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我们去唱歌。”
身后的声音将时莺拉了回来。
跟小粉丝告别,时莺和他们一起去了ktv,她不喜热闹,于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十几首歌唱完,有人提议玩游戏。
最简单的折手指,游戏规则也很简单,伸出一只手,每个人轮流说一件事,做过的人折一根手指,谁先折完就要喝酒。
“我先来我先来,谈过恋爱的折一根手指。”
立马几个人抱怨了起来,不情不愿地折下一根手指。时莺手停在半空,有些犹豫,因为她仔细想了想,突然发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贺臣泽从来没有说过,他在和她谈恋爱。
这时候有人看向时莺,“你这算不算耍赖?你不折吗?”
“就是就是,你耍赖。”
谁不知道时莺和贺臣泽的关系。
时莺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听到他们催促,于是折了一根手指。
紧接着是第二个问题,“身上有纹身的折一根手指。”
其他人听了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问题,一点也不劲爆,都要像你这么玩游戏,就没什么意思了。”
一轮过后到第三个问题,这次不再是不痛不痒,直接抛出一个成年人的问题,“第一次已经没了的折手指。”
祁燃红着耳根,没折。
“你太过分了。”一个女演员看了一眼祁燃,打趣,“在场还有小孩子,被你带坏了怎么办?”
其他人笑了起来。
时莺折下一根手指,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清冷的,似乎这些无聊的问题并不能让她心里产生任何的波澜。
但是最后喝酒,时莺多喝了两杯。
ktv为了赚客人的钱,酒的度数并不高,但是喝多了想去卫生间。没多久,时莺进了卫生间,解决完之后整个人靠在镜子前。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妆脱了一块,拿出粉饼按了按,随即出了神。
那个问题让时莺想到,他们第一次做/爱。好像从一开始贺臣泽就是掌控的一方,他知道她喜欢他,从头到尾他都那么清楚,他太明白怎么跟时莺这样单纯的姑娘玩了。
当时时莺知道有人给贺臣泽送了一个情人,着急地敲着他的门。
进去之后时莺像是抓小三的正室,竟不顾贺臣泽这个主人,擅自进去查看他的洗手间、客厅和卧室,甚至仔细看他床上有没有女人的头发。
没看见之后她才松了口气,见贺臣泽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咽了口唾沫,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你房间的。”
贺臣泽自然知道她进来做什么,他非但没有责怪,反而笑着问,“要不要看看衣柜里有没有藏人?”
这话说得时莺脸红一阵白一阵,“对不起。”
贺臣泽身上穿着浴袍,胸口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肌肉,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说,“那个女人刚进来就被我赶出去了,希望他下次给我送个合口味的。”
时莺一听这话急了,下次?这种事怎么能有下次呢。
她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胆子那么大,只是太喜欢贺臣泽了,所以失去了理智,“如果……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我……”
最后四个字几乎细不可闻,“我也可以。”
贺臣泽当然知道她喜欢自己,他从头到尾都对她的情绪了如指掌,于是他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明知故问,“可以什么?”
这样的女孩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从头到尾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可以……可以……”
他轻声引诱着,“爬了一次就觉得我的床好爬吗?”
也是,圈内多少女明星都觊觎他,可是贺臣泽连多看她们一眼都觉得多余。他那样高高在上,让人觉得这种人高傲进了骨子里,根本不会被人沾染。
他不像圈子里其他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用睡女人去证明自己所谓的男性尊严。他像永居高堂的神,不会向所有人降下恩泽。
可时莺真的太喜欢她了,她有些沮丧,轻声道,“那我……那我再努力一点?”
后来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变了,时莺只觉得又疼又爽,她咬着唇瓣承受着贺臣泽的掠夺,听到他问,“知道坐我大腿有多舒服了吗?”
贺臣泽将她逼到镜子前的时候,她顶着潮/红的脸瞥见他放荡不羁却又矜贵冷傲的模样,这两种矛盾的情绪硬生生被他很好地糅合在一起。
……
时莺回过神,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最后没忍住给贺臣泽打了电话。她想如果贺臣泽给她一个解释,她还能支撑下去。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贺臣泽明明跟她很久没联系,但丝毫没有关心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的意思,“怎么了?”
“贺臣泽……”她抿了抿唇,艰难地问,“那次在桐市,你……为什么要骗我说自己不在?”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久到时莺以为贺臣泽挂了,她刚准备把手机拿下来看看的时候,男人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带着几分讥讽,“然后呢?你该不会是让我给你一个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