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他难为情地皱着眉,对五条悟轻声说,“有人来了。”
五条悟用另一只手将他的下巴往上抬,弯腰低头探进脖间悄悄张口:“这是报复……等一下嘛。”
“呜……”
加茂鹤见颈后的汗毛瞬间竖起,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集中,五条悟的牙齿挪动的每一分都显得格外清晰。
“别、”
他情不自禁地往后仰头,不知是想阻止五条悟还是方便他动作。
“有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拐个弯就能看到人。
“就是这里……不许动!”
“没人啊?听错了吗?”
五条悟在加茂鹤见复健的一个月里掌握了长距离瞬移这件事是大家都知道的。
不过加茂鹤见不知道。
所以上一秒还被按在墙上、下一秒就出现在东京的小洋房的时候,他踹了五条悟一脚。
五条悟躲避的动作被他杀人的眼光遏制住,硬生生挨了这一脚,然后嬉皮笑脸地问:“消气了?”
“消气了。”加茂鹤见言行如一地微笑,“就是摩擦得很痛,考虑一下擦点润唇膏呗。”
他向五条悟招手,按了下旁边的沙发道:“过来,坐这。”
“好哦。”
五条悟听话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像只摇尾巴的小狗。
加茂鹤见这么想着,仿佛能看到他落在沙发上拼命摇晃的尾巴。
他上前跨坐在他的腿上,五条悟圈住他的腰一收紧就要亲上去,被他抓住脑后的头发往后扯。
“不许动。”
许是在前几次的防守中摸到了一点窍门,他从轻触开始一步一步试探,攻入池水中宣示主权,那池水中的一尾池鱼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冲上前与他滚作一团展开激烈的搏斗。
被发丝纠缠的手也从中挣脱出,挂在他的肩膀上随着攻势不断深入。
五条悟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寻到他的衣角,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点迟了。
加茂鹤见抽出手搭在腰上阻止他继续前行,却被他横冲直撞地推开,“等、唔、”
完全没有给他机会。
多少有点生气的加茂鹤见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舌尖尝到的满是铁锈味。
他还是不肯松手,甚至也学他一样咬了一口。
“嘶——!”
口腔内部被血针划破,失去控制的血液撒在嘴里,五条悟捂着侧脸含糊地大叫:“干嘛啦!”
“我都让你等一下了!”
“没听到!!”
加茂鹤见聚起灵力摆在不可言喻的地方,笑眯眯看不出一点气恼地说:“你再敢说一句‘没听到’试试?”
“这种时候谁停得下来!”五条悟有理有据地跟他呛声。
“……”他沉默了,一时间竟然觉得五条悟才是对的。
可是有的问题该确认还是得确认:
“你……多大了?”
“哈??”五条悟不爽地用额头撞了下他的肩膀,“确定问这个?”
加茂鹤见脸颊爆红,低身将头磕在他的肩膀上,自暴自弃道:“……我是问、你成年没有。”
“噗、”
“……”他把脸埋进他的肩,不肯抬起也不肯再说话。
“我成年了。”
“嗯……”
“就在这?”
“随你。”
-)
房间内的窗帘严丝合缝,遮光帘的工艺顶尖,一点光都不被允许透进。
“叮铃铃——”
床边的手机震动,枝头的小鸟被惊动。
吵死了。
加茂鹤见半梦半醒间不愿接电话。
咒术师的体能毋庸置疑,他昨天和五条悟从沙发打到房间,中途在清理的时候又跟他打了一架。这时才睡下不久又被电话吵醒。
他身上套的一件不属于自己的白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在睡梦中被他挣开,领口敞开窥见左边肩膀上还未隐去的一个大牙印,一半在前一半在后,胸口和脖子满是红痕。
“叮铃铃——”
电话声持续不断。
他迷迷糊糊伸出手,凭直觉按下接听键后将手机盖在耳朵上,手重新缩回被窝。
【鹤见——起床了吗起床了吗,我这个任务做完要回学校一趟,来接我来接我。】
聒噪的五条悟。
他懒洋洋地回话:“不要,想睡觉,自己回来。”
【不行,来接我,拜托拜托前辈。】五条悟态度强硬,还不忘说一句“拜托”。
“你不是会瞬移吗?”他还记得昨晚的仇,这个混蛋就是故意的。
【我可以不会。】
“我可以不去。”
【拜托您伟大的鹤见前辈!我有礼物要给你!】
“礼物?我没生日,也不是非要我去吧,你回来不行?”
【交往纪念日礼物?我想早点见到前辈!】
“……”
加茂鹤见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彻底清醒。
“不,这种东西等到交往十年再纪念吧。”
他停顿一下,又补了一句:
“我动作很慢,你确定要我去?”
【嗯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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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是成年的
微博有张亲友画的图,好看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