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贯明显察觉到了谭建民的不高兴。
再听他所言,立马就能断定谭建民是怀疑她跟陆元有不正当关系。
钱满贯立马三连否认:“我不是,我没有,谭大哥你不要无中生有!”
她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白璧无瑕!她跟陆元从未私相授受过!
谭建民当然知道钱满贯的清白日月可鉴,但人在不高兴的时候哪会考虑那么多呢?
谭建民只知道钱满贯已经很久没给他正眼了,无视他很久了,就像为了不被人误会,故意跟他拉开距离。
再有陆元在跟前晃荡,怒火与不虞就有了实际的炮轰对象。
当然了,谭建民也是要脸,要体面的,他不可能在钱满贯否认以后纠缠不休。——大老爷们儿纠缠不休,实在太不体面了。
沉默数秒,谭建民直问心里计较的事:“为什么想跟我分房睡呢?我们没闹矛盾,没吵架吧?”
钱满贯理直气壮:“谭大哥你自己说的啊,让我别招你。一起睡的话,怎么可能不招你?!”
谭建民:“!”
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过如此了。
钱满贯讲话,让他上天入地。
谭建民没忍住抱住了钱满贯,低声说:“招我也不打紧,我忍得住。”
钱满贯:“……”
啧,男人啊,可真难伺候。
一会儿不让投其所好,一会儿让投其所好。
一天十八个主意,变来变去,变色龙都没他会变。
钱满贯敷衍回抱谭建民,说:“那行,我招你,咱俩还是住一个屋。”
敷衍完,钱满贯就开始翻行李了。
等会儿要跟傅老他们一起吃饭呢,她得洗个澡,换身新衣服。
虽说研究所的女工作人员都不怎么讲究,一起吃饭的话,钱满贯就算不特意打扮也能艳压群芳,但钱满贯自我要求严格,她不跟别人比,要跟自己比!
要干净!要整洁!要漂亮!
钱满贯精挑细选着衣裳。
谭建民虽已知晓钱满贯一路不看他的原因,但瞧看自个媳妇儿为了等会儿的饭局仔细倒腾,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儿。
他甚至摸了摸自己的衣领,想着要不要也洗个澡,换身衣裳。
瞧看自己行李袋里简单的衣物,谭建民觉得自己应该添几套衣裳了。
他打定主意,等看完试飞后,让钱满贯给自己选衣裳,他媳妇儿,眼光好!
至于现在,先保证干净整洁吧。
谭建民清了清嗓子,说:“满贯,你挑完没有?没的话,我就先去洗了。”
钱满贯:“!”
她惊诧的看向谭建民。
她没记错的话,谭建民冬天是三天洗一次澡吧?
今天还没到第三天啊?
这会儿怎么突然也要洗澡了?
钱满贯没深想,她挺高兴的,连忙说:“你先去,你先去。”
谭建民跟她一样爱干净,那她睡觉的时候,就不用费尽心思离谭建民远点儿了!
两口子洗完澡,换了衣裳,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才出门。
等着一到去吃饭的陆元,见他们出来,没忍住叭叭了一句:“谭大哥,你们咋这么久啊?喔哟,怎么还换了身衣裳啊?”
谭建民看了一眼陆元,觉得和陆元比,刚洗完澡的自己干净多了。
他隐隐有几分愉悦,说:“洗了澡,自然得换衣裳。”
陆元顿了顿,立马露出暧昧表情,说:“哈哈哈,懂了懂了。”
谭建民知道他误会了,但没解释。
他甚至挺满意陆元的反应。一来证明陆元和他媳妇儿之间真没什么;二来就算陆元有什么心思,也得在知晓他和他媳妇儿关系很好后,识趣而退。
这点儿满意在发现钱满贯总盯着陆元看而散了个干干净净。
在去军区酒楼的路上,谭建民捏了捏钱满贯的耳垂,低声问:“你总偷瞄陆元做什么?”
钱满贯小声说:“谭大哥,你不觉得很稀奇吗?他跟个话唠似的,跟小白叭叭叭个不停,小白竟然没打他哎!”
钱满仓也跟话唠一样,讨嫌得很,跟小白凑堆的话,没一会儿就会被小白打的嗷嗷叫。
谭建民着实没想到,钱满贯盯看陆元是这个原因。他觉得起乱七八糟心思的自己很蠢。
很快,谭建民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正准备回答钱满贯呢,已经到军区酒楼的他们,正好碰见傅老正跟一个穿军装的老头儿闹矛盾。
傅老说:“不乐意来就别来,别在我学生跟前摆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