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如果真是他的方向错了，那正确的方向是在哪里。
季清越放下手里的水杯，假装不经意地瞥了顾鸣和一眼。他还记得好感度到六十之后, 可以跟恋人提出请求，恋人不会拒绝。
但是顾鸣和这么抗拒高岭之花人设，他如果真的跟顾鸣和请求, 问顾鸣和怎么才能提高高岭之花的好感度, 顾鸣和会回答他吗, 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奇怪。
但高岭之花本质也是顾鸣和, 所以应该也……没关系？
他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试一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只是顾鸣和要在晚上或黑暗里才会转换人设, 他可能需要手动把房子里弄得漆黑一片才行。
季清越起身, 正打算去找点东西遮住窗户，忽然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 转身到
顾鸣和面前，伸手捂住了顾鸣和的眼睛。
顾鸣和既然喜欢自欺欺人, 那用手捂眼睛的效果跟他去遮窗户的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顾鸣和似乎愣了一下, 但并没有反抗，只沉默了片刻后问:“学弟想做什么？”
季清越没想好应该怎么回答，就看见顾鸣和仰起头, 似乎在看他:“我大概能猜到学弟想做什么, 不过学弟最好不要多费力气了，学弟想做的事不会有用，也没什么意思。”
“……”
季清越愣了片刻, 反应过来顾鸣和这话是在提示自己。既然他想做的不会有用, 那有用的就只剩下一个了。
“那学长, 还是说我应该叫顾总，”季清越没有收回捂住顾鸣和眼睛的手，边观察边试探着说，“顾总觉得装成跟自己截然相反的样子去骗人，就很有意思？”
既然怎么都没办法提升高岭之花的好感度，那就只能拆穿顾鸣和伪装高岭之花的事了。
他提着心谨慎地等着顾鸣和的反应，就见顾鸣和伸手握住他捂眼睛的那只手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了下来，轻笑了声。
“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学弟该不会连别人做白日梦都要管。”
季清越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怔了一下，才慢慢理清楚顾鸣和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之前经历的事都是梦？”
“学弟分不出梦和白日梦的区别？”
季清越:“……我分的清。”
所以之前他经历都是具现化的幻想。难怪会有不同的时间，顾鸣和也像是会催眠一样，在顾鸣和他自己的幻想里，顾鸣和当然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季清越悄悄打开系统屏幕，看了眼上面的任务，发现提升高岭之花好感度的那条好感度条消失了，只剩下了提高顾鸣和本身好感度的那个好感度条。
他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线索，发现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只剩下……
“学长，我的那位叔叔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他见顾鸣和点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
【副本金鱼陷阱已成功通关。】
【任务已全部完成。】
……
【分数已结算完成。】
【你在此副本中获得的分数为：96分，很棒的分数。】
……
【演技分数分析如下：玩家演技：6分，满分10分。恋人“顾鸣和”演技：10分，满分10分。】
………
【默认五秒后退出副本，玩家可以选择主动停留，等待副本通关时间结束。】
【是否主动停留？】
【是/否】
【五秒内不做选择默认退出副本。】
退出游戏后，季清越直接向后摊到了床上，困得闭上眼。
坐在旁边的顾鸣和转头看他:“累了？那洗漱睡觉？”
“好。”季清越点头，但没有起身的动作。
顾鸣和等了一会儿:“不起来洗漱吗？直接睡？”
“不，要洗澡。”季清越说着但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顾鸣和看着他，按在床单上的手用了用力，维持着平稳的语气开口：“那起来洗澡？”
季清越点头如捣蒜，但就是没有起来的意思。
“我有点累，不想起来，”季清越闭着眼，下巴在被子里蹭了蹭，“想洗澡。”
他说完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顾鸣和的回应，还以为顾鸣和走了，立马睁开了眼，见顾鸣和还跟刚才一样，侧身坐在床沿上。
季清越看着他眨了眨眼，他困得脑子转不动，没怎么思考就开口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洗澡？”
顾鸣和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季清越没再重复，只是撇开视线，嘟囔了一句:“我想洗澡。”
顾鸣和沉默着，没回应他。
季清越视线转回来，放到他脸上，声音轻轻的，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你没听见吗？”
只是语气并不强硬，反而有点像是在撒娇。
撒娇。
顾鸣和用犬牙尖端硬压在舌头上，用疼痛提醒自己冷静一点。