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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刹那间, 时间静止。


看到少年酡红的脸蛋,郁渊呼吸微窒,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他们站在黑暗的角落, 周围人来人往, 耳边充斥着嘈杂的脚步声, 喧闹的交谈声,酒杯碰撞的脆响声。


世界喧闹繁噪,唯独这一隅安逸僻静。


安静的,郁渊甚至能听清心脏跳动的怦怦响声。


一声响过一声, 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炽热的情绪控制不住地在心脏翻涌奔腾。


郁渊喉结微微滑动,垂下眼眸, 掩去眼底的炙热。


“确实……挺虐的……”


听到赞扬,江初言露出明亮愉悦的笑容, 漂亮得有些晃眼。


“嘿嘿!我这么聪明,天生就是当反派的料。”


“嗯。”


郁渊抿起唇角,建议道:“那少爷要不再试一次。”


江初言头顶冒出小问号,“?”


郁渊:“……再虐我一次。”


江初言头顶呆毛乱翘, 眼眸发亮,“好耶。”


他攀住郁渊的肩膀,扑进男人怀里拱了拱,仰起脑袋再次亲了一下郁渊的右侧脸颊,发出“啵唧”一声响。


“老公, 啵唧。”


江初言眉眼弯弯笑得明媚灿烂, 琥珀色眼眸蒙着一层醉醺醺的水雾,勾.人不自知。


郁渊眉梢眼角挂着笑意,感慨道:“太虐了。”


闻言,江初言激动地扑过去抱住郁渊, 扑在郁渊怀里,软软地唤道:“老公……老公……”


郁渊顺势被少年压倒在身下,翘起唇角,“更加虐了。”


“老公!”江初言小嘴叭叭叭个不停,嗓音又软又甜,“老公!老公!”


甜意渗进心脏每个细胞,糖分超标,郁渊捂住心口缓了缓,“虐得我受不了。”


江初言灵机一动,“老公公!”


郁渊:“……”


郁渊捏了捏眉心,澄清道:“我不老。”


“噢,老公确实不老。”


江初言点了点脑袋,乖乖地改口:“公公。”


“……”


“……”


“……”


郁渊笑问:“少爷要看么?”


江初言单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用手背捂住眼睛,软着嗓音道:“不要,我怕长针眼。”


江初言不怕死地继续在雷区蹦迪,“再说,我怕你太小,吓到我。”


“说话要讲究证据,少爷有证据么。”


郁渊漆黑眼眸露出侵略性,唇角笑意愈发热烈,“或许,少爷想亲自感受一下?”


听到这种荤话,江初言立刻怂唧唧地求饶,“老公,你不许欺负我。”


江初言凶巴巴地威胁道:“不然我要……”


小少爷蹙起眉头,眼圈说红就红,“……我要哭了!”


说着,江初言吸了吸泛红的鼻尖,又要掉眼泪。


小少爷穿着一身浅黑色西装,哪里都透着矜贵,连哭起来的模样都格外好看。


看到少爷眼圈红红的可怜模样,郁渊被可爱得心颤,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人,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地踩在他的萌点上。


郁渊心底忍不住浮现出恶劣的念头,想让少爷哭得更厉害些。可他怎么舍得让少爷受委屈,最终只能无奈叹息道:“我不动。”


“老公真乖,我最喜欢老公啦。”江初言唇角翘起,露出明亮恣意的笑容,仿佛盛夏的冰镇气泡水。


“身上都是酒味,呜呜呜我好臭。”


江初言打了个酒嗝,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咬唇道:“我、我要换衣服!”


江初言神色骄纵恣意,命令道:“老公,你帮我换衣服。


“今天,赐予你给本少爷更衣的机会。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不然我就跪下来求你。”


看到少爷醉得厉害,郁渊干脆抱着少爷回到房间,将矜贵的小少爷抱到卧室。


刚给小少爷换了一身新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少爷很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伸手就伸手,丝毫没有闹脾气。


郁渊觉得他已经没救了,连小少爷闹脾气都觉得可爱。


出于他的私心,给少爷换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


少爷皮肤白,气质干净纯粹,穿白衬衫总是格外好看。


最近是盛夏,江初言嫌天气热,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白衬衫很大,堪堪遮住大.腿。


雪白挺直的双.腿露在外面,白的晃眼。


江初言现在依旧醉着,咬了咬下唇,唇色软红,小声问:“老公,你可不可以不要抽我的血?”


郁渊疑惑道:“抽血?”


江初言垂下眼睫,害怕地眼睫扑簌簌颤抖,“抽血,很疼的。”


“老公,我怕疼。”


江初言醉得神志不清,说话的时候颠三倒四,琥珀色眼眸盈着一层雾蒙蒙的光,“呜……我真的不想死。”


郁渊安慰道:“少爷放心,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他恨不得把小少爷放在心尖上宠爱,将世间所有的珍宝都捧到少爷面前,怎么可能去抽少爷的血。


江初言伸出小拇指,醉醺醺道:“老公,我们拉钩。”


少年凶巴巴地威胁道:“如果你敢抽我的血,你这辈子娶不到老婆。”


可能是房间内酒气太浓,郁渊发觉自己可能也有些醉了。他竟然真的伸出小拇指,和江初言的小拇指拉到一起。他以前向来不屑于做这么幼稚的举动,所有例外都给了江初言。


躺在卧室床上,江初言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老公,我想要小岛。”


小少爷神色可怜兮兮,仿佛馋小鱼干的猫咪,眼巴巴凝视着他,让人不忍心拒绝。


郁渊:“……”


他现在,身无分文。


“少爷,可以过段时间再买吗?”


“不要!我就要现在买小岛。”


江初言委屈地蹙起眉头,见状又要掉眼泪,琥珀色眼眸盈满水雾,小声喃喃:“以前我伤心的时候,哥哥总会给我买小岛。”


少爷纤长浓密的眼睫坠着泪珠,惹人心疼。


看到少年这幅模样,哪怕少年想要天上的星星,郁渊都会摘下来送给少年。


郁渊:“我给少爷买小岛。”


“好耶!”江初言欢呼道。他眉眼点缀着亮晶晶的愉悦笑意,借着酒劲肆无忌惮地撒娇:“老公对我真好,喜欢老公!么么哒!”


郁渊给属下发了条消息,【有钱吗?借点钱。】


代号a:【???老板,你被盗号了么?!盗号狗滚啊!竟然敢盗我老板的号,你想死么!】


郁渊:【……】


郁渊直接拨通电话,用低沉的嗓音说:“借点钱。”


听到郁渊冷冽的声音,属下哆嗦了两下,颤颤巍巍道:“老板,您要借多少?我错了,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郁渊预估了一下小岛的价格,“金额不多,一个亿吧。”


代号a:“?????”


“老板,我浑身上下只有一万块。这真的是我的全部家当了,您把我卖了都凑不够一个亿啊。”


郁渊:“……”


前世他掌控了郁家以后,他手上的现金流都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


看来要加快吞并郁家的计划,不然再这样下去他要养不起少爷了。


“加快和郁家谈判的速度。如果郁家有人有异议,不惜采取一切手段。”


代号a后背冒出寒意,“是,老板。”


“老板,您入赘到江家,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书桌上有少爷的照片。


少爷穿着蓝白校服,脸颊有圆润的婴儿肥,很可爱。看到少年言笑晏晏的模样,郁渊语调不由得柔和了几分,“不急。怎么了?”


代号a:“郁老爷子想让您解除和江初言的婚约,替您重新找了一门亲事,对象白家的大小姐白落瑶。”


“直接拒绝。”


郁渊眸色冷了几分,“告诉郁家那些人,我和江家小少爷的婚约谁都不许插手,不然别怪我无情。”


回到卧室。


江初言坐在懒人沙发,正抱着平板选小岛,“老公,我喜欢这座小岛。我们可以去那边度假!”


看到少年莹亮的眼眸,郁渊忍不住说:“喜欢就下单,我来付款。少爷不必在意价格。”


“老公真好!”


酒精在脑内发酵,江初言兴奋地在网上足足买了三个小时,小岛飞机轮船专门挑贵的买,郁渊本就岌岌可危的资产愈发雪上加霜。


郁渊决定要快点开始搞事业,不然他很快要破产。他受苦倒没什么,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少爷那么矜贵的人,绝对不能吃苦受罪。


夜色渐浓,漆黑天幕上悬挂着稀疏的星星。


“少爷,你醉了,早点睡觉吧。”


刚才网购的时候江初言不觉得自己喝醉了,现在反而有些醉了。江初言冷哼了一声,醉眼迷蒙道:“我没醉,我还能喝。”


郁渊伸出两个手指头,提问:“少爷,1+1等于多少?”


江初言醉得看不清,感觉眼前所有东西都有虚影,他伸手去掰郁渊的手指,傻乎乎地笑道:“1+1等于老公,2+2也等于老公。”


“我眼里都是老公。”


郁渊心软成一滩,“少爷早点睡觉吧,晚安。”


江初言眼皮打架有点坚持不住了,不过脑子莫名其妙很亢.奋,像是在蹦迪,“我睡不着,想听睡前故事。老公可以给我讲故事吗?”


“我给少爷讲个笑话吧。”


江初言指尖揪着被子,露出一双含着期待的琥珀色眼眸,“好啊,我最喜欢听笑话啦。”


郁渊缓缓讲述道:“曾经,有一个男孩和女孩是恋人。”


江初言心想,看来是美好的爱情故事。


郁渊压低嗓音,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男人因爱生恨,砍掉了女孩的头。然后把女孩的头放到车的后座箱,开车打算找个地方埋掉。”


江初言感觉有点不对劲,“这真的是笑话吗?”


“少爷放心,事情最后会有反转。”郁渊安抚道。


听到郁渊的保证,江初言稍微放下心,“那老公继续讲吧。”


郁渊继续说:“没想到半路上汽车忽然没油了,男人将汽车停在路边,刚要下车去查看情况。忽然一颗鲜红色的头颅滚到了男人脚下。”


说到这里,郁渊顿了顿,看向被子里的少年。


江初言睁大琥珀色眼眸,浑身瑟瑟发抖,忍不住好奇嗓音干涩地问:“然后呢?”


郁渊:“然后,男人拿起斧头想砍下去,血头颅动得太快,男人没有砍到。那颗头颅,也就是长发女孩睁开血红色的瞳孔,惨白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笑得时候太用力,眼珠子不小心掉在地上滚到男人脚下。”


江初言整个人都傻了,“这真的是笑话吗?”


他捂住耳朵不敢听,却又忍不住想知道故事的结局。


郁渊指尖轻轻拭过少年脸颊,“后面还有反转。”


“女人捡起地上的眼珠子,对那个男人说:‘嘿,你的益达。’


男人接过血淋淋的眼珠子,然后将眼珠子重新放回女人眼眶中,说道:‘不,是你的益达。’”


江初言:“……?”


他刚才还有一点点困意,现在是彻底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女人血红色的头颅。


他看了眼床底,胆战心惊地想床底应该没有尸体吧呜呜。


“老公,你是不是故意的。”


郁渊神色无辜:“不是。”


江初言水润的桃花眼瞪了郁渊一眼,怒道:“诡计多端的老公。”


不过怎么办,他还是不争气地上当了。


江初言特别害怕,钻进郁渊的怀里揍郁渊,一边揍一边紧紧地抱住郁渊不撒手,眼尾泛着红晕。


“老公,抱抱。”


江初言咬了下唇,软着嗓音开口道:“我想要老公抱着睡觉。”


郁渊唇角漾开笑意,“遵命。”


江初言揪住郁渊的衣摆,亲昵地蜷缩在郁渊怀里。


郁渊的怀抱很暖,能给他浓浓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如果非要类比的话,像是遇到了最亲近的家人。他永远不会伤害你,你永远可以全身心地信赖他,将一切交付予他。


明明郁渊和他是敌人,但敌人的怀抱好暖和好舒服,江初言忍不住昏昏欲睡,眼皮沉重得仿若悬挂着千斤石。


疲倦的睡衣汹涌袭来,江初言沉入黑甜梦境。


温柔的暖橘色灯光洒在江初言脸颊。


江初言纤长浓密的眼睫阖上,脸蛋微微泛着浅粉,唇色水润软红。


郁渊将指尖搭在少年的雪白耳垂,轻轻捏了一下。


没过几秒,耳垂泛起靡丽的浅红,仿佛在诱.人亲.吻。


皮肤一碰就红,娇气又脆弱。


这位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和他天上地下,有云泥之别,他怎配肖想。


小时候,郁渊曾经对某件东西抱有极大的期待,在他最期待的时候母亲给他泼了盆冷水,亲手摧毁了所有希望。自那以后,郁渊对期待这种情绪产生了一种条件反射的憎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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