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黑化の冷酷独♂裁者·耘眯起眼睛,沉声说:“叫。”◎
荆荣问:“你爸怎么又找小傅了?你露馅了?”
“肯定又是齐佳书搞的鬼!”薄耘斩钉截铁地说。
荆荣品了一下这话, 有点无语:“所以这是你猜的啊?”
薄耘冷笑:“就算这回不是他,别的事儿总都是他搞的了,多算一笔他不委屈。”
荆荣:“……”
薄耘沉默片刻,说:“反正我爸那儿知道了, 那我也没必要再拿齐佳书当烟雾弹了, 就这么闹掰了挺好。”
“明白~这叫过河拆桥~”荆荣凉凉地说。
“滚蛋!都是他欠我的, 他活该。”薄耘想了想,问, “你通知齐家人了吗?”
“你这不废话吗,我敢吗?”荆荣痛心疾首地倾诉自己的不容易, “你打得倒是爽了,我在等着齐佳书出来, 给他洗个脑,让他不跟家长告状。”
“没事儿,你现在就通知他们。我就是要把这事搞大。”薄耘说, “你就说你不知道原因,反正我就突然跑过去打了齐佳书一顿。你看齐佳书怎么跟他们说。”
荆荣愣了下,稍一寻思, 悟了:“你这是要逼齐佳书跟他家里人出柜啊?”
“呵呵。他送我出柜, 我不得一报还一报?”薄耘斤斤计较道,“算下来我亏大了,我这边俩名额,他就一个。”
“……”荆荣想了想,问,“那万一他只是说私人纠纷呢?或者干脆说是你发神经。”
“那他也得编出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理由来, 不然就得罪我爸了。”薄耘说。
“你爸……”荆荣嘴角抽搐地说, “他估计巴不得抽你一顿。”
薄耘说:“他只允许他自己抽。别人抽, 那就是不给他面子。齐家就算要跟他闹翻,也不会现在撕破脸。”
荆荣狐疑道:“那可说不定。你还记得商理吗?那还是他没理,现在齐佳书至少明面上说是有理的……”
薄耘沉默了一会儿,说:“齐佳书不是商理,他懂得取舍。”
……
薄耘刚到机场就收到了荆荣的消息,说齐佳书没大碍,留院观察完就能走,齐家人已经到了医院,问齐佳书怎么回事儿,齐佳书压根没说薄耘抢他药的事儿,尽量把场面往小了说,只说和薄耘有点儿朋友间的误会和摩擦。
齐家人显然不能接受“一点儿朋友间的误会和摩擦”能导致齐佳书挨了顿揍,但齐佳书一通编,暗示大家是他自己的问题比较大,他心虚。齐家人这才不得不认了。
薄耘早就料到了这结果,没往心里过,专心处理另一边的事儿。他办完值机手续,等航班的时候,再一次打给傅见微。
“耘哥。”傅见微倒是接得挺快的。
“嗯。”薄耘绷着脸问,“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让我睡会儿,我就进被子里了。”傅见微温顺地说。
但薄耘已经不是以前的薄耘了!他高贵冷艳、愤愤不平:“我还让你信我,让你好好儿安心在那边搞学习等我,别瞎想……你照做了吗?”
傅见微没说话。
这沉默令薄耘不安起来,忙放缓语气,哄道:“乖,你先睡觉。等你睡醒,老公就在了。”
“……!!!”
坐在床上低着头的傅见微猛地抬头,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半晌,他的脚趾不自觉地蜷了蜷。这……这也太肉麻了。
薄耘都可以想象出傅见微惊慌害羞的小模样,不由冷笑。
他为人,从不肯白吃亏。就像齐佳书害他和傅见微被棒打鸳鸯,他就一定要搞一波齐佳书的心态,外带洗胃和胖揍;傅见微居然敢跟他说分手,那他就要擅自升title!傅见微没有反对权!被他没收了!活该!他在这边宵衣旰食,和恶势力斗智斗勇,傅见微在那边打退堂鼓?!呵,呵呵呵呵呵!不要怀有恃宠而骄的侥幸!觉悟吧!等他过去那边,看他怎么收拾傅见微,这回傅见微哭再厉害他都不会心慈手软!如今的他已经完全是铁石心肠了!
……
傅见微这回真的是精力透支了,而且心情十分忐忑,生出了逃避现实的念头,便更要睡觉,只想睡觉。他睡了足足二十来个小时,中途醒来了几次,上个洗手间,喝个水,或者只是翻个身,然后继续睡。
直到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了薄耘的气息,眯开眼睛一看,果然是薄耘来了,正在搞东搞西。
“耘哥……”
“叫错了。”薄耘冷冷地说。
“……”
在先前那通电话里,薄耘试图哄傅见微叫“老公”,哄了好一阵,傅见微扛住了愣是不出声。直到薄耘要登机了,只能不满地结束通话。
但现在面对面,傅见微可没机会再蒙混过关了!害羞?呵,害羞是不会说分手的傅见微才有的权利,这个胆敢提分手的傅见微没有这项自由!统统剥夺!
薄·黑化の冷酷独♂裁者·耘眯起眼睛,沉声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