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课上,我很是琢磨了一会该怎么跟太宰开口说这件事。
说真的,我的社交牛逼症还没有到这种程度!我也会尴尬!
跟同性的朋友抱抱贴贴当然没什么,但是跟他的话还是很不一样的好不好……
果然还是先斩后奏吧,先把他拽过去,其他的再说!大不了我带两套衣服,一套女装一套男装,他要是实在不好意思的话我就自己穿西装当场抓壮丁上了!
只不过,哪怕计划的大致方针已经定下了,这里面却还存在着一个小小的问题……那就是在做准备的时候我不觉得我能瞒得过这家伙……
在苦思冥想了许久后,我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好像跟他说好了要打赌的来着,对啊,反正一样是先斩后奏,先让他不得不答应下来,到时候就当是真心话大冒险一样的赌约就好了!
既然是赌约,那么奇怪一点也没什么吧!和我的xp什么的毫无关联!大概……
身侧正好传来了书页翻动的轻微响动,我微微偏过视线,落到了对方手中的纸面侧边的标注上。
居然是哈姆雷特……怎么说呢,我对歌剧一类的古典爱好一向不大感兴趣,不,或许并不是我对它们不感兴趣,而是我还做不到对它们感同身受。
这种艺术需要的更多的是时间与知识的积淀,如果不清楚英国文艺复兴那个年代背景下人文艺术、社会背景的冲突的话,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囫囵吞枣罢了。
之所以很多人觉得部分前人的著作荒诞古怪,原因大抵也是如此。
太宰对此倒是有些乐此不疲,但比起莎士比亚笔下的喜剧,他显然更钟爱悲剧。
我悄悄地抬眸,望了望他此刻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我的发小的确张了张极具欺骗性的隽美脸庞,光看他平静到毫无波澜的眸色,我想没有人可以猜的出来他这会压根没有听课,而是正在摸鱼……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略微转过了脸,看向了我。
我这会正好也没什么心思听课,就伸手遮住了他正在看的那一页,开玩笑地让他复述一下正在看到剧情。
结果太宰思索了片刻,问我,“你要问第几行?”
“……这也行??那第五行吧。”哈姆雷特的原文毕竟是剧本,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用来阅读的小说,要是光从文字上来记忆它的剧情其实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奥菲莉娅,但愿你的美貌果然是哈姆雷特疯狂的原因。”他轻声念道,“这一段是第二幕中王后的台词。”
“你这记忆力也太……”这么说着,我又想起了以前高中暑假时和他打牌时的那种无奈来了。
按理来说,在那会压根没有游戏机的时候,和小伙伴在一起最快乐的时光当然是当牌佬的时光……但是和他待一块就不一样了!至少就我和他两个人打牌的时候我很痛苦!
就是那种,为了不让打牌演变为打人,我忍得很痛苦!
真的,和他打牌必须打一次用一副新的,而且绝对不能让他看到洗牌的过程……就尼玛离谱!
在太宰告诉我他能根据纸牌的磨损程度看出这是哪张牌之后,我一度觉得他能做的那么轻松那我没道理做不到,然后盯着两张在我看来完全一模一样的卡牌背面沉思了两分钟后,心情愈发不大美妙地问,“这两张有什么区别?”
太宰低眉顺眼地伸手点了一下其中一张背面绘有菱形花纹的卡牌右下角,在那边有着一处我得在鲜亮繁复的色块中看半天才能看出来的细小擦痕,另一张则是在卡纸侧边有一条大概就几个色素点那么大的凹陷。
我:……
在沉默了一会后,我非常诚恳地请教他,“你觉得我现在去学出千的话,咱俩以后有希望一起打牌吗?”
太宰闻言露出了有些踌躇的神色,为难地回答我,“小绮,如果多出或者少了牌的话我不可能察觉不到的,你想要我装不知道的话也不用那么麻烦,而且……那个其实我也会哦?”
这还玩个毛啊!
再加上他那种恐怖的辨别能力,和他一起玩基本上就能和狼人杀什么的说拜拜了,堪称桌游杀手,属于是那种去几趟赌场就会被挂上永久黑名单的卡牌类赌博终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