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毛利兰急匆匆上前,解救下了江户川柯南,在曲着膝对他说教了一会之后,她这才发现了我和太宰。
“啊,学姐。”她带着江户川柯南走了过来,对我上次给她的邀请函表示了一下感谢。
“没关系,我也就是顺水推舟而已。”我望了望人群中心,只能隐隐约约地透过人群,望到一个倒在沙发座底下的人影,甚至连男女都不怎么看得清,“所以这是……?”
“我也不清楚……”毛利兰想了想,“好像是中毒……?”
“是氰化钾中毒,已经确定没有脉搏迹象了,死者口中有苦杏仁味,而且刚刚目击证人的证词也证明了是氰化钾中毒的典型反应……其他的还要等进一步化验。”江户川柯南补充了一下毛利兰的说法,他单手捏着下颚,自言自语道,“现在线索还不足……”
……不是我说,他这个反应就很异常吧??哪有正常的小学生懂这么危险的试剂,甚至还清楚地知道病理反应的?
就在这会,一直在旁边没什么反应的太宰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口。
因为我这会穿着高跟鞋,他倒不用像平时一样微微低头,只是侧过脸来,用呢喃般的声线问我,“小绮,你想知道谁是犯人吗?”
我被他问的愣了一下,“这也有想不想的吗??”
“唔,如果你不喜欢剧透的话?”太宰用像是在问我想不想知道侦探节目的谜底般无所谓的语气道,“提前揭晓谜底会比较无趣吧。”
“……你也太淡定了吧?”我主动把他拉到了一边,“为什么你好像……”
“因为……不在意而已。”那双凝望着我的鸢色眼眸里渗出了少许近乎冷酷的漠然,“哪怕强迫我自己,我也是没有办法对这种与我毫无关联的死亡产生任何感情的……不对,如果羡慕也可以算是一种的话,那还是有一点的?”
他这会半点都没有掩饰自己身上透出来的攻击性,用近乎撒娇般的口吻恶意道,“倒不如说,我比较讨厌这种在我的计划之外的事情呢,真麻烦,可以请那个人换个时间下手吗。”
我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虽然说我也自认为是比较自我的类型……但太宰显然比我极端多了!
眼看着他肉眼可见地散发着不悦的气息,还顺带着偷偷打量着我此刻的表情……恐怕是打算如果我露出任何一点不赞同的神情来,他就会立刻调转口风吧?所以说,有时候还真是拿这家伙没办法……
怎么会有人能把冷酷漠然和敏感脆弱同时结合在一起啊?精神分裂吗?双标到这种地步也太过份了吧……
“那要不我们别管了,我去把真弓找回来……”我寻思着反正现场有毛利侦探有警察还有江户川柯南,太宰要是不喜欢那就算了呗,而且一般民众也没有这样的义务吧,结果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的太宰立刻一扫先前阴郁的态度,黏黏糊糊地试图贴上来,然后被我瞬间翻脸瞪了一眼,委屈巴巴地扶着我的手臂,跟我解释,“我只是想扶着你而已嘛。”
……对哦,木梨真弓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现在这样走两步还成,多走几步真的要人命了!
“问题是你这样扶我看起来很像是在扶老奶奶过马路……”我无语地把他的手扒拉开,改了改姿势,主动挽住了他的臂弯,“就一会啊,先去找人。”
“我觉得……”太宰一改刚才的口风,义正言辞道,“协助警方破案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丫的在说什么鬼话呢!你明明半分钟前还是一副‘管他去死’的表情啊!
我被他整的无语了片刻,“你给我搞清楚,是你跑过来打扰我和人家逛街的好不好!”
他理直气壮地跟我胡搅蛮缠,“唉?可是家养的猫猫要是得不到关爱的话会枯萎的!小绮好过分。”
“……给我停下你的表演,你想说那就说,快点,不许再改了,再改我现在就走。”我就知道这家伙特会顺杆上爬!
“啊,应该是为财吧?”太宰神态轻松地示意我往刚刚赶到现场,正在给目击证人做着笔录的警官那边看,“就是那位正在做笔录的女士哦?虽然看起来很悲痛……内心其实是正欣喜若狂着的吧?毕竟债主死在这里的话,就可以免去很大的一笔负担了,真是没什么新意的理由呢。”
“等下、负债这种你也一眼就看得出来?”
“这个倒没有,我没兴趣看的那么仔细……只是刚刚顺手查了一下对方的背景,做出了点合理的推测而已。”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我。
“那证据呢?她是怎么下的毒?”我的目光在案发现场凌乱的桌面上停顿了一瞬,等着太宰给我指出犯人用的手段……虽然我不是不可以可以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但是这种谜底就在眼前呼之欲出的时候我还是会好奇的!
结果太宰停顿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回答我,“这个我需要靠近看过现场才知道?”
我被这个回答给梗了一下,“那你是怎么看出来凶手是她的??就是因为你查到的背景吗?”
“不是哦,那个也是我后来才去查的……”他特别凡尔赛地回答我,“这种东西,看一眼就知道了?或者你想知道的话,我去跟那位女士谈谈?”
这个谈谈就很……微妙??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词,“算了算了,你给我离犯罪现场远一点……反正这里还有毛利侦探他们在,等下找到真弓我们就走。”
太宰低声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