以后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能得到圆满解决。
郁渊拿过来一杯红酒,将红酒递到他的唇边。
手腕被锁住,江初言没办法拿酒杯,只能任由郁渊喂他。
江初言张开唇,仰头喝了一小口酒。
红酒清冽甘甜的味道在口腔中绽放开,味蕾愉悦地战.栗着。
郁渊仰起酒杯,红酒流动的速度逐渐加快。江初言不得不仰起头,努力将酒液喝干净,避免红酒流到外面。
但红酒还是不可避免地淌落到外面,顺着少年红润的唇淌过下颌线,然后淌过精致的锁骨,沾湿了雪白衬衣。
江初言反应再慢也意识到了郁渊是故意这样做。
“老公,你慢点,我实在喝不完了。”
小少爷唇色水润软红,雪白皮肤坠着艳丽的红酒,浑身有股红酒的清香。
郁渊仰起酒杯,将玻璃杯中的酒液忽然全倒在江初言身上。
深红色的酒液从脖颈灌进来,淌过江初言的胸口,身上的衬衫瞬间湿透了。
皮肤猝不及防接触到冰冷的酒液,江初言登时打了个冷.颤,懵了片刻。
江初言抬起眼眸不满地瞪了郁渊一眼,嘟囔道:“老公,你要干什么呀?”
江初言以为郁渊是手滑了没有拿稳杯子,掀起湿透的衣服催促道:“老公,你快帮我擦干净。”
“衣服湿了有点不舒服。”
郁渊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干脆道:“不舒服就脱了吧。”
“不能脱!”江初言警惕地护住衣领,像只支楞着耳朵的小猫。
如果衣服没有了,那他岂不是更加危险了。
“老公,你帮我把身上的红酒弄干净就好,其它不需要做。”
郁渊吻上少年沾着红酒的侧脸,细细密密的吻从脸颊往下落。
“我帮少爷弄干净。”
唇角的红酒被舔.舐干净。
清冽甘甜的酒液在唇齿间弥漫开,酥.麻的感觉在脑海中绽放开。
砰、砰、砰!!!
心脏越跳越快,沉溺在这个吻当中。
喜欢的情愫自心底生根发芽,开出繁茂热烈的花。
爱恋化成酒液,丝丝缕缕地缠在江初言的心脏。
让他往下坠落,越坠越深。
整个人沦陷在炽.热的爱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